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谎!”
“碧儿,为师当真没查到你阿爹的死因,也许就是个意外。”
“意外!怎么是个意外,我阿爹的功力不会差到连场小火也脱不了身,若功力那般差就不会担当起京都侍卫,就不会做起侍卫长!”我狠狠推了把道衍,愤怒道:“以前我央求师傅帮碧儿时,师傅答应的很爽快,可是现在,是什么让师傅非得对碧儿撒这个谎!是什么?”
“我,为师真的没…..”
“够了!即然师傅不想相告,那碧儿自己去查就是…..我俩师徒不必为了此事而脸红脖子粗。”
“碧儿…..”
道衍还想说什么,我却道:“师傅是否要看碧儿练剑?”
没等道衍回话,我折了根竹枝练起来。
心中的怨恨,熊熊怒火让我心境根本静不下来,乱砍乱劈乱刺练的毫无章法。
“碧儿…..”道衍唤道:“碧儿,歇歇…..”
我瞟了他一眼,接着挥动着手中的竹枝。
就这么一直不停歇的练下去,夜暮降临道衍依然陪在身边,一直不发一语的看着我挥汗如雨。
“师傅。”
道衍面色一惊,腾起一个后空翻躲闪而过,‘噔’的一声,我用来练剑对他耍偷袭的竹枝穿过竹身卡在当中。
道衍面色铁青,道:“你这丫头片子,居然耍起心眼对为师下手了。”
我拍拍裙摆,挥挥衣袖,冲道衍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师傅毁了碧儿的容,碧儿当然要还回去了。”
“你几时变的这般较真了,为师只是练练碧儿的反应是不是迟钝了。”道衍帮我理了理肩前的发丝,道:“在王爷府待上些时日,果然迟钝了。”
怎么听怎么暧昧,他这是话中有话。
“懒了很多倒是真的。”我装傻。
道衍嗤之以鼻,将折扇收入衣襟,一把拉过我的手,挽起袖子指着严肃道:“你这几日来此处留下记号,就是要告诉我你中毒蛊快要死了么?啊?”
“这,还不是那个王爷,渡血渡血就把我渡成这副半死不活的了。”一想起那日发作难受的要死,我一脸委屈撇着嘴就要哭出声来。“师傅不是去配解药了么?有眉目了么?”
“一半一半。”道衍答的很含糊,眼光不定。
“一半一半?!完了,没毒发身亡,倒被这蛊先整死了。”我一把扯着道衍的衣袖,沮丧道:“师傅,你当真要看你大好年华芳华正茂的徒儿死于非命吗?师傅,救命呀,救命…..”
“瞧你这一脸晦气。”道衍抽回衣袖,转身留我一背影,道:“即然那王爷百般寻为师来医冶,当然为师有这个本事,只是,这毒盅奇特无比,需先将七情六欲抑制不让其聚毒,这蛊到一定程定会发作一次,所以碧儿不要老想着寻仇,你越是激愤越会往死路上走。”
“我……”
“还有,情也是一样。”道衍转身一本正经与我道,“记住这情是导至这毒盅发作的主要主要因素,你不能随意动情。”
“动情?”脑子里听着一蒙一蒙的,完全听不明白道衍话中的意思。“你倒是说说这毒到底能不能解,别跟我说些乱七八糟的。”
道衍面色一沉,“不尊敬师长,为师好不心痛。”说完,就装模作样一脸痛苦捂着心口。
他这一模样,让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这毒盅除了会心绞难奈全身发痛之外,会不会头痛?”
道衍面露诧异之色,但也只是一瞬间,“你问这个,难道你有头痛?”
“不是,是那个王爷李傲天,他犯起头痛来那模样可怕的很。”
道衍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他可能有头风症,呵呵,头风症而已。”
怎么听怎么不能相信他的话。
“年纪轻轻就得头风症,师傅诊断正确么?”
“切,你这丫头我白教你习武白做你两年师傅了,居然对为师不予信任。”
看那模样,道衍好像当真生气了。我赶紧拉着他衣袖,耍娇道:“师傅医术高明,几时能教教碧儿才好。”
“是嘛,女孩子就应该娇羞含蓄些才对,私塾里那些女娃各各不成体统,定是学了你的坏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永良私塾,怎么知道我还有几个妹妹?”我疑惑道,见道衍想躲闪,我攥着他的衣袖不让他逃脱,道:“说,是不是你跟踪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每次练完剑这般晚,为师是怕碧儿有危险,所以就….”
“你这和尚怎么可以跟踪一位女子,还好我是你徒弟能理解你的这番心意,若是别家女子知道了,以你美貌,定要你还俗将其娶回家去。”
“碧儿又拿为师的相貌说笑。”道衍扯了扯衣袖,见我不放手,板着脸斥道:“碧儿不可胡闹!”
惹怒他可没好果子吃,我瞬时放时,笑道:“碧儿谨尊师傅教诲。”
道衍眼疾手快,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我又被敲了。当我反应过来时,道衍早就不在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