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你不是想死吗?你怎么不去死?!你去啊!去啊!”郁欢用力拉扯着自己的身体,对着他声嘶力竭的大喊,可是沈亦晨却抓得她很紧,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
沈亦晨轻轻的笑了笑,开口调笑道:“我死了你怎么办?”
“你死了才好!”郁欢大声哭喊着,眼泪扑簌扑簌的掉出来,抽泣的说:“你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纠缠我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口是心非!
沈亦晨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拽起了她的手臂,大步的向前走去。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手腕被他拉得有些痛,可重点是他现在完全是一副气头上的样子,拉着她不顾一起的向前走。
“沈亦晨,你拽的我好疼,你放手!”郁欢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手臂甩不开,逃又逃不了,只能任由他抿着唇,带着薄怒的拉扯着她。
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很简单。
酒店,开房。
他找了一个就近的快捷酒店,一路上都是气势汹汹的样子,拽着身后泪流满面的郁欢,冲到前台,大声道:“给我开间房!”
前台小姐有些畏惧的看了看面前怒气冲冲的男人,小声道:“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沈亦晨从身上摸出钱夹,把身份证丢在她面前,拽着郁欢手腕的力道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前台小姐很快给他开好了房,恭恭敬敬的把他的房卡和身份证递到他面前,沈亦晨却一把夺了过来,拉住郁欢就走。
她这一路算是被这男人折腾死了,她还穿着高跟鞋,他带着怒气,一路走得飞快,她既要小心自己不被崴到,还要当心看路,尽管手腕上被他攥的又疼又麻,可是都抵不上心里的慌乱。
她已经知道知道沈亦晨是要做什么,所以心里又怕又惧。
沈亦晨拽着她走向电梯,电梯门刚开,他就一把将她塞了进去,旋身进了电梯,将她紧紧地按在怀里,迫不及待的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在她的唇上啃噬撕咬,沈亦晨一手撑在电梯上,一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拉近与自己的距离。
他的吻来得太突然,郁欢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他这样狂肆又嚣张的吻搞得几乎喘不上气,拳头在他的身上又推又打,却怎么也推不开正在怒气中的男人。
她明明还是爱他的,还是在意他的,可是却几次三番的反驳抵赖,他如果不来点狠的,这个女人怕是永远不会向他承认了。
“沈亦晨,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郁欢一边躲着他的吻,一边用力推搡着他厚重高大的身体。
如果她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她绝对不会去看他是不是真的被撞了,管他是真死还是假伤,让他在马路上躺一辈子才好!
她这是不是应该叫做典型的东郭先生?
不同于上一次在郁欢家的吻,他这一次虽然吻得急,可是却也有些许的柔情,舌在她的口中长驱直入,肆意撩拨着她,轻轻地舔舐过她的口腔壁,又在她的贝齿上萦绕,她的唇齿间总是带着清甜的味道,有点像花糖的香味,让他总是贪心的想拥有更多。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上,手指在她的细腰上游走,如果不是因为郁欢的衬衣束在裤子里,他肯定就会伸进去了。
郁欢被他吻得呼吸不畅,想要躲又躲不过,情急之下只好去咬他的唇,可是他却早有准备,反口先抵住她的齿,睁眼轻轻一笑,手在她的她的腰上用力一扭,“欢欢,你真是不乖,几年没见,倒是越来越像小狗了……”
他戏谑的调笑让郁欢心里更加气急,不由得在心里骂,你才像小狗,你们全家……呸,她是骂的急了,连自己也算进去了……
郁欢趁着他说话间,紧紧地抵住牙关不让他再有机可乘,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开我,你再不放我还咬!”
沈亦晨的手绕在她的脑后,不自觉的低笑,“想咬我可以,你得先把嘴张开……”
郁欢没有听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从来没有一次接吻像这样,他在她的唇上辗转,两个人却都睁着眼,能很清楚地看见对方放大的面孔,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扫动,他深邃却含着柔情的双眼尽落她眼中。
沈亦晨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这样吻着挺好,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他都丝毫没有放过。
“叮……”电梯到达了楼层,沈亦晨放开了她的唇,却一把将她按进怀里,丝毫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那个前台倒是会给他开房,房间不偏不倚的正好面对着电梯,他一出来就找到了。
难道是人家已经看出了他欲火难耐了?
