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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后宫独宠,男妃逍遥
    “当然有错。”魂水指了指她平坦的小肮,坏坏地道,“日后,我们的孩子才是名副其实的长公主,要论辈分,你的那个皇姐只能去做皇姑,没资格争王位!不是吗?”



    “这……”她羞红了脸,斥道,“不是说现在不谈孩子的事情嘛!”



    “这是迟早的事。你无奈的事情只要摆平了,我们的孩子就可以平平安安出生,她才是‘长公主’。你现在还把你的姐姐留在长公主府,日后两个长公主,不是乱了辈分,乱了纲常吗?”



    “你是说……”



    “废了现在的长公主!把‘长公主’的头衔留给我们的小鲍主——”他伸手,从笔架子上取下笔,塞进了绯天手里,他努努嘴,“别发愣了,我的陛下。”



    “你……”绯天还是没想明白,“你让我怎么做?废了皇姐吗?可她毕竟是御家皇朝的皇女——”



    “哎呀——笨丫头!”他伸指轻推她的笨脑瓜子,“你那么多的史书白读了吗?又不是让你平白无故赐死她,我是说,你——写诏书,废了她的长公主地位,赐她做个郡主。历来女王继位都是这么处置自己的皇妹的。你还留着那个贱女人等着她回过了气,再生了孩子欺负我们吗?”



    “赐……她做郡主?”



    摩挲着手里的笔,绯天犹豫了……



    “难道你还想赐她做女王,你想把我玩腻了丢给她做男卑做男宠吗?”



    他的轻薄嬉闹,得来绯天的一记白眼。



    她不是不愿意废了皇姐的封号,而是担心:“皇姐不会心甘情愿退做郡主的。”



    “你是女王,女王的圣旨她不办,你可以有机会办了她——”魂水抬掌,比了比自己的脖子!脸色阴狠。



    “你是说……她忤逆朕的意思……就……杀?”



    “只有杀——杀一儆百。或者……你杀别人,让她怕了你——”说起这个,魂水就来气,“你总是这么善良,这个不敢,那个也不敢,所以她才会骑到你的头上。”



    “随便乱杀人……不就成暴君了吗?”



    “你以前又是怎么做的暴君?”



    “这……”她仰视着他,暴君这个字眼——魂水明明最在乎的——她沉声问他:“那你呢……你喜欢暴君吗?”



    不好——魂水在心里暗叫不妙。



    笨蛋啊,怎么把话兜这个上头来了,宫外月下的初遇,他自己在装傻充愣,他瞒着绯天不让她知道,但是——如果绯天知道他在撒谎,卓侠的下场他看在眼里,他才不要步他的后尘呢!



    仅是几秒的一闪,魂水道:“我讨厌暴君,所以一开始我还不想进宫做你的男妃!”他如是的说,隐瞒他和她早就相识的那段。



    “那……现在又怎么愿意做朕的男妃了?”



    “因为你不是暴君——非但不是暴君,还是我寻的梦中情人。”他可以挖心挖肺来证明他的这句话有多么多么真!



    绯天冷哼,挑刺道:“我可记得……你还念着某个小乞丐,所以……你千方百计留在我身边。”



    她心里清楚:那个小乞丐就是自己——她也没有明说。



    这一份互相欺瞒,又各自心知肚明的误会,无形中将他们牢牢束缚在一起,千丝百缕的关系,委婉动人。



    魂水沉思了一会儿,他说:“我想……不用再找那个小乞丐了吧,我都已经是陛下你的人了,再去找其他的女人……陛下会不会治罪于我?”



    “哼——油嘴滑舌。也许你很想和其他的女人勾勾搭搭!”



    “那……如果我真去勾搭其他女人了——”少年玩味地扭过少女的下颚,他追问,“我想知道我的暴君女王会怎么办我?”



    “推上斩妖台?”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毒最狠的:让刽子手手起刀落,身首异处。



    魂水倒吸了一口气,他摸上了自己的小脖子:“这么狠?那会很疼的——绯天,你这是谋杀亲夫!”



