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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女王禅位,玉玺何在1
    片刻之后,绯天看着长公主的笔下扬扬洒洒写了好多字符。



    御纭天的手因为激动而颤动着:禅位的诏书,她每天都会想好多遍——想着怎么写,怎样写得完美旁人没有争议。



    现在真的提笔写了,她有说不出的高兴,手里的笔尖微微发颤。最后,御纭天歇笔,她满意地看着面前墨迹尚未干透的诏书,打从心底笑出了声!



    绯天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御纭天如愿,她怯怯地问她:“皇姐,你做了女王,是不是可以放我自由?”



    “放——当然放你自由,皇妹想去哪里,朕亲自‘送’你去。”御纭天笑着说完,她的右手一摊,摆在了绯天面前,“皇妹,拿来吧——”



    “什么?”她不懂纭天的这个动作和这句话,“皇姐,圣旨你都写了,你还要什么?”



    “玉玺啊!你装什么傻?没有皇族的玉玺盖印,就算我写再多这样的圣旨有何用!快把玉玺交出来给朕!”



    她得到了她想要,御纭天狡猾的本性显露无遗!



    “我……玉玺……”她看着桌台上的那东西,指了指,道,“那……不是玉玺吗?”



    “你说这个?”顺着绯天指的,她看了,不禁冷笑,“这不过是你批阅奏章盖的御印罢了。我要的是皇朝的玉玺!拿出来吧!”



    “我……可我只有这个玉玺……”她看着桌上的大印。



    那时候,九昭明明说起的……这个玉玺是她的,平日里看不懂的奏章她也直接按过大印也就算过了,她并不知道还有第二个玉玺。



    绯天想得很简单:写了圣旨,送还玉玺,她把王位让出来,自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自由。



    她没想到……此玉玺非彼玉玺。



    绯天弱弱地问起长公主,她都不敢抬眼看脸色变黑的长公主:“还有一个玉玺……是什么模样的?”



    她在宫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她的寝宫和御书房是她最常呆的地方,她并没有在这里见过第二块“玉”。



    长公主御纭天一掌击打在桌案上——震得桌上的墨砚瑟瑟发抖!



    她怒道:“御绯天!你玩什么游戏!玉玺呢?玉玺在哪里,你不会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只有这个大印一直在御书房……”



    “你装什么装!一定在这里!你不给,我自己找!”御纭天起身去翻柜子!



    她抖出架子上的卷轴,翻着柜子上的摆设——每一个可以遮掩藏物的角落,她都找过、看过、摸过!她像疯子似的翻乱了御书房里的东西!



    绯天抱着她受伤的手臂躲在一旁……



    御纭天震怒着把矛头指向了可怜巴巴的少女:“玉玺呢!王朝的玉玺呢!快拿出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



    “胡说!这是你的御书房!你的登基大典是九昭端走了玉玺放在你的面前……”她一番歇斯底里,突然间没声了……



    “九昭?九昭……”御纭天一下子恍悟,“对……一定是他,该死的他连死了都要和朕作对!他居然把王朝玉玺藏起来了!!”



    她的大嚷惊扰了外面的人,墨佳听到屋里的动静,她撞开了门闯入——



    入目的,是御书房一地的狼籍。



    她看到了懦弱的御绯天护着她受伤的手臂靠在墙边,脸色发白,而另一旁,是气急败坏的长公主深喘着,双目赤红冒火!



    不用问,她也能猜到她们姐妹因为何事而吵闹,她在心底一声冷嗤——



    御纭天把一肚子的怒火转去了墨佳身上:“放肆!你进来做什么!”



    墨佳没有理会这条嚷嚷的疯狗,她双手抱拳向绯天禀告:“陛下,凤天宫的墨从已经走了,属下来向陛下禀明。”她随口说了一件事,岔开了她们姐妹俩的怒气。



    “墨羽?”长公主皱眉问起,“他走了,走去哪里?”



    “陛下有旨,将墨从打入冷宫。”



    御绯天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万万想不到,这个懦弱的女王会有如此举动,她一个厉眼瞪向御绯天,少女害怕地缩了缩……她不敢开口解释。



    “你把墨家的长子打入冷宫?你疯了吗?!不行!你把他叫回来!!”



    “我……”绯天支支吾吾……



    墨佳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她冷冷地替女王说话:“陛下怀疑墨从不忠——不知,长公主可否愿意来助我等查出和墨从有染的贱妇是谁?”



    “你——”



    御纭天欲呵斥,突然九皓的声音冒了出来,抢断她的话。



    “墨统领说笑了。那是女王陛下的后宫家事,长公主殿下怎会贸然出面干扰陛下的家事呢?”银发的男人从墨佳身后站了出来,他看到了御纭天手里的那一页写完的圣旨,他走去,顺势掩起了御纭天手中的东西,他笑着说,“长公主殿下,天色不早了,公主府还有要事,莫非您忘了?”



    “我根本就没有……”她欲狡辩,九皓扯了扯她的手掌。



    他依然笑脸盈盈地“提醒”她:“长公主殿下,女王陛下有伤在身,您应该让陛下有足够的时间休息才对。皓侍送您回府——长公主殿下,请吧。”



    “好——我走!”御纭天回身,她横手指着绯天的鼻子,凶悍恶毒,讽刺道,“贱人!今日你给我的羞辱,我不会忘记了!你看看你的德性——你已经没资格做御家王朝的主人了!”



