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展颜一笑,面露狡黠道:“你还说我呢,你给了梁飞虹什么东西?”
“好啊,你监视我?”萧栩装做不悦,率先朝前走去。
“不是……”李思扬解释道:“我当时要说服他们仨嘛,必须得盯着他们的眼神,才能捕捉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咯,可是我注意道你碰了他一下前后,他眼神变换的极为厉害,好像,在怕你哦,而且你也看出他们的主心骨其实是梁飞虹了对吧……”
李思扬边说边跟了上去,问道:“哎……该不是你给他看王爷令牌什么的了吧?这种事千万不能逼,否则会生变的。”
“你真是操不完的心,”萧栩不着痕迹的瞧了左右一眼,笑道:“那只是淮南最大的一个商帮的凭信而已。”
李思扬也知有些大的商帮是非常不愿意与这种小散商合作的,而且经常欺压他们,过路要收巨大的好处,能拿到那枚凭信,便能和他们合作,从大集团里分一杯羹,可是大实惠呀。
“你真是好大面子啊,真是的,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害我担心半天,生怕自己说服不了他们。”李思扬抱怨道。
“早拿出来不就听不到你那番慷慨陈词了?”两人已走到一处玉器店,萧栩便迈了进去,粗略的浏览着店内的首饰道:“说实话,我当时都被说动了,啧啧,真真一副好口才。即便没有那玩意,他们也要同意了的,我掏不掏,没多大意义。”
李思扬手中把玩着一支的头簪,白了他一眼,却一晃神,看见易辰正拿着一只限量版的zippo打火机,笑着道:“亦然,怎么样?”
萧栩见她在那里愣神,连唤两声:“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李思扬摇摇头,眸光却是黯淡下来:“没有。”
萧栩搁下那方白玉碾出来的石狮子镇纸,瞥了眼她手中的玉簪,问:“喜欢么?”
李思扬失魂落魄的,什么也没听清,只道:“喜欢。”
“那我送你好了,瞧你攥住就不愿撒手的模样。”说着跟伙计指了指。直到伙计把包好的玉簪递过来,李思扬才回过神来,忙道:“不,不,这太贵重,我不要。”
萧栩道:“不值什么,你喜欢就好。”
李思扬可不干,那只簪子少说三十两,自己攒了两年才攒下三十两银子,三万块钱的东西,不要!
伙计无奈,只好收了回去。
萧栩有些不悦,在他看来,送东西不收就是驳他面子,难道是嫌太轻了。
李思扬看来,她实在不敢花萧栩的钱,什么时候一个女人花一个男人的钱,那么表明她信任这个男人,当然某些用自己的东西来交易的除外。
见萧栩闷闷不乐,遂道:“三十两银子,对我而言,不是一个小数字,我实在不能收……”
萧栩面色稍缓,道:“罢了,不送便是了。”
李思扬雀跃起来,萧栩心头一动,笑道:“这样,你想不想赚钱?”
李思扬很诚实:“想啊。”“那你卖笑给我好了?”萧栩随口说道。
李思扬心头一阵恶寒,随即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才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接道:“好啊,笑一次十两银子。”
“成交!”萧栩很干脆,那神情仿佛真在做生意一样。
李思扬摆出各种poss,头痛,牙痛,肚子痛,羞涩,甜蜜,妖媚,清纯,各种各样的笑排着队的登场,萧栩在后头跟着,一直不断的摇头,也不知是无奈,还是无聊。
玩了一整日,累的直想找张床躺上去,好容易拖到住处,李思扬抬手揉着脸颊:“都笑抽筋了,”好一会面部表情才归于自然点:“我过去三年笑的次数,还没有今日一下午笑的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话在萧栩听来,竟有一丝联系。
这时,谢吉从远处迎上来道:“李先生,您说的人,我帮您请来了。”
萧栩听此话,便告辞先走。
李思扬顺着谢吉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合欢扶着江何氏朝这边走来,老人走到近前就要磕头,李思扬忙拉住,劝慰一番。
江何氏道:“恩人救老身性命,我那老头子死的早,膝下还有两个儿子,一定让他们报答您的大恩德。”
李思扬笑道:“老夫人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应该的,只不知,今后作何打算?”
合欢道:“奴才再遇旧主,原该服侍左右,只是我干娘年老,我还是得先陪他进京去投奔两位干哥哥,再回来服侍少爷。”
李思扬笑道:“还分什么主仆,我如今的情形,也使不起仆人了,你尽管陪你娘去,只是,你们孤儿寡母,怕要受欺凌啊。”
合欢笑道:“这倒不必担忧了,方才钦差大人已答允我们娘俩随大队一同进京,还要谢吉大哥照料我们。”
钦差大人?谢泽涵?李思扬一愣,又听她吃吃的问:“少爷,钦差大人他……”
李思扬迟钝的点了下头,又复点了两下。
合欢道:“干娘一路奔波,想是累了,我先送干娘去休息了。”李思扬点点头,托着步子走进屋里,只见桌上托盘中封着整整齐齐一百两纹银,怎么回事?
她出门一问,说是解语姑娘来过,难道?李思扬顿觉好笑,我笑了有一百次么?她端了那包银子,来到萧栩所住的上上房,才走到门口,鼻端就嗅到一股淡淡的甜香。
“王……”或许是今日下午相处的甚为愉快,她想都没想啪的闯了进去,立马被眼前香艳的一幕惊到险些流鼻血。萧栩正脱得干干净净,在沐浴……
啧啧,那性感瓷肌,如天鹅般曲度极佳的颈项,结实宽阔的胸膛,娘的!一男人长这么滑嫩做啥子?
“呀!”李思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托盘一扔就不负责任的跑开。
“王爷,出什么事了么?”解语听见尖叫,捧着衣裳从内室里出来,只见门口散落一地的银子,和大敞开的门。
“没事。”萧栩闭上眼睛,将身往后一靠,双手带起一滩水花洒在地衣上,半晌才提醒道:“别看了,把门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