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喜欢喝。”
“已经炖好了,不喝也得喝。”
“那给冷师妹,或者海心喝好了,要么你喝下好了,我真的不喜欢喝。”
“喝下。”
“我……我牙疼,不能喝甜的。”
叶泠风喝了一小口道:“不是很甜,且是**,没有关系。”
他越是坚持,乔希反而越是抗拒,偏偏就不想喝下,道:“其实是我不能喝燕窝,一喝燕窝全身就会过敏,长很多痘痘。”
叶泠风固执地将一勺燕窝送至她的口边道:“好啊,喝下让我看看,会长怎么样的痘痘?”
他这人怎么突然这样?她还没有从因为听见他说爱她的感动中走出,他却像突然变成了一个痞子,偏要和她对着干?
她终于失去了和他对峙的耐心,乖乖地张口,一口一口地将燕窝喝了下去。
他又在骗人了,这燕窝明明很甜,甜到了她的心坎里。
然她决不能由此丢了面子,喝完燕窝没一会儿,她满脸痛苦地捂着两腮,在床上打起滚道:“哎呀,叶泠风你害人啊,我的牙痛死了,痛死了!”
叶泠风未作任何表态,只是看戏似的冷冷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停止打滚,坐起身,突然左挠挠,又抓抓,继而大喊道:“叶泠风,你害人啊,我全身都开始发痒了,要长痘痘留疤了,你害人匪浅啊!”
叶泠风终于忍受到了极限,在床沿一把抓她入怀,一口吻了下去。
燕窝的香味即刻弥漫在二人的唇齿间,乔希在他惩罚性的热吻下,身体瘫软,连忙勾住他的脖子。
叶泠风完成这个深吻后,望着满脸潮红的她问道:“牙还痛不痛?身上还痒不痒?”
那眼神,毫无掩饰地在告诉她道——飞烟,还想撒谎吗?还想演戏吗?
乔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突然有了一个决定,她决意现在就将自己交给他,她怕再过几天,自己又会临时变卦了。
她推开叶泠风,强压下羞耻心,三下五除二地在他眼前脱起了衣服。
叶泠风懵了,呆呆地看着她,不知她又想在他面前耍什么阴谋诡计?
直至乔希脱得只剩下亵衣亵裤之时,叶泠风喉头一紧,眼神变得深邃,问道:“飞烟,你想干什么?”
满脸通红的乔希咬着牙朝他扑过去,搂住他健硕的身躯道:“干什么?叶泠风,我记得前些日子,你问我爱不爱你,我说过会用行动回答你这个问题,现在我便决定对你以身相许了。”
“以身相许?”
“是,我现在就要和你洞房,你……你快点,我……我准备好了。”
叶泠风抱着她温软的小身子,全身早已升起了一团火,却迟疑着没有动作。
乔希急了,以为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白,催促道:“叶泠风,我爱你,我爱你,不用害羞,我们快点洞房吧。”
其实,真正害羞的只有她,对于这种事,她既没有经验,也没有多大的胆量,只凭着一时兴起……
不消片刻,叶泠风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将因为紧张而颤抖着的她猛地压在了身下。
当男子满腔的炽热唤醒女子通身的寂静,缓缓点燃她莫名的虚空与迷惘之际,彼此的遮掩早已在男子痴迷狂野的亲吻之下,悄然不见。
男子光裸的胸膛贴着她水润的肌肤,瞬息之间,像是烈火遇见柔水,激起缕缕美妙的轻烟,惹出满室的爱之香浓。
女子乱跳的心儿像是已经粘着于男子的胸腔之上,她睁着一双迷离醉人的双眸,恐慌地看着身上的男子道:“叶……我……”
她很矛盾,既想求他放开她,摆脱这种从未经历过的恐惧,又想任由他继续,将她欠他的所有以这种方式统统偿还。
突然,男子徘徊于她丰盈处的唇突地停了下来,埋首到了她香嫩的肩头,双眸闭合,沉重急促的呼吸响在她的耳边。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明所以,他为何停下来,不想继续了,不想和她洞房了?
还是她的身子不够吸引他?可他恰才激狂的吻分明表现出了对她的迫切与渴望……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想到了喝下的那碗燕窝,于是想象丰富地将此事与彼事联系到一起,眼神一黯,望着他道:“叶泠风,我明白你为何逼我吃燕窝了。”
“为何?”男人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在她耳边喷着灼热的气息,声音已濒临嘶哑。
女子自作聪明地噘嘴道:“我知道,你嫌弃我瘦小的身材,所以急着用燕窝来补我的身,希望我长得丰腴些,好合你的意。”
闻听她言,男子嘴角抽了好几下才道:“何以见得?”
