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听得烙印可以消除,心中一喜,问道:“只是什么?”
滕烈红了脸,讷讷地道:“只是消除这烙印之时,我须得看你的身体。”
白玉听得,登时芳心一阵,双颊晕红。原来她所中烙印之处,却是在胸前的一双玉峰正中。过了片刻,白玉声音细如蚊蚋地道:“你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我本是你的人,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滕烈点了点头,影之技施出,一时之间,二人皆已在树影之下隐形不见。过了有一盏茶时分,二人才现出身来。白玉面上红潮隐隐,滕烈也是通身大汗。
孙平昊道:“臭小子,你却怎么全身是汗?”
白玉嗔道:“臭道士,你还想不想知道我姐姐在哪里?”
孙平昊立时收声不语。过了片刻才道:“既是如此,咱们便离开此地吧。”
白玉道:“好,那咱们便杀上那大宅子去,捉住了郑一平,让他告诉咱们出口。”
滕烈却不愿打打杀杀,道:“天罗教能人甚多。此番郑一平败走,不知会邀了多少高手前来,恐怕咱们不能硬闯。”
孙平昊点头道:“臭小子说的甚是。我想世间之世,不出道家之理,有一阴必有一阳。既有一个出口在,咱们未必便寻不出第二个出口来。我在这谷中也住了多日,绘出了一副地形图,咱们可以参详参详,寻这入口。便取出一张图来,铺在地上。
滕烈二人看得一时,便道:“别的且不去说它,你这条河便画得不对。这河你只画得一段,我却知道它是一个圆环。”便把抱着滕烈漂流时所遇说了出来。
孙平昊沉思道:“如此咱们可再顺着这河漂行一遭,便知端倪。
滕烈道:“正是如此。”
白玉虽不喜此计,却是唯滕烈马首是瞻。三人立刻伐木,造了一只筏子,顺水漂下。刚一离岸,便听得身后人声响起。三人回头一看,却是看到了三个熟人。便是当日在天罗大厦异功能考试的三个主考,郑一平、罗龙、胡贺之。想是郑一平约了帮和,前来继续寻他的宿目天虫。却不知此时有了三个,寻到这天虫之后归于谁手。三大主考赶到此处,正看到滕烈等三人顺水而下,已是无法追得上了。
三人顺水而行,也不知过了多久,便见到一处岩洞。孙平昊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河流的一部分却在地下。”
进入岩洞之内,眼前顿时一黑。但三人均达恨道修为,滕烈更是天目已开,在河面上见物却也不难。又不知行了多久,木筏正要继续前行,滕烈忽道:“且慢,快往边上划!”
却原来他目力最强,看到了边上一的条岔道。白玉道:“直行的这条河道,想必是画了一个大圆,又回到了咱们下水之处。咱们且进这岔道看看,又是什么路径。”
木筏进了岔道,一直前行,孙平昊心中默记路径。约摸过了半日,眼前一亮,木筏从另一处岩洞钻出。孙平昊看了看左右风景,道:“此处我曾来过,咱们便在此处,将这张图画完吧。”
滕烈二人站在一旁,等着孙平昊画图。过得片刻,图已画好。只听孙平昊叫了起来:“是了,原来如此!”
二人凑上前去一看,不由得大叹天工造物之奇。原来这一处深谷,乃是被这条长河环绕,一半在外,一半是在地下。而这长河正中,另有一条河道,一曲一折,把这个环连了起来。再参考周围景致,三人顿时明白:“这深谷的地形,便是一个天然的太极图!”
孙平昊指着那图道:“此处便是郑一平所在的那处大宅。正是阴阳鱼的一眼。”又指着另一处道,“这里,便是阴阳鱼的另一只眼。咱们只需寻到此处,便可脱困而出。”滕烈白玉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