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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番外顾以宁和向锦笙9
    他甚至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笑得温和的女子,偎在他的怀里为他排忧解难。



    他幻想过一千种情况,在路上看到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Renee。



    他甚至自己都觉得很可笑,不可一世的向锦笙竟然会爱上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她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可是凭着那些泛着清香的信纸,他竟然有着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Renee竟然就是顾以宁。



    向锦笙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面前的女人,皮肤光滑细腻,面容姣好,笑起来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梨涡,双腿笔直修长,身姿婀娜。



    没有狰狞的面孔,也没有老旧的轮椅。



    可是他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疼?为什么会这么失望?甚至会有一种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的感觉。



    顾以宁看着面前几近呆滞的向锦笙,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还在拼命的为他证明自己。



    “我真的是Renee,你还记不记得你写过一句话,‘明知刚起头就错了,错在爱你太深,错在这生平中仅想要随从追随你……’”



    “够了!”向锦笙厉声喝断她,窝在门框上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不愿相信的说:“为什么是你……”



    顾以宁怔了怔,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病人一样,拼命的想要挽起袖子为他证明自己的强壮,声音急切欲哭,“锦笙,你相信我,Renee真的是我,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背出你写的每一封信,上一次的信里你还说过,你很喜欢《泰坦尼克号》里面的海洋之心,你说……”



    向锦笙一把将她扯进屋里,用力的摔上房门,拼命地摇晃着她的身体,“闭嘴!你给我闭嘴!”



    为什么他一直相信的女人,竟然是一直骗她的女人?



    为什么他有着心动感觉的女人,竟然是全世界最不值得女人?



    顾以宁被他摇的七荤八素,眼前一阵阵的泛着黑,他轻轻地一松手,她向后退了一步,便瘫坐在了地上。



    向锦笙低头看着浑身瘫软的女人,忽然蹲下身扼住她的下颚,怒极反笑,“顾以宁,心计可真是够深的,你说,你千方百计的想要打探我身边的秘密,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顾建林派你来的?嗯?出卖身体还不够,现在连心也一起出卖?你们顾家人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不是的!”顾以宁伸手握住他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事,我想弥补你一些,后来……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没有任何目的,也不是任何人派来害你的,真的……”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向锦笙冲着她嘶吼,眼睛里都猩红起来,他竟一时想不起自己曾在信中和她说过什么,但唯一一点他能肯定的,就是他一定旁敲侧击的表明过自己的心意。



    她当时看到时应该是怎样的表情?一定很得意吧,一定笑得很放肆吧?



    向锦笙一把扯起她的衣领,将她拖到卧室里,重重的扔到了那张大床上,欺身压到了她的身上。



    “锦笙……”



    他阴鸷狠绝的表情吓得顾以宁说不出来话,只有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



    他两把撕扯开她的衬衣,扣子在他的力道下崩的四处飞开,随后又发狠似得去解她的裤子。



    “锦笙……你别这样,你停下来,咱们好好说,好不好?”



    顾以宁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不停地在他身下挣扎。



    “你别这样……”她终于哭出来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鬓发间,声音凄楚而绝望。



    “遭遇了大火……毁容了?”他冷笑,又是一记狠厉的挺身,“残疾了?嗯?”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颊上一路滑下,滑过她傲然的白软,又滑到她白皙的双腿上,“让我来看看,多么娇媚的小脸,多么诱人的腿,嗯?还真是个尤物啊……”



    向锦笙不停地在她身体里折磨着,顾以宁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像小兽一样的呜咽,“对不起……我从没想过要骗你,我只是想弥补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伯母去世,不是我害的……”



    “你还有脸提我妈?”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眼泪不停地在眼中打转,攀在他肩上的手抓出了几道血痕,向锦笙却并没有感到疼。



    他想他也是喜欢过一个人的,可是那个人是聪颖善良的Renee,而不是她顾以宁。



    当一切都偏离轨道到达巅峰的时候,他咬住她的耳垂,恶狠狠地在她耳畔说:“没有你自作主张的逃婚,就不会有后来的事,顾以宁,我真希望你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他伸手在她的下巴上抚弄,顾以宁睁开迷蒙的眼,向锦笙却低低冷笑,一把用力扼住,“怎么,这么爽?”



