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以后要是再让老子遇见你做这种猪狗不如的混蛋事儿,老子一定亲手把你阉了。老子说到做到。”廖华铿锵有力般说道。
庆郭生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廖华冷笑了一下,说:“知道就好——如果你觉得你觉得我今晚对你下手太狠了,想报仇,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时刻恭候着,我就在这个城市,至于具体地址,我就不告诉你了。如果你有本事,找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想必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儿。”
庆郭生说:“我不会找你的——今晚是我有错在先,你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没把我废了,我就非常感激你了。今后我一定会痛改前非,不会再干出这样的事儿来了的。”
廖华笑笑:“这样最好不过——你好自为之吧,再见了!”
庆郭生说:“就别再见了吧!”
廖华“哈哈”大笑了两声,说:“好,那就别再见了。”
秦岚把庆郭生的手机抛给了廖华,给他使了个眼神,没说话,她特没有上前,也没有再去看庆郭生一眼,毕竟此刻他还光着下半身呢……
廖华理解秦岚的意思,嘿笑了下,对着庆郭生说:“还你手机。”说着把手机放在了庆郭生的身上,随即转身离开了,秦岚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走出不是很远,便听到庆郭生求救的声音:“喂,120吗?我刚刚自残了,快要死了,能来救救我吗?……我在XXX路XXX处……”
听后,廖华、秦岚对视了一眼,都不由的微笑了起来。可是谁也没有说话,都是继续地走着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已不在刚从那条路了。秦岚突然打破了彼此间久久的沉默,说:“你,你怎么不说话呀?”
廖华望了眼她,挤笑说:“等你说啊!”
“讨厌,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讲的吗?”
“这个……对了,刚才欺负你的那个男的,他是谁呀?好像你认识他?”
“认识,他是我总监。今晚我心烦,就赴了他的约,但没想到……”
“哦……难怪你后来心软了。”
“是的,我后来的确心软了。不然我会直接拨打110的——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不想一棍就把他打死了。”
“哦……其实我们把他弄得那样子,也够他嗑一壶了,想必十天半个月都难下地。”
“嗯——我发觉你好血腥哦,刚才一刀扎进他的小腿,血都流出来了,你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吗?不过都是强装出来的,刚才我的后背在飚着冷汗呢!”
秦岚微微一笑:“故装出来的血腥。”
廖华回笑了一下:“不错——累了吧?我们过去那边坐坐!”廖华指了下前面不远处的石长椅。
秦岚点了点头,随后两人相伴着往石长椅走了过去。
来到石长椅边,廖华先弯身把石长椅上的几片枯叶吹掉,然后用手去拍了石长椅上的灰尘,最后才叫秦岚坐下。
廖华的这些亲切、细微的举措,秦岚都看在了眼里。她感到他并没有变,依旧是以前那个懂得体贴,懂得关心人的廖华……
两人相挨地坐着,谁都没有说话。秦岚望着面前车辆稀少的马路,沉思着;廖华则微仰着头望着傍边那正发着昏黄灯光的路灯,发呆着……彼此间显得有点沉闷。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秦岚把头轻轻地枕靠在廖华单薄的肩膀上,廖华没半点反应。
秦岚轻声问:“听说,你交新女朋友了?是吗?”
廖华没有搭话。
秦岚又轻声问:“她漂亮吗?”
廖华依旧没有搭话,像个木偶人那样子坐着,一动不动的。
“廖华,你在听吗?”
过了片刻,廖华才说:“在听。”
“那你干嘛不回我的话?”
“我不懂说些什么。”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呀!”
“哦…”
“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交了个新女朋友了?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廖华沉想了一下,问:“是她告诉你的吧?”
秦岚顿想了下,回:“嗯——可我一直都不相信——你亲口告诉我,我才会信——那是真的吗?”
