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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男人不理会她的任何说辞,突然将他的手掌覆住了她的额头,一时间,属于男人特有的灼热体温传到她的额上,她猛地住了口,继而感觉脑子开始晕呼。



    男人趁她惊愕之际,轻松地将捂着她嘴的棉被扯开,将他的唇慢慢凑进,眼里闪着一种凌厉的不容拒绝的光芒。



    乔希急中生智,双目圆睁,故作惊讶地轻声说道:“叶泠风,我好像听到床下有声音,有动静,可能典儿又躲在下面,你快下去看看。”



    男人强忍着想大笑的冲动,幽深的目光探寻地看着她一动不动,这个女人为了拒绝他的吻,竟然有这么多越说越蹩脚的理由,让人想要相信都难。



    女人的竭力拒绝非但没有让他退缩与心软,反而更加坚定地想要攫取她的唇,在她思忖着另一条蹩脚的理由之际,他猛地吻上她的唇,在触到她柔美的瞬间,缓缓闭上双眸。



    女人浑身一颤,瞪大的眼睛在男人急迫且又带来酥麻之感的攻势下,亦是缓缓闭上,任他里里外外地索取,心儿则狂跳不已。



    在意乱情迷的深吻中,男人的身子越挨越近,女人的身子虽然渐渐软了下去,但仍保持一份抗拒的理智,对于男人愈来愈激烈的索取有些恐慌,侧着的身子因为想要躲闪而后仰,正当她完全躺平之际,臀部的疼痛突然袭来,她发出“啊——”一声痛呼的同时,一不小心就咬了男人一口。



    女人一边皱着眉,一边盯着男人渗出血的唇,不以为意地说道:“今天的吻到此结束,我……我身上有个地方受伤了,因为你变得更痛了,罚……罚你明天的吻取消!”



    男人朝着她裹着的棉被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反问道:“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惩罚吗?”



    女人哼了一声,不理他,男人却又问出一句道:“哪里受伤?”



    若是身体的别处,乔希就干脆地告诉他了,但是受伤的地方……让她怎么说得出口?于是便没好气地说道:“你觉得你有资格知道我哪里受了伤吗?”



    话落,乔希将躺着的身子缓缓抬起,换做一个趴着的睡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闭上了双眼。



    她以为二人就此无话地可以入睡了,没想到男人又突然冒出一句道:“你的屁股?”似在发问,但更像是肯定。



    她猛地睁开眼睛,刚退却的红潮再次覆脸,瞪了他半饷,才不甘地吼道:“你放屁了吧,臭死了!”



    而男人侧身背对着她,将嘴角的弧度拉到了最大。



    二人熟睡的深夜,女人却开始做噩梦。毕竟是在梦中,那些不曾沾染过她的妖冶毒蛙们,瞪着突暴的球形亮眼,张着大嘴,一只又一只扑到她的身上,向她一遍又一遍喷射它们的毒液,黏糊糊的毒液将她从头到脚统统淋湿……



    在她惊恐地从梦中哭出声,且喃喃叫着“毒蛙走开走开……”之时,男人醒了过来,将趴着的她拉到怀中,伸出手抱着她,且无声地抚着她的背脊,在她渐渐安静下来之后,男人再次吻上她的唇,轻柔而小心,直至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安静地睡去。



    女人自然好眠,而男人在女人散发着淡淡花香的侵扰下,接下的夜,睡意了无。



    回春医馆。



    乔希端着一碗治风寒之药,在腾腾的热气弥漫中,正凝思苦想一个可以对付叶泠风吻她的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昨晚入睡后隐约觉得自己被他抱在怀中亲吻许久,因为相信他一天只吻一次的承诺,她便以为那不过是做梦而已。但今早当她睁开眼睛,对上叶泠风那双正凝视着她的深邃黑眸且发现自己居然枕着他的胸膛之时,她即刻意识到,昨晚并不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梦……



    只可恨她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没有证据指责他对她如何,只能被他白白占了便宜,羞愤当头,她恨恨地脱离她的胸膛往后退去,却因为反应过度,头“砰”一声撞到了墙不说,那可怜的屁股引起她清晨第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呼。



    如果她像昨晚一样说千万种理由,想必厚颜的他仍会照吻不误。如果能让他对她的唇产生反感,甚至是厌恶,那他岂不自动放弃?而能让自己的唇引起厌恶的办法,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改变唇口的味道了。



    这自然能想到诸如大蒜、洋葱、臭豆腐、羊肉等等食之生怪味的食物了。然,乔希毕竟是个女儿家,虽然这些食物能吃一些,但若要故意保持它们的怪味于口腔而不去消除,又无疑是一件痛苦之事。



    于是她逮住忙碌中的侯晋问道:“师父,你这里有没有一种药吃了以后嘴里会散发出一种让人厌恶的味道,自己却又完全感觉不到?”



