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两百六十四章 奥尔洛萨 (11)
    两百六十四章重写哈——



    ***



    奇兹.卡逊被这个只要钱不要脸的混球气得够呛。



    但她已经没有钱了,而且她的母亲,美貌的卡逊夫人正在朝她走过来:“你在干什么呢,亲爱的?”她亲昵地把自己的双手放在女儿的肩膀上。



    “我在打听一个服务员,”奇兹尽可能装成若无其事:“昨晚我离开舞会的时候迷路了——是他把我带回去的,我想给他一点小费。”



    “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下来的,”卡逊夫人眼神闪烁地说:“那个女服务员太不负责任了。”



    “我只是有点好奇,”奇兹仿若不经意地向前走了一步,摆脱了母亲的爱抚:“不过这真没什么好看的——每个人都带着一模一样的面具和假发,根本弄不清谁是谁,没多会儿我就觉得头晕得厉害。”她能感觉到母亲的身体骤然放松了下来——她大概很不希望女儿看到她和自个儿的小叔子像对久别重逢的情人那样挽着手,贴着脸在一起跳舞,但她老早就知道他们搞在一起了。



    “早知道我就该带着你一起去。”卡逊夫人温情脉脉地说:“看到凯德给你买的那件衣服了吗?那是薄雾玫瑰色,非常优雅的粉色,你下次或者可以再穿起来给我看看。”



    “恐怕不能了,”奇兹说:“上面扯了好大的一条缝,”实际上是那个热衷于和客人们勾搭和跳舞而忘记了时间的女服务员在拼命跑回房间时勾破的:“我想它还被堆在走廊的角落里,如果您想看,可以到那儿去看。”



    卡逊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堪,她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凯德.卡逊带着和她不相上下的烦躁神情走了过来,后面跟着怒气冲冲的沃夫.道格拉斯。



    “飞机都停飞了,”凯德说:“有人匿名举报,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在机场的某个地方安放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东西。”



    “他们说要到明天上午才能搜索完整个机场。”沃夫.道格拉斯说。



    凯德很想握住他嫂子的手,但奇兹.卡逊和沃夫.都格拉斯都在旁边,“所有因此滞留的客人可以免费继续入住他们原本预定的酒店,早晚餐都有酒店提供。”他克制地说:“让我们送您们回房间,”他看向奇兹,女孩一言不发,带着那种顽固透顶的冷漠:“奇兹还需要休息。”



    他们住在酒店的六层,酒店房间的奢华程度与服务的殷勤程度是与高度成正比的,酒店只有七层。奇兹猜测着一个罪犯的儿子能住几层,三层,还是四层,或者他并没有住在这儿?他和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吗?



    但就算是一伙儿的,他还是救了她。



    奇兹不知道,这时的撒沙.霍普金斯距离她还不到一百英尺。



    ***



    霍普金斯先生已经给自己的儿子擦完了头发,彼得神父请客房服务送来了酒、冰块和果汁,别西卜很想喝上几杯伏特加,但霍普金斯医生告诉他,他在近期不适宜饮用烈性酒,所以他只好乖乖地和撒沙一起喝樱桃汁和凤梨汁。



    “他们不会怀疑是我们干的吗?”别西卜问。



    “除非康斯坦丁.克洛文愿意自煽耳光,”彼得神父忙着把樱桃汁和酸奶调进伏特加里:“被情妇出卖和被严密监控的敌人钻了空子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我们的人太少了,”霍普金斯说:“而且时间也太短。”奥尔洛萨属于极北地区,“马索耶”的触手还没能伸到它的边缘就会被冻僵,如果这次不是有着“那些人”担保和支持,切加勒.比桑地也不会放心让他的独生子走这么一遭。



    “那批人显然经过了非常精细的筹划,”彼得神父说,他举着他的大杯子,杯子里的液体是粉红色的,他喝了一大口,“当值的警卫被杀了,盗贼使用他们的卡片启动了电梯,下降至保险库内部,他们喷洒硅胶,使电梯底部的动作探测仪器失灵,还用了一种特殊性质的喷剂让光探测器失去了作用——原本还有一道保险程序——那个该下地狱的家伙没对我说得太清楚,或者他自己也不是那么懂,总之就是两块分开了就要大叫大嚷的磁铁,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两块磁铁挑了出来,然后用一管廉价的瞬间固化黏合剂把它们黏在了一起。



    保险库的门和墙都是有着两英尺厚的强化钢板做成的,保险库的门有两道锁,一道钥匙,一道密码——钥匙是早就配好的,密码只有保险库的主人知道,他是个犹太人,所以只是外围成员,但相当可靠,从不喝酒,也从不鬼混,保险库的密码他每十二个小时都会重新设定一次,胆大包天的窃贼们派了四个人绑架了他,并从他的口里问到了今晚的密码。”



    “他死了吗?”



    “没有,他活着,被打断了几根肋骨,如今正躺在医院里。”



    别西卜笑笑:“他碰上的几个家伙还真是挺心慈手软的,”他评论道:“而且这家伙也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忠贞不二嘛。”他是经过“正统”的学习的,当然知道“铁榔头”们是如何从别人嘴里掏出东西来的,肋骨不是他们的风格。



    “如果是别人那就另当别论,但如果那人是叶列娜呢,”霍普金斯医生说:“他也许困惑过,因为康斯坦丁没有通知过他行动提前,但叶列娜设法说服了他。”



    “康斯坦丁唯一的儿子,就是叶列娜生的,”彼得神父说:“他自然会有所顾忌,他或许给康斯坦丁打过电话。”



    “电话的那头必然不会是真正的康斯坦丁。”撒沙说。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别西卜突然问道。



    “‘那些人’不会太有耐心的,”彼得神父说:“我们顶多再留两天。”



