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看着凌紫湮落地的动作,不禁惊讶。
明明平日走路步伐沉重,从树上落下,却能像轻功高手一般,轻盈落下。
能将自己的武功隐藏得如此之深,真不愧为南宫墨月的妻子。
“你是第一次发现我这么美女,被惊艳到了吗?”凌紫湮冲白衣挥了挥手。
白衣顿时感受到一股无名压迫感,看了一眼南宫墨月,干咳一声。
“放心,我喜欢村口卖白菜的老妈子也绝对不敢喜欢上你的紫湮的。”
居然说喜欢上卖白菜的大妈也不喜欢她!
凌紫湮冲白衣勾了勾手指头,嫣然一笑。
“过来。”
白衣直冒冷汗,“这可是她勾引的我……”
南宫墨月将凌紫湮搂到身后,一言不发。
凌紫湮抬头,南宫墨月的俊脸背着阳光,不带任何表情,说不出的阴沉。
“好吧,你们好好约会,我去了。”凌紫湮慢慢离开,带上南宫墨月。
白衣不再注视他们之后,凌紫湮迅速拉着南宫墨月躲到树后。
“别问为什么,我是为了我自己以及你兄弟的幸福。”
凌紫湮屏息,仔细听着前面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白衣伸手,这一刻,他坚定搭上季香肩头。
季香一愣回头。
“我本不想直白,但我怕再耽搁下去,我们真会被紫湮姑娘拆散。”白衣说道。
卧槽!
他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墨月看到凌紫湮眉飞色舞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
真不知道她是在装傻还是无意隐藏实力,都已经能很自然的用自己的内功了,却还表现得和常人无异。
这隐藏实力的能力,哪怕是他也做不到。
“我们……只认识了一日……”
季香虽说言语推脱,脸上的绯红却出卖了她。
“季香”
白衣上前,将季香搂入怀中。
“不可以!”
凌紫湮忽然从两人中间出现,硬是将两人分开。
南宫墨月惊楞在原地。
她居然也能有如此快的速度。
而且,像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一般人会出来打扰吗。
白衣也一脸惊愕。
他是看着凌紫湮走远的。
哪怕她是躲在远处的树后,怎么想也很难赶在这最后一刻阻止了他们二人吧。
“我觉得我们应该启程上路了,这个清灵县没什么意思。”凌紫湮认真说道。
白衣挑眉,“你们要走了吗?”
“是我,们要走了。”凌紫湮用手指指了一下白衣和自己。
“当初一口答应要治病的人是你而且还要求了一千万两黄金。”白衣笑道。
所以说谈钱伤感情,一说到钱,她不淡定了。
“留下来,好好治病,然后领到那一千万两黄金,五五分。”凌紫湮说道。
女人心海底针……
白衣不禁感叹,这果然是一名奇女子,说变就变。
有时候她还真好懂。
南宫墨月走来,看到白衣赞赏的目光,不禁皱眉。
“你可看够了?”
白衣悻悻收起目光,笑说,“我就欣赏欣赏。”
凌紫湮打了一个响指,“你喜欢我吧,我同意了。”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为什么一个女人能如此不害臊的说话!
白衣不解的看着凌紫湮,而且她还是当着南宫墨月的面说。
这不是让他死吗!
“咳,闲话少说,其实,季姑娘到底是为何叹气?”白衣连忙转移话题。
季香望着白衣,脸色又是一阵粉红。
“只是担心入世,**人利用。”季香说道。
凌紫湮做了个思索的动作后一笑说道,“我帮你去监视一下他好了,因为某些意外我想看着他。”
夜色苍茫,一道紫色的身影穿过巡逻人群,轻盈跳到房顶。
掀开瓦片,房中漆黑一片。
“好蠢,人家半夜肯定是睡觉的,我监视个鬼。”
凌紫湮狠狠扇了一巴掌,不疼。
南宫墨月满脸阴霾出现在凌紫湮身边。
“那个,我舍不得打我自己。”凌紫湮笑道。
南宫墨月其实毫不在意被她打的这么一下,就是想看到凌紫湮对他心虚。
会因为他心虚,说明,她还是很在意他的感受的。
“大晚上的就过来看人睡觉。”凌紫湮满脸郁闷。
南宫墨月掀开一片瓦,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无比。
“有血腥味。”
南宫墨月将房顶打破,一跃而下。
“怎么回事?有贼?”
管家听到瓦片碎裂的声音,大声呼喊。
“有血腥味说不定……”
人家在那什么,这么着急打破人家房顶干嘛。
说不定只是姨妈来了。
心里这么想,却还是跟着南宫墨月跳了下去。
一只手从金丝绒被里伸出,想要捉住南宫墨月的袍子。
“赵……”
手无力落下。
“……死了?”
“死了。”
屋外火光四起,门被推开,管家带着家丁守在门口。
“血手!”
有了火光,管家看到床边的一只红色的血手,惊讶喊道。
两名家丁走到床边,将绒被掀开。
季入世穿着袭衣躺在床上,腹中被插了一刀,喉咙有武功高手留下的指印,一只手按着腹部匕首的部位,另一只手伸出来。
双目圆瞪,七窍流血,死状极其惨烈。
“快报馆!”管家大吼。
“是,是。”
两名家丁立刻回神,连滚带爬的跑出门口。
出事了知道要去报官,这个管家干得还是不错的。
等等……
就现在这种情况去报官的话……
她和南宫墨月不就成了最大嫌疑人了!
阴暗的地牢,只有几缕月光从小窗射入,凌紫湮抬头仰望,只能看到繁星点点。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连土都没有得吃。”
凌紫湮蹲下身子,抓起地上一把干枯的稻草,扔到墙角。
“紫湮,我们很快能出去了。”南宫墨月将凌紫湮从地上扶起,柔声说道。
语毕,知县连滚带爬的出现在大牢门外,摔了一跤,一个跟头磕到了牢门上。
“二位恕罪,都是属下管教无方,把您二人给关牢里了。”
知县说着,连忙吩咐身边的衙役把牢门打开。
“大人,他们是重大嫌犯。”
将他们拘捕到案的捕头没有要打开牢门的意思。
“哎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知县哭丧着脸,为难的看着南宫墨月和凌紫湮。
凌紫湮迅速走到门边,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还真有你这么正直的衙差,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