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向锦笙站在卧室外面挫败的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妹妹,他真的是越来越没办法了。
顾以宁醒来的时候,就只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接着就是向锦芯摔门愤然离开的声音。
卧室的门很快被人推开了,向锦笙走到床边坐下,看到她醒了,轻声问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顾以宁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她红肿的脸,他却有些心疼。
“我替锦芯给你道歉,对不起……她是刁蛮任性了一些,爸妈离开后,她只有依靠我这个哥哥,家里变成这样,我也觉得很对不起她,所以事事都顺着她,惯着她,她今天变成这样,也和我有脱不了的关系……”
“没关系的,我明白,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顾以宁微微地笑了笑。
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坐了许久,顾以宁最终还是开口道:“我觉得我还是回我那里去住吧。”
她并不是怕向锦芯再找她的麻烦,只是她也觉得这样住在一起并不合适。
如他所料,郁欢最终还是没能完完全全的接受他,还是投入了沈亦晨的怀抱。
她来到他的办公室和他提出了分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忽然丧失了理智一样,抓着郁欢的肩拼命的嘶吼着,“你说,你没有要和他在一起,你只是骗我的,你说啊!你说啊!”
郁欢被他摇的头晕脑胀,却始终都在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她不愿意骗他,更不想再将他们之间继续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付出了感情没有得到回报而疯狂,亦或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心里压抑的厉害,竟然不顾一切的想要对郁欢用强。
大约是被逼急了,郁欢抄起他桌上的烟灰缸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粘稠的鲜血从他的额头上蔓延下来的时候,他忽然什么都意识不到了,可是心里却莫名有些解脱。
其实他早该知道的,他和郁欢终究没有结果。
郁欢这一下砸的狠,他的额头上缝了三针,好在没毁了他一副好皮相,不然向锦芯非得去和郁欢拼命不可。
晚上的时候他一个人跑去喝酒,蓦地想起了顾以宁,有些霸道的打电话叫他马上赶过来。
他喝的有点多,在电话里张口结舌,可是顾以宁还是明白了个大概,郁欢和他分手了。
出门的时候顾以宁给郁欢发了一条短信,希望她能过来看看向锦笙,可是郁欢到底是拒绝了。
如果说顾以宁那个时候不生气,那一定是不可能的,她气郁欢的冷漠无情,向锦笙爱了她这么多年,可是她却连见他一面都不肯。
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她心急火燎的赶往首席,向锦笙已经喝了不少,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额头上的那块纱布。
顾以宁的第一反应是他一定和沈亦晨打架了。
可是他意识还是清醒的,拉住她吃吃的笑,说她迟到了。
向锦笙后来又喝了不少,和她说了很多关于郁欢的事,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他对郁欢的关切和欣赏,直直的往她心上戳。
他后来将她当成了郁欢,动作轻柔怜惜的吻了她,记忆里面,他们还从来没有那么清浅的吻过,她忽然就哭了。
他喝了很多,顾以宁在酒吧侍应生的帮助下才将他扶到车上。
郁欢和他分手对他的打击似乎很大,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口齿不清的说着,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听着。
她将他送回家后,为他打点好一切准备离开时,他却又拉住她来了一次抵死缠绵。
真的是很缠绵的那种,酒精的作用下,男人变得格外疯狂,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怎么欺负过她,只是隐约有些模糊的印象,最后到达巅峰的时候,她攀着他的肩呜咽的哭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以宁正在做早餐,他看到她眼睛红红的,就知道她一定是哭过了。
他明白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一定是和她欢好的时候还叫了郁欢的名字,兴许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每一句都控诉着说她不堪。
他想给她浅浅的道个歉,可是“对不起”三个字却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顾以凡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向锦笙手上握有宁远百分之四的散股,顾以宁自己又有百分之七的股权,如果向锦笙愿意给她,百分之十一的股份足以将顾以凡拉下马。
大约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向锦笙竟大方的将手上的散股都转到了她手上。
周一的股东大会上,顾以宁第一次底气十足的反驳了顾以凡的提议,并且回驳了他要和新延合作的的提案。
宁远的股东分成了两派,顾以凡的太子党像是不要命一样维护着他,而顾以宁这边只有一些半身入土的老古董,拿不出什么实权,只能卯足了劲和顾以凡的人据理力争。
她一次又一次的坏了顾以凡的计划,这让那个男人感到气愤又恼火。
顾以凡来到她家的时候,顾以宁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思绪却止不住往向锦笙那边飞,满脑子都是他。
房门忽然被人狂躁的拍起来,顾以宁吓了一跳,趿着拖鞋趴到猫眼上看了一眼,发现外面的人是顾以凡之后,有些气闷的拉开了门。
“你有病吗?大半夜的跑到我家干什么?”