    侯晋小眼一眯,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当日在明味楼她胡诌的那颗既能抗辣又能抗长疙瘩的神奇药丸,不满地说道:“徒儿你一会儿让为师不要妄想自己是个神仙般的神医,一会儿又想为师替你变出些你想要的神奇药丸,徒儿你可否扪心自问下,你到底想要为师怎样啊?”



    乔希眼儿一瞪道:“师父徒儿只问你有还是没有?那么多废话干吗?”



    侯晋爽快地回答:“有……不过……”



    乔希不等他讲完便兴奋道:“有就快点拿来。”



    侯晋摇头神秘道:“这神药无形无色,但凡是人,皆可自产。”



    乔希不解地追问:“如何自产?”



    侯晋摸着胡子笑道:“骂脏话即可。辱骂人者,他人闻之厌恶,而自己则感受不到。这岂不是人人可自产的神药?”



    乔希白了他一眼,将面前的中药捏着鼻子一口喝下,拿起一块糖糕填嘴,耷拉着脑袋便往馆外走。



    “徒儿你去哪儿?”侯晋以为她生气了,忙叫住她道。



    “出去研制一种可以砸侯神医招牌的神药!”



    大街上人声鼎沸,熙来攘往,摊位上的货品琳琅满目、多姿多彩,那些生意人时而满脸堆笑,时而露出失望的神采,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几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在乔希身边追逐着打打闹闹,她自然便想到了典儿,自从昨日回庄后,一直没去见他,听说他还在生她的气,于是决定挑几件礼物今日早些回去哄哄他。



    “姑娘,随便看看——”一个卖着各式小玩意的摊主热情地招呼着她。



    她朝摊主笑了笑,驻足挑选,可谁知,东西还没看上几眼,斜刺里突然蹿出一人,毫无方向地横冲直撞,最后硬生生地往并不牢固的摊位扑去,整个摊位瞬间倒塌,各式货品掉了一地。



    “哎呀呀……我的货……你你……”摊主哭笑不得,正欲朝撞倒他摊位的女人发怒,却在看见后面追上来的一个彪形大汉后,倏地捂住了嘴,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蹲地捡他的货品。



    追上来的彪形大汉将摔倒在地的女人一把拉起,“噼噼啪啪”甩了她几个耳光之后,骂道:“贱人!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我才懒得碰你!竟敢咬我,还想逃跑,活腻了是吗?嗯?”



    乔希朝那个打人兼骂人的彪形大汉望去,只见他的唇边的左颊处有一个深狠的牙印,并且透着血丝。



    而摔倒在地的女人则头发凌乱,半张脸都被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身着的衣服残破,有被撕扯过的痕迹,她低着头呜里哇啦地哭着,嘴里喃喃喊着:“不要……不要……走开……走开……”



    彪形大汉托住女人的下巴,将她额前的乱发捋至两边,讥笑道:“不要?你可知道,是爷看得起我阿豹,才将你赏赐与我的,我是不要也得要,你就别再不识抬举了,惹怒了爷,爷只是将你送人,若是惹怒了我阿豹,我可没爷那么心软。听明白了没?”



    女人的整张脸渐渐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乔希定睛一看,她竟然是吴勇的姐姐吴燕,前日,她还颐指气使地吩咐手下将她丢进毒蛙池,可如今怎么……



    这时,围观者也认出了吴燕,在一旁窃窃私语道:“哟,那不是城主最受宠的小妾吴燕吗?今日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是啊是啊,昔日那般得宠,雍容华贵得堪比皇宫的妃子,如今落到这般田地,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呀!”



    “哎,也真是可怜呐,听说她弟弟吴勇已经死无葬身之地,如今她也落得如此下场,咦,吴老爹不是皇宫的御厨吗?怎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城主可是当今皇上眼前的红人,区区一个御厨怎能跟他相提并论?”



    叫做阿豹的男人朝那些议论纷纷的百姓狠狠瞪去一眼,那些百姓便乖乖地不敢乱说话了。谁不知他阿豹是城主最得力的随从,谁也不敢得罪他分毫。



    阿豹拧住频频想要挣脱的吴燕的手臂,怒道:“再不跟我回去,是不是想让我当街羞辱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