女子很有自尊心地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作推搡状,冷着脸道:“这不明摆着的吗?你本来答应与我洞房的,可是半途见我身材太差,扫了你的兴致,无奈之下只好停下……哼,你不想要我,我现在还不想要你了呢,给我下去!”
叶泠风没有丝毫动弹,望着她片刻,蓦地笑出了声。
这笑声低沉压抑,实乃心痒难耐后的情感迸发。
乔希一见他笑,更觉得屈辱至极,这男人的笑本就金贵,如今难得一笑,居然是以笑话她身材差的名义?
“你——不准笑!”她气得恨不能一拳打晕他。
叶泠风望着误解他意的女人,觉得此刻的她既娇美又可爱,抵住她的唇边道:“飞烟,这次,是你误会我了。”
“哼!”乔希索性闭上眼不看他。
“飞烟,你不是说那个在你梦中出现的仙人告诉你,三个月内,你必须保持处子之身?”
“啊?”乔希这才明白他突然停下来的原因,立刻变气恼为羞愧,她自己撒的谎,被她骗的人记得很清楚,而她这个谎言制造者倒一时忘得干干净净?真是丢脸加惊险!
“你……你就这么相信我?”她愧疚地睁眼望着他,其实不敢相信像他这样聪明的一个男人,会相信她随意编造的谎言。
“飞烟,既然你如此在意那个梦境,且此事与你性命攸关,即使到头来只是虚惊一场,我亦会依着你、配合你,不让你错过任何可以长命百岁的机会,因为,一个短命且月月腹痛的女人如何能与我幸福地相携白首?”
话落,叶泠风便从她身上翻下,将棉被盖在了她的身上后,穿起了衣服。
他会依着她、配合她?他想与她幸福地相携白首?
因为他深爱她,欲与她白首偕老,所以不理会她的谎言,甘愿做她骗局中的一员吗?
乔希难以自禁的泪水噙满了眼眶,不知是因为自己欺骗这样的一个男人而内疚自责,还是为了他衷心的情话而感动心酸?
她突然好想痛哭一场,但碍于他在一旁,只好竭力压抑着,然滚烫的泪水还是从眼角淌了下来,打湿枕巾一片。
“傻瓜,哭什么?”叶泠风穿好衣后,转头看见她在无声地流着泪,忙掖着被子将她扶了起来。
望着他深情如墨的双眸,她终于忍受不住,扑进他的怀中大哭出声道:“叶泠风,你才是傻瓜!若是我真的短命死掉了,你一定要找一个比我好千万倍的女子白首到老……”
她的离去,对他而言,真的与死去没有任何差别。
若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了她与飞烟不是同一个人,愤怒之下,她希望,他能够接受飞烟,或者是其他能让他砰然心动的女子……
叶泠风眉头一皱,搂紧她道:“不准说死,不准说短命,飞烟你听着,此生,我只心系你一个女子,你若在我身旁,我自会好生疼惜你,让你幸福快乐,你若……若不在我身旁,我宁愿孤独终老,亦不会再与其他女子有任何牵扯。”
今日是他的表白之日吗?竟让她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她已经不必去计较他誓言的真假深浅,因为她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他所言虚实。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只想陷入爱情的温柔漩涡中,忘乎所以地为此感动,为此欢呼。
纵然在她完成汶汶的事后,立刻死去,她亦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他说此生非她不可,而她此刻的心境,又何尝不是?即使回到了现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又岂是一个现代的男子可以轻松所取代?
是啊,她只是一直压抑克制着对他的情感,她又有多想,此生非他不嫁,非他不爱啊?
所以,他与她之间,如今已经被真爱包围,哪还能提什么亏欠,道什么补偿?提亏欠、道补偿,不过是亵渎了这份爱情。
只有不计后果的付出,才能完完全全地诠释出她对他的爱同样有多深,有多浓!
她不想再勉强否认自己的情感了,就让剩下的那几天,让她好好地看着他,陪着他,将他尽可能地刻在她的脑海中,记忆里……
而她已经决定,让第三个月圆之夜,成为他与她身心结合的美好夜晚。
此生,她为此不悔!
同时,她恐怕将终生缅怀这非同寻常的三月,尤其是与他在一起的点滴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