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华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刘族老看向她眼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眼前这个少女把每年的学费一百两银子说得这么轻巧?他们是不敢相信,可是她眉宇间满是自信。
“怎么都这样瞧着我?我说的可是事实。”她笑着看向刘文杰:“可是,在这前提之下就是,若有一天刘二哥真的高中了,成为官员,一定要秉持正大光明,仁义善去为官。”
众人明白,季风华的意思就是要求刘文杰必须要成为一个为民的父母官,这就是她的要求。
“你们可不要不相信,我这个妹妹虽然有点顽劣,可是说话算话,重承诺。”季芙笑着说道:“当然,她的银子从来都是用在必须用,用得值当的地方上。”
刘文杰闻言,看向季风华,一字一句说道:“在我刘文杰的心里,一直希望的就是成为一个正直的父母官。”
季风华浅笑点点头,刘族老和高氏夫妻对视一眼,心里虽然震撼,可是终究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少女还年幼吗,说的话不做数。
只是很多时候,有些人只要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必定会做到。等到来年春,刘文杰从衙门处得知了榆林学院通知时,他终于是相信了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少女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他只有十五岁的心里也从此种下了一定要成为一名好官的愿望。
到了寺庙,众人去上香后,纷纷各自玩儿。季风华和公仪冥倒是没有走很远,只是在附近寻了一处幽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说说话,喝菊花酒,吃他们亲手做的菊花糕。
吃饱喝足后,俩人直接朝着后山而去。季风华笑着说:“我可是听说了齐恒山寺庙后山有一条小河,还有不少鱼,要不然咱们去抓鱼,烤鱼。”
公仪冥看着眼前这个小馋猫,最后还是点点头。两人悄悄的溜到了后山去,季风华看着清澈的小河,河里游得欢快的鱼儿,她拉着公仪冥的手笑着说道:“还真是有很多鱼儿,这活山水养出来的鱼一定和鲜美。”
公仪冥瞥了一眼四周,找来了一条两米左右长,拇指大小的棍子,他走到小河边直接朝着鱼头刺下去。
很快,一条一条的鱼就朝着地上扔去。足足刺了好几条鱼,他才罢休,然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开始把鱼杀干净。
自从到了季家,他杀鱼的技术也见长了。很快几条鱼就收拾干净放上火上烤。季风华看着已经香气四溢的烤鱼,心里连连感叹少了一些调味的。
“这是后山荷花池里流出来的鱼,只要撒上盐就很美味了。”突然一道声音从密林里传来。
两人心中警惕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他穿着披上还披着袈裟,手中拿着佛珠,笑着走了过来:“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有礼。”
季风华和公仪冥对视一眼,他们齐齐看向老和尚,季风华站起来说:“大师有礼,大师乃是齐恒山寺庙的高僧?”
老和尚呵呵的笑着说道:“老衲可不是什么高僧,只是齐恒山寺庙的出家人罢了,法号了缘。”
季风华浅笑:“原来是了缘大师,不知道大师来此所为何事?是要来的教训我们?还是说闻着鱼香味而来?”
了缘并不言语,而是一佛衣袖席地而坐,他看了看自己右手边坐着的公仪冥,又看看左手边坐着的季风华,随后哈哈的笑着说:“老衲正在参禅,忽闻鱼香味,便寻香而来。”
季风华看着一脸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了缘,忍不住笑着打趣道:“风华曾闻佛家有五戒。”
了缘笑着拿起了一条已经烤熟的鱼,潇洒的在鱼上面撒了一点盐,随后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季风华看着眼前这个老和尚毫不客气吃了几口鱼肉,再拿过了一旁放着的菊花酒喝了起来,还不时的感叹一声:“酒香肉香。”
说完后他看向季风华:“小娃儿,说说你听闻的佛家五戒。”
季风华嘴角抽搐了几下说:“第一戒,戒杀生,不分大小。尽滚水,莫倾地,免虫命抛。第二戒,受真正,切勿偷盗,想损人而利己,如偷同条。第三戒,戒淫念,莫贪美貌,耗元神,伤性灵,地狱难逃。第四戒,戒妄语,虚浮不要,言忠信,行笃谨,老老实,至诚道。切不可将信字轻易而抛。第五戒,戒酒肉,厚味除了。酒乱性,发无明乱气躁,穿肠毒药早戒好。生灵肉,不可吞,冤孽难消,吃四两,还半斤,他还嫌少。杀一命,还一命,无情可饶。修心人,粗布衣,素食饱,清和味。”
她饶有兴味的打量了了缘一番:“大师闻鱼香味而来,现在又是喝酒又是吃肉,可不像是出家人所为。”
了缘哈哈的笑着说道:“你这个小娃儿无佛根,无佛性,与我佛无缘,却说出的佛家五戒,倒是难得。”
他一口饮尽酒壶里的菊花酒,笑着说道:“佛自在心,何必拘泥五谷杂粮或是酒肉?”
季风华莞尔一笑:“这就是所谓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了缘笑着重复了季风华这句话,随后再一次大笑起来一挥衣袖站起来说:“好酒好肉,好一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他朝着季风华和公仪冥看了一眼,随后取出一个锦囊给季风华:“小娃儿,这个送你。必要时,指不定它能救你一命。”
季风华接过锦囊,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了缘大师只是淡笑,随后潇洒的离开了:“小娃儿,你涅槃而生,注定不凡,必定是人上人,只是前路漫漫,必要经过无数苦难,此锦囊在你走投无路时打开,必定能助你渡过难关,切记,走投无路时方可打开。”
公仪冥看着了缘的背影,低声说:“你和了缘倒是有缘,这锦囊必须要随身携带,好生保管。”
季风华问公仪冥是否认识了缘,他并没有继续回答。她心中,让他也忌讳之人,必定不简单。
了缘!
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自己和了缘还会再见面。
过了重九节,季家人的生活又恢复了宁静,她们依然是绣着帕子,只是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要帮着照顾孩子。
九月十一当天,季家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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