    “那么康斯坦丁只有两天时间找回他的钻石了。”别西卜说。



    “有两个前提:一,那个胆大包天的盗贼没有成功的逃脱;”撒沙说:“二,没人抢在他前头找到那个盗贼。”



    “六亿五千万。”别西卜感叹道。“这可真是个讨人喜欢的数字。”



    ***



    叶列娜的弟弟在三个小时内就被秘密带到了奥尔洛萨。



    专精此道的“铁榔头”们把他的两只手臂牢牢地固定在桌面上,然后用小钳子一个个地拔下年轻人红润健康的指甲,他们把这叫做“头盘小菜”。



    “你姐姐去哪儿啦?”他们问。



    年轻人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的疼痛与威胁惊吓到了,他姐姐是个幸运儿,不但被克洛文看中了,还给他生了个继承人,仅此一个的继承人。他不用和他的同龄人那样辛辛苦苦地去干活——克洛文每月给他几千元,足够他买衣服,喝咖啡,请朋友喝酒,开车兜搭小妞儿。



    “她去给克洛文先生干活了!”他哀叫道。



    “别说我们都知道的事,”那个令他畏惧的声音说:“之后呢,之后她去哪儿啦?”



    “我不知道。”小伙子绝望地喊道,但这个答案显然是错误的。



    暴徒们立刻端上了“热汤”,他们用烟头烫他的眼睑和面颊,他的眼泪冲熄了烟头,他开始祈求克洛文和上帝的帮助。



    康斯坦丁不想听那些没用的,北方的“铁榔头”们旋即送上了“副菜”,一只**铅头棍挨个儿敲打年轻人十根指头的第一关节,骨头敲的粉碎,扁得就像是能黏贴在墙面上。



    这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嘶声叫喊,涕泪横流,他的舌头被自己咬伤了,立刻有人给他塞了一块手绢儿。



    他们休息了五分钟。每道菜都是有间隔的,这些经验老道的“铁榔头”们懂得,连续施加在一个人身上的痛苦不但会反过来转化为一种奇妙的快感,还会增加他肺部与心脏的负担,一个不小心,那位“用餐”的客人就会不留一个子儿的悄然告别人世了。



    两个“铁榔头”为下一道主菜起了短暂的争执,因为他们其中一个比较喜欢电击,而另一个更偏向于液氮。



    最后他们决定了,先用电击,“甜品”的时候才用液氮。



    年轻人的衣服被割开,胸前和腹股沟,大腿,小腿的汗毛被剃光,被弹簧夹固定的电极有八处,最鲜明的两处地方是他的****,被告知即将受到何种折磨的年轻人几乎快疯了,他喘息着喊出一个地址,那是一个炎热的城市,距离奥尔洛萨有着几千英里,他大概是这么想的,至少在他们跑去寻找他姐姐的时候,他可以免遭厄运。



    “铁榔头”们当然不会被这种拙劣的小把戏瞒过:“你姐姐在四小时前还在奥尔洛萨呢,”一个人说,他的手里捏着一个连着电线的小开关,就像是我们经常在台灯上看到那种,“就算是她能搭上飞机,也得飞上九个小时才能飞到那个城市,你以为她是谁,女超人?”



    他按动那个小开关,顿时有着好几打的巨型尖嘴钳子插进了年轻人的身体,扭动着他的肌肉和神经,他放声大叫,全身抽搐。



    “我不知道那婊//子去了哪儿!”年轻人哭喊道:“她从不和我们说她的事情!”



    侩子手叹了口气:“别胡说八道了,”他把开关往上推了一格:“所有的家人和朋友里,她和你的关系最好,你不会真的对她一无所知。”



    一股带着恶臭的火焰沿着电线流进了他的身体,把这个年轻的人类烧得吱吱作响,但除了更凄厉,更绝望的惨叫,“铁榔头”们毫无所获。



    “提前上‘甜点’吧。”像这种情况,必然会在现场的医生说,“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给他一针,”“铁榔头”说:“让他清醒点。”



    医生照办了,负责送上“甜点”的暴徒所需要的东西没前一个那么繁琐,他随身携带着一个小箱子,箱子是液氮。



    他给年轻人看了看冒着白气的瓶口:“你应该在学校里学过这玩意儿,”他说:“它的用途很广泛,也许你还用它来给你的女朋友做过冰淇淋和除去过痦子,你知道它有多冷是吗?”



    “我会把它倒在你身上,”暴徒说:“从胸口开始,让它往下流,它最终会淌到你的内裤里,你们的老师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带着棉布手套接触液氮?因为液氮会渗入棉织物,造成的伤害比直接碰到液氮还要严重,你的裤子是棉的吗?——我们会割开你的裤子,在你的裤子掉落到地面的那一刻,黏在上面的小鸡仔儿会跟着碎掉,粉碎,就像是玻璃做的。”



    液氮带来的伤害和痛苦不如电击那样立竿见影,它和皮肤接触的时候,你甚至会感觉到凉爽,接着才是刺痛与麻木。



    年轻人身上结起了白色的冰花,沿着腹部的凹陷一路向下,当它自内裤边缘往里扩散的时候……他终于尖叫着说出了第二个地名。



    这个地方距离奥尔洛萨并不远,是个原住民聚居区,他不能保证他的姐姐在哪里,但这是唯一一个他知道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了。



    “你姐姐到哪去干吗?”



    医生给年轻人打了流喷妥钠,这种药剂是用来治疗抑郁症的,能够放松病人紧绷的神经,让他处于一种愉悦的,开放的,无话不说的状态。



    “叶列娜在那儿有个情人,”小伙子温顺地回答道:“她经常和他在那里幽会,她把那儿叫做‘我的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