    说罢,御纭天转身端起了桌边的大印!



    墨佳阻止她:“长公主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女王的大印!”



    “一个不识字的废物需要女王的大印做什么!从今往后——所有的奏折,本殿下来批阅!她就留在宫里做个废物傀儡吧!”



    她说……陛下不识字?



    墨佳诧异地回眸看着脸色苍白的御绯天,也是这一时的疏忽,御纭天甩开了她的手!



    她霸道地占有绯天的御印,她去她面前彻彻底底地羞辱:“陛下,明日的早朝你也就免了吧,反正你也听不懂。留在这宫里吃好喝好等着老死!可别为了一个自甘堕落的男妃坏了身子!”



    这话中,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九皓!我们走!”



    “是……长公主殿下。”



    眼见着他们离开,绯天没有半点的阻拦……



    墨佳站到了她面前,落下冷冷地叱问:“为什么放纵她离开?那是你的东西!那是九昭大人留给你的御印!你为什么这么简单就让给别人?!”



    绯天的反驳……那细微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那不是我的……我没有资格争……”



    “你说什么?”墨佳没听见,但她看到了绯天一副委曲求全又无奈的懦弱模样!她恨透了这么懦弱无能的女王!“九昭大人为了你的皇位,付出了他的性命——你居然还想把王位让给她?!你的身子恢复了健康,可你整个人都傻了!这样的你……废物!”



    墨佳放下了狠话,一个小小的宫中统领对着女王咆哮,绯天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窝囊——



    其实,墨佳对她,已经不报任何的希望。



    她只恨女王的懦弱,葬送了九昭大人,现在连一个王位都保不住……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初,九昭大人非要二公主坐上王位做女王呢?!



    宫廊上,她气得快炸了!



    身后,银发的九昭正在端看她刚才写的那一页圣旨。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她!你是我的男侍你居然怕那个冒牌货?她算什么东西?竟敢把墨羽打进冷宫?还敢让墨佳查墨羽背后的女人——全都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九皓随在她身后,她的脾气他最了解,所以,他带她走的这段长廊,通向御花园的亭台楼阁,那里有宫中最美的花、最美的景色,可以舒缓她暴跳如雷的怒火。



    平日里,这里来的人最少,就算她有什么不雅的话,到了这里,唯一的听者只有他。



    长公主又提起那个男人,九皓心中不是滋味。



    虽说墨羽毁了容貌,但在长公主心里,她还惦记着墨羽……要说有情无情,她是不是还指望着传说中的漠古剑?



    九皓劝她:“长公主殿下,我们不是怕了那个冒牌货——而是,您坐上女王的宝座,需要万无一失。若不然,你得了王位,旁人会说这是逼宫,他日,您的名声和她这‘暴君’没什么区别。”九皓一抖衣袖,刚才长公主写的那一页圣旨,他看了,不禁摇摇头。



    他还是那句话:“殿下,这女王之位迟早是您的,操之过急,只会陷您自己落进‘不仁不义’的深渊。她的王位迟早会让出来……”



    御纭天拉住了他:“九皓!玉玺不见了——她不知道玉玺在哪里!皇朝的玉玺不见了!”



    他冷冷一笑,一下一下地撕扯手里的东西,他点头道:“一定是九昭……他把玉玺藏起来了,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就连御绯天也找不到……他以为,那样御绯天的王位就不会动摇吗?哈,真可笑——”



    她抬眼望着银发的男人,她看到那张圣旨在他的指尖一点一点地变成碎纸碎片。



    她急了:“没有皇朝玉玺,就算逼着御绯天自己写圣旨也没用!九皓,我们该怎么办?”



    “玉玺是死的,人是活的……殿下,您不是已经把大印夺过来了吗?”所以,他刚才没有阻止她,“反正她都是个声名狼藉的‘暴君’,你再引她多多犯错,把事端都嫁祸在御绯天的身上。久而久之……还有多少人受得了她这位女王?”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朝臣们可以弹劾一个男侍,她的臣民……也可以在盛怒中推翻她的王座。剩下的……御家王朝只剩下了长公主殿下……这样的圣旨,比玉玺上的一个印——来得更厉害。”



    “让她……犯错?”



    九皓点头:“如今女王大印在殿下您的手里——只有墨佳统领知道此事,如果那个女人死了,没有人知道真相。就算殿下你拿着她的大印签下苛政,那也都是‘她’犯下的错。再说了……她什么都不懂,对于漠古敦煌的文字,也是一知半解,想让这样的无知者犯错,那……很简单。”



    她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墨佳这人……怎么对付?”



    “殿下莫急,有些事情,无需您动手,很多人会赶着帮殿下除去后患的,咱们……拭目以待。”



    “你的意思是……”



    九皓回身,他们身边的廊下,就是御花园的草地,廊外挂着一盆又一盆的吊兰装饰,他倾身在外,在好多盆吊兰的束带上动了点手脚。



    “九皓,你在做什么?”



    “宫里的花匠对于御花园这一带的花草甚是关心……”他一边回答,一边走开几步,去拨弄另外几个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