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啸天吓的一个哆嗦,来不及擦干自己的泪痕,很是错愕地看着闫七七,平日里她素来胆小怕事,连话都说不清楚,整日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而近日她的目光却清澈明亮,又略带深邃,神情举止完全不似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废物了。
“你是……七七?”
“回父亲的话,我就是七七啊,父亲何出此言呢?”
闫七七忽然露出一丝笑容,闫啸天真的觉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儿了,她不给闫啸天回话的机会,立刻说道:“父亲,以前母亲还在,处处护着女儿,女儿可以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可以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可是如今七七已经没有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了,从今往后不得不挺起腰板来生活,以前七七做的傻事希望父亲原谅!”
“好,好啊!嫣儿虽然去了,可是你能恢复正常人的样子,为父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安慰!”
闫啸天哆嗦着走过来,抓住闫七七的手,她能感觉这个四十多岁的七尺男儿身子在颤抖,她原以为这个父亲对母亲是没有情谊的,可如今看来,他的心底是爱着戚夫人的。
她的心瞬间温暖了许多,闫啸天只以为这女儿是受了刺激和惊吓,死了一次之后突然开窍了,自顾自地欺骗自己,这是上天的恩赐!
闫啸天吸了一把眼泪,沙哑着声音说道:“爹知道你名声不好听,外界一直传你是个赔钱货拖油瓶,你母亲身份也低位,当年把你母亲接到府中已经掀起不小的波澜,爹一个人口说无凭,没有办法为你洗清身份。
本想皇上指了婚,你嫁给那宁王,好歹也能把身份给扶正了,可是谁知道那宁王……”
“谁知道那宁王抗旨不尊,在大婚当日,娶了别的女人为妻,我一气之下跳了江是吗?爹,你放心,女儿以后一定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闫啸天知道闫七七自小就崇拜风流倜傥的宁王,此时见她如此的说话,心里难免吃惊非常不适应。
闫七七回忆当日,花轿敲锣打鼓送到了宁王的家门口,可是在众来宾的面前,宁王将她推到一边,与自己的姐姐闫夏婉拜了堂。
一句:“癞蛤蟆岂可妄想吃天鹅肉”就把她直接丢出了宁王府。
闫七七当时就羞地跳了湖,宁王却不曾多看她一眼,还是一位路过的陌生男子跳入湖水救了她,现在想来,她当时昏迷未曾见到那位救命恩人,也不知道日后能否相见。
“父亲,那日救我的人,七七没有见到,不知道他是谁啊?日后我还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呢!”
“四公子之一的墨如风,倒也算的上是个君子,当日你投湖自尽,他把你救起来,说是你被他撞了一下不慎跌入湖中,也算是挽救了一下你的名声,我们应当好好谢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