    顾以宁的目光紧紧的锁着他,声音有些黯哑,“你痛快了吧?”



    “很痛快!”他俯首咬上她的唇,有些发狠的撕咬,“看到你难受,我比谁都痛快!”



    顾以宁牵起嘴角笑了笑,竟大胆的环上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如果我死了呢?”



    如果她真的死了,倒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她既不担心父亲,有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该享受的爱情也享受过了,该承受的痛苦也一分没差。



    向锦笙的动作一滞,缓缓的低头去看她的脸,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却隐隐带着绝望甚至还有一丝解脱。



    “死?”他轻蔑的笑,“不为你犯下的错买单,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去死?”



    顾以宁轻轻的笑了,身下的湿滑黏腻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一场惩罚,无关风月,更无关爱情。



    那晚向锦笙又反复地要了她几次,起初她会皱着眉闷哼,到最后就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得他蓦然心烦。



    她就这样留在了米兰,Caroline的总部设在米兰,她总是站在总部大楼底下抬头仰望着,看着这座高耸的大楼仿佛直入云霄一般,宏伟健硕,如同那个朗硬的男人。



    直到有一天下大雨,她往他的酒店赶,路上竟遇到了在找郁欢的沈亦晨。



    郁欢正怀着孕,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沈亦晨淋得湿透,抓着她焦急地问:“有没有看到郁欢?”



    其实她也很想抓住一个人问:“有没有看到向锦笙?”



    他们在那个街道上找了很久,她看得出沈亦晨很担心郁欢,直到一辆车从他们的身边飞驰而过,车灯照亮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对面拥抱着郁欢的向锦笙。



    他的脸上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忧虑和温情,那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走吧。”沈亦晨别过头,语气冰冷。



    她在沈亦晨的房间里洗了个澡,等她出来的时候,郁欢已经安然无恙的被送回来了,而她的身上还披着一件衣服。



    顾以宁认得那件深色的外套,那是她亲自为向锦笙挑的。



    那时候她给Daniel打电话,无意间知道了他正在选衣服,Daniel把两件外套发了照片给她看,后来向锦笙穿着她选的衣服去参加会议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高兴。



    顾以宁和郁欢要下了那件衣服,已经湿的能拧出水的外套,冰凉的像是刚从冷水里捞出来,她披着那件衣服,假装是他为她披上的,就这样一路走回了酒店。



    Ashely珠宝展结束了,郁欢和沈亦晨回到了中国,但是顾以宁却发现向锦笙的心里住进去了一个人。



    她始终记得那一天,他掐着她的下巴说:“你不过是一个骗子,永远也只配躺在我的床上,走不进我的心里。”



    她就这样,真的成了他床上的女人。



    顾以宁回了一趟英国,处理了一下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她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只带了些衣服,还有那个装满了信的大木盒子。



    她成了第一个住进向锦笙房子里的女人,终日躲在他的大房子里,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因为他曾经笑着说:“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看得起你?没那个必要,你就算成了世界上最好的传译员,也改变不了你骗子的本质。”



    后来,她会在他劳累了一天后,敛着神色接过他手上的外套,垂着眼叫他一声,“先生。”



    也会在两个人欢好的时候听话的揽住他的脖子,软软的叫着他的名字。



    她依然是他身边的那个私人翻译,他会故意的攒上几天的翻译文件,一次性的甩到她的面前,暴君一样的专制道:“做不完就不许睡觉。”



    只是她不再是他的Renee,他当着她的面烧了她写给他全部的信,看着那些她饱含心意的信笺,就这样被他付之一炬化为灰烬,她终是抬头泪流满面凄凉的笑,“其实你也爱过我对不对?”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这种女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