    她笑着耸耸肩:“是你自己想去勾搭野女人,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教我的嘛,要做个暴君,让别人都怕‘朕’!”最后的一声自称,她要紧了牙根!显得异常狠毒!



    魂水不望她,他眼神飘忽了——这手,还摸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似有那么一种感觉,哪一天他真的会人头落地,一想起,他浑身就毛骨悚然。



    “我不想被砍头,能不能不用那么疼就把我赐死?我要全尸——娘亲大人和爹爹把我生得这么帅,脑袋搬家就接不回来了!不行不行——来世我还要这么帅这么完完整整,继续和绯天做夫妻!”



    “你在胡说什么呀?谁想赐死你了!我不许你胡说!”



    “哦——你又说错话!应该说‘朕’!”他作势又要吻过去!



    “不要!”这一回,绯天及时捂上了她的唇,怒然瞪他,摇着头,闷声道,“现在不许亲!”



    “好啊——那就等夜深了咱们回寝宫再慢慢亲。现在嘛——我有另一个好法子让你来赎罪。”



    绯天紧紧捂着嘴巴,她诧异地盯着他:魂水又想干什么?



    他伸手,执起另一支笔,干净的笔尖轻轻刷过少女的脸颊,魂水说:“既然不许亲亲,那么绯天教我识字?”



    “你……不识字?”



    她的脸颊被他手上的笔尖搔得痒痒的。



    “对啊——真不公平。为什么只准你们女人识字,不许我们男人认字?不行——我也要学。娘亲大人教你的那些,你再回头来教我。”



    他在绯天身边撒娇,要说他大字不识一个,那是假的,多少懂那么些,现在他才恍悟,为什么小时候他识字那么不专心!原来……冥冥之中他似乎知道有朝一日,有这么个女孩子会愿意执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写。



    “你想写什么?”



    魂水说:“写我的名字:魂水。”



    她写了,把纸扬到他的面前:“喏,你的名字。”



    “不够,再写你的名字,绯天。”



    她也照写了,同样拿给了他,绯天问他:“还要学什么?”



    魂水快乐地晃头:“不用了!全天下的字,这五个就足够了——”



    五个?



    绯天听了只顾笑笑:他不只不认字,也不会数数吗?



    绯天纠正道:“不是五个,这里明明是四个字。”除非是她的名字连名带姓。



    魂水端着手里半干的墨迹,他执拗道:“错——是五个,在我心里就是五个——永远都是五个字!”



    绯天低低一叹:“好……五个。那么……朕的魂妃大人,你现在打算干什么?”



    “当然是练字!”他从绯天的桌案上取饼一沓干净的宣纸,他去了另一处的桌边,自行坐下,把留着御绯天笔迹的纸张摆在左手边,自己则端坐正身,略一抬头,恰好迎上绯天质疑的目光。



    她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魂水神神秘秘地道:“练字。绯天不许看——”



    她笑,原以为他是怕她看见他那些不堪入目又难看的字迹,御绯天点头道:“好——朕不看——”



    “也不许干坐着!”魂水几乎是在命令她,“快快写诏书。”



    “写诏书?什么诏书?”



    “废长公主、封郡主——”



    这是目前他们最大的难题。



    绯天沉沉一叹,她转着手中的笔,正在犹豫写或不写,一旦写了——君无戏言,还不知御纭天会怎么闹到她的面前,如果不写……她永远都有这么个肉中刺、眼中钉,无论何时都会碍着她!



