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儿黯然地望着被秋天渲染的湖面:一片苍绿中夹杂着红、黄之景,几许枫红轻掠湖面,一圈圈的涟漪晕开,又是一个美丽的秋景。但是,在她的心中只有秋天的萧瑟凄凉。
“如何才能尽快回到天界呢?”对着苍天,这个问道不知道问了多少遍。此时,她再次无言地问出。
走到湖边的大树,看着那茂盛依旧的嫩绿,她不由得想起在天界那段逍遥的日子。尔信,她只能从往事里去追寻了。想到,她懊悔地一拳打在树干上,后悔当初不应该那么逞强跟南方天旁相争。即使不嫁给南方天帝又如何?也强过这在人世处处禁足的生活。
“小姐,”侍女无语走了过来,将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天变凉了,加件披风抵抵寒气。”
“嗯,”萧天儿恍惚地点点头,望着风平波止的湖面,“无语,你知道我这个萧天儿的名字是从何而来的吗?”
“这……”面对跟前的人儿大难不死之后,常常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言辞和举动,无语已经由最初的惊诧,渐渐变成了处事不惊。“小姐,你原本就姓萧。至于天儿,我曾听人说,老爷和夫人年过四旬不曾有子,一家老小无不心急。后来,太后诚心向上苍祷告,夫人方才怀上小姐。所以,太后传下懿旨,无论男女皆以天为名。小姐一出生,天儿之名自然就扣在了小姐的身上。”
“我跟太后是什么关系?”萧天儿依然晃悠悠。
“唉,小姐,你怎么连这个也忘了,”无语只得摇了摇头。如今,她只能把所有的变故归根为那次大病。毕竟一场生死有时候是能让人发生许多变化的。“太后是你的姑姑。你是太后娘家惟一的血脉!”
“出身还不低,”萧天儿嘀咕了一句。于是,她手指湖边那座豪华的殿宇,道:“既然如此,我居住的地方怎么还不如那里?”
“这……”无语一时真的无语。最后,她朝左右看了看,发现无人时,就搀扶着萧天儿,连拖带拉地说:“走,小姐,我们回去。回去后,无语慢慢地告诉你……”
萧天儿一脸惊异,却也任凭无语所为。
屋内,无语如泣如诉。
萧天儿只能坐在一旁,竭力地控制着自己,让手握的拳头尽量不去碰触桌面。
最后,无语激动而颤抖地说:“如今临近深秋,寒气渐重,按例应该给小姐备一些红罗炭。不曾想,竟只送来几斛黑炭。这些黑炭料质极差,燃了即熄,而且烟气重。小姐原先得的只是伤风之类小病,自那一日突降寒温,我便用这些黑炭为小姐取暖。哪知,取暖末曾,反而加重了小姐的病情,致使小姐历经生死磨难……”
“欺人太甚,”从没有受过如此窝囊的萧天儿有些忍耐不住,便要将手握的拳头砸向桌面。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那这事你家姑爷可曾知道?”
“小姐——”无语忍不住两眼翻青天,“姑爷常年镇守边关……”
“呃,”萧天儿只得自圆其说,“自大病一场后,我便有些事不太记得了。望你能一一告诉我!”
“是,”无语点点头。“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无语知无不言!”
但就在主仆二人的一问一答中,萧天儿终于将拳头狠狠地砸向了桌子,“怎么?你说他有七房妻妾?”
“是啊,”无语脸露无辜的表情,“小姐。而且,这几房妾室都是蒙你恩准的。”
“我恩准?”萧天儿顿时呆坐了下来。看来,先前拥有这副身躯的那位女子也实在是太贤德过分了。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