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了。”
呃？
杨耀华最快，但等他说完之后，却又是一愣，因为，突然出现的人是柳璇。
她怎么来了？
不过，想到柳璇对宋子凡的情意，她若知道宋子凡重伤的消息，匆忙赶过来，那也在情理之中。
“没事就好。”
柳璇双眼泪花闪烁，虽然她心里坚信宋子凡没事，但当她真的听到宋子凡没有大碍之后，那悬着的心才正式放下。
之前，在苍龙基地的时候，她虽然吵着要去炸了樱城会馆，但她的心底却更牵挂宋子凡的伤势。
不然，也不会放弃了炸樱城会馆的念头之后，她就匆匆赶了过来。
没有知道，这一路上，她到底开了多快的速度，闯了多少红灯。
“秦老爷子。”
柳璇深深的看了一秦瑶，旋即看向秦武，秦武，她是认识的，不过，秦武还记不记得她，那就不一定了。
“耀华，这位是？”
秦武老爷子望向杨耀华，他记不起柳璇。
“哦，哦。”杨耀华的目光从柳璇的身上移开，“柳璇，柳老的孙女。”
“柳老的孙女？”
秦武嘴里沉吟，旋即一丝记忆涌现而出，只见秦武直愣愣问道，“你是当年那个小丫头？”
经杨耀华的提醒，老爷子终于记起来了，原来是二十年前那个跟在好友柳元赐屁股后面的小丫头。
他可记得，当年那小丫头鬼精鬼精的，给他的印象很深刻。
没有到，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哈，老爷子记忆真好，”
柳璇微微尴尬，小丫头，这些年，还有谁这么称呼她？
此际陡然听到这个争呼，她觉得很不习惯。
“丫头，你这是来看宋小子？”
老爷子问道，从柳璇之前的神情来看，他知道，这丫头对宋子凡很紧张。
“是。”
柳璇没有刻意隐瞒，她和宋子凡的事，军中所知甚多，再加上她的性格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承认就承认了。
她对宋子凡的情意，又不是见不得光。
“有心了。”
老爷子只说了一句话，便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看人家孙女，再看看自自家孙女。，差距好大。
看看人家，为了宋子凡，都追到沪海来了，再看看自家孙女，对宋子凡不冷不淡的。
简直就是巨大的反差，若不是他下手快，说不定宋子凡就是别人家的孙女婿了。
老爷子莫名叹了口气。
“柳局长。”
老爷子走后，秦瑶过来，看着柳璇，轻道，“我们见过。”
她说的柳局长，自然是沪海市局的副局长，那一天，柳璇带队求火，他们两人见过。
那一天，秦瑶至今印象深刻。
“嗯。”
柳璇轻轻点头，眼里没有一丝怯懦。
“没想到，宋子凡连柳副局长都认识。”
秦瑶语气淡淡，此刻，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除了她之外，谁也不知道。
“呵。”
柳璇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她从小就是认识宋子凡吧，又像是在炫耀。
毕竟，秦瑶才认识宋子凡多少天呐。
“……”
杨耀华看着这两个女人，摇了摇头，到一旁跟老爷子坐着。
时间过了许久，秦瑶又突然开口，“柳副局，我们坐下说吧。”
“站着也够累的。”
“嗯。”
柳璇点头，不过，对她来说，站这会算什么，她曾一动不动，一站就是两天两夜。
那时她刚刚入伍，惹恼了‘连长’宋子凡，被罚站一天，后来，也不知她是赌气还是别的原因，又站了一天，直到昏迷过去。
她也够倔。
当然，对自己也够狠。
要不然，也不可能脱颖而出，在四年前成为国安特勤局局长。
她能走到这一步，没有靠家里一点关系。就像宋子凡，如果他动了家里的关系，一定没有如今的地位。
甚至，由于宋子凡的身份高度保密，有些人还不知道，他是宋老的孙子。
“能跟我说说他的事情吗？”坐下后，秦瑶轻轻的问道。
老爷子不告诉他，杨耀华不告诉他，宋子凡不告诉他，她不相信，柳璇也不跟她说。
那边，听到秦瑶的话语，杨耀华的心猛然一天，只见他不断的给柳璇使眼色，然而，柳璇同志选择了无视，一声沙哑的声音从她咽喉发出，“可以。”
“谢谢。”
这一声谢谢，秦瑶说的很认真，或许，这是她了解宋子凡的开始。
“不要客气。”
柳璇面色微微暗淡，说道，“你是他的妻子，有权了解关于他的一些事。”
一些？
秦瑶注意到了，柳璇跟她说的，是一些，而不是全部。
不过，她也满足，比起之前只知道那坏家伙的不良好多了。
柳璇说的很有分寸，关于宋子凡在军中的真正什么，以及他现在执行任务，她一概不说。
秦瑶静静的听着，宋子凡的故事，她从未听过。
当她听到，宋子凡有一个女朋友时，心里不平静了。
原来，那家伙，在她之前，还有一个深爱的女人。
甚至，为了那个女人‘自暴自弃’。
嗯，柳璇将宋子凡这三年的所作所为总结为:自暴自弃。
为了谢雨凝，宋子凡放弃了军中大好的前途游走在暗黑与血腥之中。
回到华夏之后，扑进了天龙科技，当起了一个小保安。
再然后，后面的是，秦瑶都知道了。
当然，也都不知道。
她的心底，还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只可惜，柳璇也不能为她解惑。
一晃，三个小时过去了。
宋子凡悠悠醒来，睁开双眼，只看到秦瑶和柳璇让人都默默的看着他，他心里微微一惊:这两个女人，怎么走到一起了？
“醒了？”
看到宋子凡睁眼，秦瑶与就算异口同声说道，只听一个带走微微冷淡，一个带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里面。
“嗯。”
宋子凡的嘴唇动了动，一丝微弱的声音从他咽喉发出。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就算是以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再加上，鬼冢那两刀非同寻常，若非他果断，最终，死的那个人，会是他。
不会有意外！
以一身重伤换取一个修炼了奇诡异术的天忍的性命，宋子凡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