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闫七七和凤瞻野却是知晓墨如风对花生过敏,平日一贯好脾气的他见了花生也难免不爽快,今日闫如青是撞到墨如风的枪口上了,只怕是以后也不会在墨如风那里讨到什么好处。
闫如青正沮丧着,忽听两声猫叫,小桃和香儿同时进来,香儿的手上抱着两只猫,一直体型较大,全身是花色的毛发,眼睛老是喜欢眯起来看人,颇有一些凶狠的模样,另外一只全身黑色的毛发,只有四只爪子上是白色的毛发,脖子上挂着一个小拇指头大小的羊脂玉。
“大的那只叫不理人,小的那一只叫踏雪。”闫七七说道。
闫夏婉不喜欢猫,皱眉说道:“既然玉在踏雪的身上,妹妹把那叫‘不理人’的猫拿来干嘛?”
“会王妃的话,这不理人是踏雪的母亲,本是在后厨那边游荡的野猫,小姐原是只想养踏雪的,可是见了他们觉得可爱不忍把他们分开就都收了,现在是奴婢伺候着。不过许是时日太短了,若是单独碰踏雪,母猫就会乱咬人,不得已就只好一起带来了!”
香儿说的闫夏婉烦躁不堪,闫如雾此时却瞧见那踏雪的脖子上带的,好像不是她日前送给闫七七的,她立刻就着急了:“死奴才,还不快把猫抱过来!”
“是!”
香儿很听话,恭敬送上怀中的两只猫,闫如雾翻着猫脖子仔细一看,她给闫七七的羊脂玉不知为何变成了这种碎玉,真是奇了!
踏雪被她抓在手里难受地喵喵乱叫,母猫“唔~喵”的一声怪叫,敏捷的身子扑过去爪子对准了她的脸正要抓下去,墨如风纸扇一开,将母猫弹回去,闫如雾吓地把小猫一抛,它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扑地咬住她的锦囊一阵撕咬。
“哎呀!我的锦囊,你这小畜生快点给我松开!”
她抓起锦囊的另外一边狠狠地甩,如此粗鲁的动作让众人膛目结舌。
“姐姐别再甩了,踏雪还是一直小猫呢!”
闫如雾哪里听得闫七七的叫唤,狠狠一用力,踏雪飞出去,闫七七顾不得许多,跳出去双手接住踏雪,眼看人就要倒下,宁王、齐王和墨如风同时跃出,带见齐王身影的时候,墨如风及时地收住了脚,她只觉腰间一股力道,整个人往后反式一倒落入一块厚实硬朗的胸膛里。
“没事吧?”
她抬头,却是凤瞻野的深邃黑眸,旁边的宁王比凤瞻野慢了半步,只能两手空空满是嫉妒地看着她落在自己兄弟的怀里。
闫七七抱着猫,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哎呀,这个是……”
那锦囊在撕扯的时候,被一分为二,里面的薄薄的云丝被吹散之后,竟然露出一块光滑的美玉来。
先是在闫如雾周围的几个小姐们伸着脖子看见东西发出一阵怪叫紧接着,一圈少爷们也伸着脖子看,粗声粗气地怪叫。
“呀,这不是越王殿下的玉佩吗?”
“是啊,胡族的蛇图腾,这是丽妃娘娘娘家那边的图案啊!”
“就是,这蛇图腾的羊脂玉怎么会在个锦囊里面啊?”
“不知道,这锦囊不是如雾你……难道说?”他们看向闫如雾,此时她和闫如青、闫夏婉三人的脸色都是一块青一块白的,闫如雾更是呆若木鸡,怎么也想不到送给闫七七的玉为何会在她的锦囊里面。
越王一看却让这是自己的玉佩,气的耳朵通红拍案而起:“闫如雾!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了本王的玉佩!”
闫如雾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眼睛一转,猛地等着闫七七,忽然扑过去抓住她的领子生猛地拉扯,一边恶毒地咒骂:“你这个贱人,是你嫁祸给我的!你这个臭赔钱货,死不要脸的贱蹄子,你快点跟他们说,说是你偷的!你嫁祸给我的,你说啊!”
闫七七的胸口被撕开一块,脖子上细嫩的皮肉被闫如雾的指甲划出两道血痕。
宁王愤怒之下抬脚,不留情面地踹开了闫如雾,她一个女儿家的怎么受得住宁王的一脚,当下嘴中一口腥热,喷出一丝血来。
宁王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同样是庶出的凭甚叫别人贱蹄子!一个女儿家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若是知道羞耻就不必要做出偷东西的事情了。”
“就是,自己偷了越王殿下的东西,反而还要自己的妹妹去顶罪,这什么人啊!”
“看她那个泼妇的样子,想来平时没有少做额度的事情,说不准以前是如何欺负七姑娘的!”
众小姐议论纷纷,竟是平日里面与闫如雾交好的几位小姐们,此时也露出了鄙视的神情出口相骂。
闫如青扶着闫如雾蹲在一边哭泣:“越王殿下明鉴,这荷包原就是那秀才送给我姐姐的,她也是前两日才拿到,怎么会知道里面有这么个东西呢!况且这玉……”
“况且什么?这玉分明就是越王殿下的,你还有什么好说?”
闫夏婉忽然站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闫如青和闫如雾两姐妹,她们两人唇角发白,不敢言语。
闫夏婉转身说道:“不过刚才闫如青说的也有道理,东西是那不知名的秀才送来的,臣妾想来,应该是那秀才为了博取美人欢心才发放进去的吧!”
凤瞻野瞧见她脖子上的伤口,颇为吧爽地说道:“再不长眼的人,也不会用低贱的价格卖掉这块玉佩,即使是黑市也一样!再加上是丽妃的陪嫁,皇兄也带过,随便出手便能卖出天价,你们说的那个秀才手上若是无个万两白银,怎么可能买到皇兄的玉!”
“这……”戳破闫夏婉圆谎的人居然是凤瞻野,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墨如风在旁说道:“今日如雾小姐从在外面见到七七小姐的时候,就一直提起玉佩,又非要把猫抱来给越王殿下鉴定玉佩,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手中有一块堪称极品的羊脂玉,所以想炫耀?”
“不,不是的,我是因为……”
闫如雾有苦说不出,她不能说是想让闫七七拿出玉佩,当场让她被越王羞辱。
因为这话若是说了出来,大家就会知道她早就知道七七手上有越王的玉佩了,她的名声好事不保。
前后都是死,似乎毫无退路了。
闫如雾急的哭起来,抓住闫夏婉的衣裙苦苦哀求:“大姐救我,救救我啊,你知道不是我做的,这件事情分明是……”
“住口!无论是不是你做的,这件事情都跟你脱不了关系,你现在解释什么都没有用,给我闭嘴!”
闫思凡觉得事有蹊跷,立刻出面跪在地上,“这事情出在下臣妹妹的身上,下臣也是责无旁贷的,请求越王殿下将她交给我们来处理,家父定然不会轻饶了这丫头!”
若是交给越王或者宗人府的去处理,只怕一是闫如雾半条小命都没了,二是闫家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被打击死。留给自家来处理,别的不说,至少还能保住闫如雾的一条小命,不至于让她太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