    她想喊魂水再商量商量,才提起半口气,没问出口,御书房里很安静……



    只剩下的魂水那里研磨的声音,细腻的唰唰唰。



    魂水偷偷地抬眼看她,那一刻,御绯天提起了笔,她伏首在案,正在书写她的诏书,一抹得意的笑容漾在他的唇边,低下头,他写他自己的——



    临摹绯天的笔迹,写下他们俩的名字。



    并且……是五个字。



    御花园的小径上,女人的身影从这一处经过,静谧又偏僻的一角,突然响起了水滴淅淅沥沥的声音,伴着阵阵茶香。



    她停步,退回刚才已经经过了的路口,探身向里头看了一眼——是她认得的少年正在里面独自沏茶。



    诗雅走了进去,她面对的是金发少年顺挺的背脊。



    诗雅还没开口,少年先问话了:“女御医,你也闻到茶香了?”



    诗雅提了一口气,慢慢才松着,她觉得不可思议:“你背后长眼睛吗?怎么知道来的人是我?”



    普榭又不会武功,自始至终他都是背对着她的。她还没说话呢,他怎么认出她了?



    少年悠悠回身,小小地觑了她一眼,道:“你身上——永远都有药香。”他伸手示意一旁空着的石凳子,“这里有多余的茶水,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共享。”



    “你真是闲情逸致——”



    诗雅走进了花园的死角,她绕去他的面前,环着双手抱在胸前打量他,此时,诗雅更佩服他的镇定,“普从被女王陛下冷落,眼见着快一个月了吧?你居然还有心情躲在御花园里喝茶水。你进宫里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快到唇边的茶水顿时收住了,普榭觑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答道:“我啊——我是来这宫里享受皇恩的。”



    “有哪个男的是这么享受皇恩的?你可知,你距离男卑的下场不远了。”



    普榭却笑:“是男卑如何了?男从又如何了?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正妃大人——又怎样?”



    他惬意地闻着茶香,抬手执起了被子细细抿了一口。



    “这些——不过是些虚名,男卑、男从、男妃仅是一念之差罢了,男卑可以变成男从变成男妃,平步青云;当然,也有男妃一落千丈,变成最不得势的男卑。命中注定如此,何需强求?”



    他这样的回答,诗雅听得情不自禁地一笑:“你想得真开明。我可没料到,区区一个锁匠世家的小子,居然这么想得开?”



    普榭细细品着茶,他看到身边的女人坐下了和他面对面地说话。



    普榭说:“我本就无心进宫,无心做女王的男妃。做个男从或是男卑,听天由命——”



    “那你进来岂不是多余?”



    “可只有我进宫,金族普氏才能在千年之后,重见天日……朝野已经将普氏一族弃之很久,我不过是牺牲小我,带我们的族人重新回到阳光下。”



    诗雅一手拄着脑袋,一手拨着茶杯的盖子。



    她嗤笑:“你把自己说得真伟大。是你的自我安慰吧?你是不是在想:现在魂妃大人正得宠,你明争争不过他,得不到陛下的宠幸,干脆就用这种方式躲在一边,好让陛下对你有兴趣吗?”



    “你是这么认为的?”



    诗雅点头,至少她来时看到了年轻人的悠然自得,这也太过自信了吧?要不……就是狂妄到了极点!



    普榭邪魅地问了一声:“那么……我也勾起了你对我的兴趣?”



    “噗——”这一声,是刚入口的茶全喷了出来。



    诗雅咳着瞪他:“这个玩笑……会死人的。”



    他还是这么一副死样,普榭说:“既然能把你一个女人吊上,很快——陛下也会注意到在角落里的我——”



    “啊?”



    “我是说,一旦陛下随了我,我会让男卑、男从、男妃这一系列的称谓再次翻天覆地。”



    “啊??”诗雅更惊讶了,他这是在说什么?



    “等等——”她急忙打住了他的话,诗雅讽刺道,“我说,你是被冷落得脑袋不正常了?你说的话很矛盾!罢刚你不是说你愿为妃吗?做不做男妃,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可我能做上男妃,那又有什么奇怪的?”普榭笑着反问他。



    “你?现在?你在你的凤月宫呆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后宫如日中天的男人是谁?”



    他翩然点头,道出那个少年的名字:“御史府的少爷,魂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