廖华沉想了许久,回:“不,不是。我…我只是想刺激一下她罢了。那女的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我信,我相信你。谢谢你告诉我实话。”
廖华没有回话,神情呆滞地望着漆黑的远方,像在沉思着些什么。
时间过去了片许,秦岚轻声说:“廖华,不要再离开了我,好吗?我……我……”欲言又止。
她开始等待,等待着廖华的回答,可是等了老半天,还是等不到廖华说一个字。
“你…你是不是还爱着她,还放不下她?”秦岚问。
没有回音。
“别像块木头一样,行不?说句话呀!”
廖华沉想片许,缓缓地吹了口气,挤笑了下,说:“跟她,已没任何瓜葛了……现在她一定很恨我,恨到想把我杀了。”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那些事,现在想想真的觉得自己还真够混蛋的,呵呵……”
秦岚没有去问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仰起头,定望着廖华。
廖华转头望着秦岚,问:“你…你会因此怪我吗?”
秦岚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知道我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瘦成这个样子,只剩皮包骨头了,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我心里很痛,很难受。我甚至不敢去想象你在这段你消失的日子里,到底经受过什么样的煎熬,心灵上的,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不要再这样子浑浑噩噩地生活下去了,好吗?从新振作起来,面对生活,我,我陪着你……”
廖华呆木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你也别想甩掉我,我这一辈子跟定你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你……”
廖华挤笑了下:“别傻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子。我是一个混蛋,一个无耻的大混蛋,我已不配有爱,不配被别人爱,也不配爱别人。”
“可我爱你——不要再说这种丧气话了,翻开过去的那一页,从新找回你自己……”
廖华又挤笑了下:“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秦岚认真地说道,“我一直都相信你会回来,相信你能克服一切,调整好心情,从新去面对生活。你并不是一个容易被生活打败人。”
“我没那么伟大……”
话还没说完,秦岚就用嘴封住了廖华的嘴,不让他说一个字。
分把钟的疯吻后,秦岚才松开了他,然后她就问:“答应我,振作起来,好吗?”
廖华默想了几秒钟,略显无奈地笑了笑,说:“我需要点时间?”
秦岚抿嘴沉想了几秒,回:“嗯,好吧!给你时间,希望到时我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廖华笑笑,没说什么。这个时候,他无法给予任何人承诺,包括坐在身边的她。他也知道她对他的那份情,可一切他都需要时间去认真考虑,他要让他的心里有底,而不是像现在空空荡荡的……
接下来他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彼此相依着,心里在想着各自的事儿。
彼此间的沉默维持了稍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秦岚先打破了,她轻声道:“你现在住在哪儿呢?”
廖华言简意赅地回:“很远。”
“哦——那你怎么来到这儿的呢?”
“逛着来的。”
“哦——你累了吗?”
“有点儿。你呢?”
“也是有点儿。”
“那我送你回去吧!”
“嗯!”
随后两人起身,相伴着走了起来……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廖华送秦岚回到了她住处所在的楼下,他驻足望着身旁的秦岚挤笑了下,说:“好了,就送你到这儿了,上去吧!”
秦岚抿着嘴定定地望着他,望了几秒,才说:“那你不上去吗?”
“不上了,太晚了。”
“那你想去哪儿呀?”
“回去。我明天还有事情办。”
“不行,这么晚了,我不给你走。”
廖华无奈地笑笑:“真的,我明天还有事儿办……”
“在哪休息不是休息,就非得回去你哪里吗?”
“这……也可以这么说。”
“其它的我也不多说了,如果今晚上你不跟我上去,那我就不上去了,我就一直跟着你。”
廖华无奈苦笑:“你这不是在强逼我吗?”
“没有啊,我可没半点逼你的意思。”
廖华苦笑着摇了摇头。
秦岚伸手拉起廖华的手,抿嘴嘴唇,深情地望着他,说:“就跟我上去吧,在哪儿睡都是一样,明儿起早一点就得了——其实我,我是害怕啦,我想要你陪陪我,就答应跟我上去吧,好吗?”
廖华沉想片许,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好吧!”
秦岚微笑着凑上去送出了个亲吻:“谢谢——走吧,我们上去。”
秦岚含笑地拉着廖华的手便往楼上走去……此刻她的内心是高兴,是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