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什么呢！”艾果儿有点恼火的打断李林枫，与此同时，手下意识的推搡了他一把，“师兄晓得你自己在说什么么，你怎么可以……”



    “难道这不是事实么！”李林枫吼着艾果儿，充斥着愤怒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上官馨，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在当时那种状况，一连串的疑问窜在脑袋里，以至于他有点木讷得无法去救下念儿。



    终归他不是傻子，上官馨和念儿跟轩辕祁之间，肯定有种关系在连牵着。“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上官馨淡淡的看向他，她缓缓站起身，按住艾果儿蠢蠢欲动的手微微放开。或者，她又要多伤害一个人了。五年来，李林枫对自己的态度，让她着实感动，可感动并不等同于可以以身相许。他可以不计较自己的丑陋，可以接受念儿的存在，已经是种莫大的安慰。即便，她也捉摸不透，为什么他喜欢的不是柳钟红，而是自己。



    心不在，就注定是要辜负。“对不起，我和他，就正如你想的那样。”



    “哪样，你和他？”李林枫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隔着茶桌就抓住上官馨的手，他多希望这不是真话，可心痛却一再的提醒他现实。



    上官馨微微敛起水翦般的双瞳，淡淡的忧伤荡在眼底，如一泓悠远的碧波，清澈中漾起波波涟漪。让人情不自禁陷入其中，忘却了这不过是一片泥泞不堪的沼泽。



    陷入了就难以自拔。



    “你知道我和他是怎样的。不要再骗自己了，林枫。”上官馨慢慢的开口，语气很轻很淡。错了，就不能一错再错。她缓缓转向柳钟红，眼底的暗示一览无遗。“你为什么总要放着身边最美好的东西，来追求那些永远不可能的。”



    闻言，李林枫痛苦的脸近乎扭紧成一团，她，她怎么可以这样说。五年了，自他见到她，就移不开眼。最初那双清澈却带着落寞的眼，是属于他梦里人儿啊。可如今，这个梦竟活生生的就被砸碎了。



    不堪一击得脆弱。



    “师兄你够了。”艾果儿扯掉李林枫紧紧抓住上官馨的手，将他推到一边。“你清醒点，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纠结这种问题，而是怎么抢回念儿啊。”



    李林枫惆怅得失魂落魄，他缓缓的转过身，步出了竹屋。



    艾果儿讪讪的看了下上官馨，追去还是留下，已经取决不了自己的脑袋。而柳钟红，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上官馨，从没有过的平静。“我们先想想，怎么救下念儿吧。”



    “嗯。”上官馨略带感激的望着她。不晓得彼此的眼底，是怎样的复杂混乱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