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看着那房子道:“这门上如何有一个大洞?”
滕烈与宋超然吃了一惊,齐问“哪里”。待到定睛看时,都说“不好”!便向前冲去。
滕烈速度更快,第一个冲了上去,破门而入。白玉紧跟其后,宋超然很快也跟了进来。三个人站在门口,看着门内的景象,登时目瞪口呆。只是房内似是经过一场撕杀一般,器物狼籍一片。宋超然急呼道:“爸,妈!你们在哪里?”
只听一个苍老细弱的声音,从里面房间里传了出来:“超儿,我在这里……”
三人跟着这声音,进了里面房间。滕烈知道,那是宋超然的卧室。他们走了进去,便看见一个人倒在床上,双目紧闭,不醒人事。再看床边,只见那里坐了一个妇人,脸上皱纹堆累,甚是苍老,约有七八十岁年纪。滕烈看到这妇人,觉得似曾相识,待仔细一看时,心中掠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心头剧震。宋楚歌却已经扑了过去,抱住这妇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颤声问道:“妈,是你么?”
滕烈知是心中的念头已经证实,不忍再看,闭上了双眼。却原来他也已经认出,这老妇人正是宋超然之妻唐珊。唐珊是一位知性女子,虽已四十许人,却是相貌清丽,别有一番清雅的韵致。可是此时坐在面前的竟然的确正是唐珊,却不知如何变得如此苍老,怎么令滕烈心惊!
宋楚歌身为人子,也自是悲愤难抑,抱住了唐珊,失声哭道:“妈,这是怎么回事?关阿姨呢?”
唐珊抚着宋楚歌的头顶,柔声道:“乖孩子,别哭,关阿姨和那位白衣的叔叔,去追坏人啦。”她的声音虽柔,却仍是俺不去苍老带来的沙哑,听得滕烈心中一阵恻然,道:“唐阿姨,是什么样的坏人?是他们把人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唐珊点了点头,道:“是。那人要害超然,被我挡了一下。可是他的道法实在太高,我也经受不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滕烈听她自言懂得道法,便运用天目查看她的底蕴。一看之下,心中暗自惊道:“原来唐阿姨的道法,竟已到了断道的级数。想必这来犯之敌,更是高过了她。”
滕烈道:“既然关阿姨和汪大哥去追那人,想必他也难以逃脱。只要将他擒回,唐阿姨你的……你的状况应该也可恢复。”
唐珊苦笑道:“我没事,一时还死不了。现在倒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滕烈问道:“什么事?”
唐珊道:“我师父,也就是你关阿姨,她临去的时候说,只有前去竹声谷,请来神医艾青竹,才能救得了超然的性命。你能否代我去走一趟?”
滕烈也问道:“宋叔叔还是被那人伤了吗?伤在何处?”
唐珊掀开了宋超人的上衣,指着他的前胸道:“便是这里了。”
众人齐向那里看去,只见在宋超然的膻中位置,赫然有一个大大的掌印。这掌印一半乌黑,一半雪白,中间以一道曲线分开,赫然便是一个太极图。几人看过,都不知这掌印的来历。
唐珊道:“我已拼力护住了他的心脉,却不知能撑得几日。小烈,这事就拜托你了。”
滕烈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多说什么,眼中的诚肯之意也令唐珊大为放心。
宋楚歌忽然问道:“妈,怎的关阿姨又是你的师父?”
唐珊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回头慢慢说与你知。你就是要学道法,回头我也可以问过师父,转授于你。现在我却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宋超然点了点头。
唐珊又道:“烈儿此去前途凶险,我要你将平时收藏的数个游戏之魂转送于他,或可有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