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那么狠心的女人,要捻死一个人,岂是会因为什么呢?你以为你是谁呢,就爱乱想。”艾果儿不以为然的说道,仿佛刚刚差点被折磨的人不是自己般。她温柔的拍了拍上官馨的背,“我不还在么,不哭哈……”
肩上的小脑袋拼命的点头。然而,止不住的泪水,还是流淌了下来。果儿的安慰,只会让她更难受,她不想,也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剩下三天,只有三天,就可以彻底做到了吧。
“二哥,你赶紧先把她们两个带走。”轩辕义然边招架着直扑上来的衙役,边朝轩辕祁的方向吼道。越来越多的衙役,将他们四人围成大圆圈。而轩辕祁也正在忙不停迭的将逼近艾果儿和上官馨的衙役,驱赶着。
既不要手下留情,又不能过大的伤害他们,可活捉他们该有多难。另一旁的皇太后仍旧不喊停,看着闹得混乱的局面,她心里的矛盾在膨胀,越鼓越大。难道真要和当初一样,一不做二不休么?祁儿和然儿怎么办?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上官馨淡淡的开口,声音虽然小,却仍旧震撼了彼此那颗温热的心。“倘若君不在,奴家也不独活。”
轩辕祁难以言喻的望了她一眼,眸底的情绪夹杂太多,让人分辨不出来。究竟,里面占据了怎样的情感。唯一能晓得的是,他们彼此深爱。只有深爱,才能有那份至死不渝的承诺。
“要走一起走!”艾果儿直冲着轩辕义然的背影叫道,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就被单独的生存下来,而没有他的存在。谁能晓得,谁的离开,会让自己活不下去。而如今,她自己竟然也用了这个词。“总之,我们不能同生,倘若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但愿我们能同死。”
“你……”轩辕义然面对她的直白,竟只字语不出。他只希望,能杀出一条路,让彼此走,逃出一片生天。只是,越来越庞大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包围,就算武功再强,也很难将另外两个人带走。这群天牢守卫的高手们,是最难应付的。否则,哪有可能来看守那些朝廷要犯。“你少说话,赶紧走就是!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
“我不管!”艾果儿完全不想再听到他说什么先走后走的大理论,干脆驳回他。“你专心打架就行,其他的什么都别理。洛里叭嗦的,跟那个什么公公一样。”
闻言,上官馨和轩辕祁不忍的扑哧一笑。这当口,这对欢喜冤家还有心思来对唱双簧啊,不愧是天造地设一对。然而,他们又对望着彼此,上官馨见着他那份热忱与担忧,心里又不免被揪紧。
能够言及生死与共,那三天后,他会用怎样的方式来面对,她不许他死,那……只能用上一计了。她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完全不知其味。
祁,对不起……倘若你知道了一切,你是否还会原谅我?是否还会记得我,在那些时日里,那些樱花雨,那些笑靥如花的当初?
“你们全都这是干什么!”官兵圈外,有个凛冽的声音传来。
艾果儿和上官馨都震惊了,就连轩辕祁和轩辕义然也不自觉的停下了手里头的动作。而一旁的皇太后,更是面露土灰,惶恐甚是。所有的官兵衙役全都“嗖”的一声,搁下刀剑,朝天牢的道口跪去。个个仓皇如遇虎。
“父皇……”轩辕祁和轩辕义然异口同声的叫道,抑制不住喉咙里的激动。而上官馨和艾果儿更是感激的朝皇帝的方向望去,总算是来了,来了一个大大的救兵。欣喜若狂的她们一连的呜咽喊道,“皇上……”
皇帝轩辕澈看着这满地的人影,还有被围困住的四个人,心里霎时如被抽了一顿般。“怎么回事?你们要造反了是吧!”
跪在地上官兵们都怯懦得不敢再吭声,这让轩辕澈更恼火了。“说!不说全都拖出去斩了!连王爷王妃皇子都敢动手,那是不是待会朕的天也要被你们反了!”
语毕,有个衙役很小声的断断续续说,“皇皇……皇太后……”
闻言,轩辕澈如被五雷轰顶般,只觉得心里被挖了个大坑,而葬的人却是自己。“皇额娘你……你……”
“皇帝有什么需要对哀家说的么。难道哀家想要惩罚一个行刺自己的人儿也不行?!”皇太后面目可憎的瞪向自己的儿子,他是个明君,自己培养出来的明君啊,却不是个孝顺的儿子。十年前如此,十年后,恐怕也只会如此。
“皇额娘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就不能收手吗!果儿,你明知道果儿不是行刺你,而是救你!”轩辕澈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质问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既然如此,父皇就更该放了果儿。”轩辕义然总算是逮到了机会,一句打断。“事情的真相已经明了,相信皇奶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馨儿,走吧。”轩辕祁冷漠的看着这场戏码,扶起虚弱的上官馨,就直接朝外面走。上官馨会意的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了。而经过轩辕澈的身旁时,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作了个辑,“请皇上不要为难皇太后。”
然而,话才说完,她就被轩辕祁带走了。随在其后的,还有艾果儿和轩辕义然。只留下一天牢的扎堆人们,阴森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