郁欢从电梯里一出来,瞅准时机就想要跑,谁知道沈亦晨眼疾手快,一把将她夹在臂弯里,痞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小丫头,哥哥可是学过散打和擒拿的,伤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可不好……”
他的一番话说得好生不要脸,郁欢恨得咬牙切齿,抬头恨不得咬上他的脖子。
沈亦晨拿房卡迅速的划开门,将郁欢推了进去,旋身进去用脚面勾住房门带好,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壁上。
他把头搁在她的肩上,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子上,他的怀里抱着心爱的女人,温热的体温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沈亦晨吸了吸鼻子,声音低哑的说着:“欢欢,你知道么,你走的这五年,我真的好想你……”
郁欢心里一颤,她原本以为,她走了,他会马上签下离婚协议,去找自己喜欢的女人,可是他说,他想了她五年……
不过重逢这么久,郁欢第一次听出了他嗓音的不对劲。
他的声音以前不是这样的,朗润淳淳,有点像甘酒,让她但是听着他的声音,都有种迷醉想要沦陷的感觉。可是他的声音现在带了些喑哑,像是砂纸在人的心尖擦过,有些微微的疼,还有些低痒,听得郁欢心里有些揪疼。
郁欢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声音却还是带了些颤抖,“你的嗓音,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亦晨一愣,搁在她肩头的脑袋变得有些沉重,却还是避开了话题,“这样带些嘶哑的感觉,不是很好吗?有没有觉得很性感,很有磁性?”
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的那些颓废和狼狈,不是怕她嘲笑,而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
他希望在她的心里,自己永远是强大无畏的形象,哪怕她一直记得都是他当初的混蛋样子,也不希望她觉得自己这么不堪一击。
可事实上,在听到她死去的消息时,他是真的变得不堪一击……
郁欢听着他的话,心里忿忿地想着,性感个屁!有磁性个屁!
郁欢把他的头从自己的肩上推开,扬了扬下巴,正了脸色,“我再问你一遍,你的嗓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亦晨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就轻轻地笑了起来。
五年不见,面前的女人除了坚强自信了,还学会口是心非了。
每一次都故作平静的说她不在意,可是看到他有事却又担心起来。
沈亦晨眼眸如水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伸手揽过她。
时间流逝,莺语嘤嘤,羞死旁人……
沈亦晨仰面躺在床上,他以为郁欢是去清理身体,可是从卫生间里不仅传出了哗哗的水声,期间还夹杂着她的低泣。
他的心里一沉,掀开被子连裤子都顾不得套,就慌忙的跳下床冲进卫生间,却见郁欢开着莲蓬头,坐在淋浴下面低低的哭着。
“你干什么?!”沈亦晨一把将她从水里拽出来,用旁边的浴巾裹紧她的身体,对她大声喊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就让你这么难以接受?”
“是!我就是这么难接受!”郁欢仰起脸,脸上的水珠和泪早已混成一片,她看着他,眼底却是羞愤交加。
“郁欢……”沈亦晨神色有些受伤的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沈亦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郁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红着眼睛对他大喊:“这五年我和安然平平静静的过得很好,为什么你一出现就要搅乱我们的生活?你不爱我,却又不跟我离婚,我们没有感情,却做着夫妻才能做的事,这算什么?!”
“谁说我不爱你?谁说我们没有感情?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爱你,很爱很爱,我们是有感情的,我们明明就是相爱的……”
“我们没有相爱!”郁欢厉声打断他,仰起脸坚定地对他说:“我不爱你,就不叫相爱……”
“你说真的?”沈亦晨的脸色渐渐阴沉下去,眼中的愉悦也渐渐暗淡了。
“真的,比珍珠还真。”郁欢轻轻地别过头,话说的平淡无比。
“呵呵,好啊,真是好。”沈亦晨怒极反笑,低声的笑了几声之后,才又缓缓的抬起头,眼里盛满了狠戾,伸手攫住郁欢的下巴,凑近她的脸,冷笑着说:“刚才跟你在床上,你那里那么紧,我还当真以为你这几年没有过男人,这么看来,还是我想错了,郁欢,你是在为谁守身?向锦笙?还是那个早就被你抛到九霄云外的老相好陆子琛?或是你这五年在意大利又认识了什么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