顾以宁抬手挥开他,冷笑道:“妹妹?这位先生,我姓顾,不姓张!”
顾以凡闻言一愣,很快镇静下来,“你都知道了?”
顾以宁挑眉看向他,“张先生,你以为你的事还能瞒下去吗?想要查清你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你从始至终也不怕我查,不是么?”
她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怕任何人来查他的底。
顾以凡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眼底满是散不开的阴鸷,“我的确是不怕你查,你再查又能如何?就凭你那点本事,也敢来坏我的事?”
顾以宁心里有些畏惧,这个男人大半夜的跑来她家,不会就是想来探底吧?
眼见后面已经无路可退,顾以宁的腰抵在餐桌上,手指紧紧地抓住桌沿,终于忍不住提声厉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顾以凡两把脱下自己的外套,信手往地上一扔,伸手扼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咬牙道:“干你!”
顾以宁一震,用力推向他的肩,顾以凡顺势一拉,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的气息很淡,却带着说不出来的馨香,顾以凡有些缱绻的在她的头发上嗅着,将她的手从她的背后反剪住。
“我听说,你和向锦笙还有一腿?”他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眼锋撩起一丝嫉恨,“是因为当初没能上他的床,所以现在觉得后悔了?那你现在是他什么人呢?小三?情妇?还只是他的床伴?”
顾以宁用力的挣扎,“你无耻!”
“我没你们顾家人那么无耻!”顾以凡扣紧她的腰,嗤笑道:“如果让你爸知道你现在才后悔的陪他上床,你说你爸是不是得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你没资格提我爸,你放开我!”
“没资格?”顾以凡无所谓的笑笑,“那我们就做点有资格的,以男女的身份怎么样?”
他说着,已经倾身压了过来,她的背抵上了薄凉的桌面,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阴郁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顾以宁挣脱了手,抬手挥向他的脸。
顾以凡一把抓住她的手扣在了她的头顶,冷声道:“还想打我?”
手上用不了劲,顾以宁抬脚向他身上踹去,“顾以凡你这个变态,你滚开!”
“变态?”顾以凡冷嗤一声,一把将她抱在餐桌上,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大腿,“我还有更变态的,你信不信?”
从他打算报复顾家的那天起,顾以宁也就包含在了他的报复范围之内,只是他对她还是一直下不了手,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办法来整她。
顾以宁的长发在桌面上晕开来,顾以凡不禁啧啧赞叹,“顾建林那只老狐狸虽然死不足惜,可是他却有你这么个好女儿,长得漂亮又孝顺,你们顾家也就你这一个人还算有良心,只可惜你投错了胎!”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在她的腿上反复的摩挲,让她感到一阵恶寒,挣扎的更激烈了,“顾以凡你放开我!你把宁远害成这样,你还想怎么样?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你都这样说了,我怎么能让你失望?”顾以凡伸手在她的腿上一掐,有些狂肆的笑起来,“这些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擅作主张,是你去告诉蒋雨我有收购新延的意思吧?”
顾以宁一怔,他都知道了……
“怎么还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吗?”顾以凡凑上她的耳边,“你告诉蒋雨我和她结婚目的不纯,让她离我远一点对不对?”
顾以宁咬住下唇,“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顾以凡大笑,有些同情的抚摸着她的脸,“你把蒋雨看得未免也太聪明了点,这些话当然是她告诉我的,那丫头对我死心塌地,只当是你要和我夺家产,非但没有对我起一点提防心,反倒是提醒我要小心你一些,顾以宁,拉战友也要看清对象,不要最后反倒拉了对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