“那就什么？”

    辜奶奶略显生气地将杯子掷在桌子上。

    茶水，当即就洒了一桌。

    “辜奶奶，你别生气……”徐止七连忙拿出纸巾，将她桌前的茶水擦干净。

    顿时，她就气愤地拍了拍桌面，“我能不生气吗？”

    裴初初抬起手，抚上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替她顺着气，“辜奶奶，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那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愿？”她轻哼一声，“没有人再在耳边念叨你了，你当然是开心啦。”

    算了，这种毫无意义的争辩，说多了只会让大家都不愉快。

    裴初初默默地收回手，然后坐在一边，眼眸低垂地回道：“辜奶奶，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会惹你生气。但是，我真的很爱我的老公和女儿。”

    说到这里，她忍了忍，语气顿了一下，似乎不吐不快，最后还是选择继续说了下去，“那种为人妻，为人母的心情，辜奶奶你能体会吗？”

    “初初！”

    徐止七蹙起好看的眉宇，觉得裴初初的话有一些不妥，于是出声制止。

    辜奶奶却难得地笑了一下，而眼底的情绪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让她说。”

    她盯着裴初初的眼睛，笑意更甚，却透着几分酸涩，“初初，你觉得现在的幸福能持续几年？那个男人的承诺，你真的相信吗？”

    “辜奶奶，我相信他……”裴初初显得很激动，越是急于说服她，就越是嘴笨。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重重地叹息一声，“初初，你还是太天真了。那个姓夜的男人，太强势了。你拿捏不住他，只会被他主导。那样的人生还有意义吗？”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陆陆续续地开始上菜。

    望着一桌子的菜，在场的三个人其实都没有什么胃口。

    “上酒吧。”

    辜奶奶微微地抬了一下手，示意徐止七去安排。

    于是，包间里就只剩下了她和裴初初。

    她拉过裴初初的手，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初初，小七是真的喜欢你。他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成为你的夫，而你却嫁给了其他的男人，如今让他怎么办？”

    “辜奶奶，我只是把小七当朋友，对他完全没有男女之情。”裴初初不想说谎，只能一五一十地回道：“如果我为了家族利益嫁给小七，那么才是真的伤害了他。”

    “初初，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给小七和自己一个机会呢？难道他长得不如你现在的男人吗？”

    裴初初揉了揉眉心，“辜奶奶，我爱我的老公，真的很爱，很爱。”

    不然，她也不会违反祖制，偷偷地从裴家古墓里逃了出来。

    “初初，你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傻呢？”辜奶奶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你身上的毒呢？不打算解了吗？”

    她埋着头，手指紧紧地蜷在了一起。

    “回答我。”辜奶奶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没有小七，你如何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