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啊!滚!”乔希捶打着门,根本不愿意听见他的这番话,她知道他是为了她的性命着想,但她就是不能原谅他的这份慷慨。
夜色暗下之时,打扮成宫女模样的安可儿被桃儿带进乔希的寝房,乔希穿上安可儿脱下的衣服,独自去了安可儿所住的宫殿。
“可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怕得罪穆天。”临走前,乔希仍希望安可儿能改变主意,她能明白安可儿喜欢穆天的心意,却不明白,她为何这般着急,还要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他的女人?
“我做事从不后悔,快走快走!”安可儿乐呵呵地赶走乔希之后,便脱光了衣服,跨进洒满桃花花瓣的澡桶中泡澡。
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穆天认得乔希身上的清香,所以她采取了这种方法,让全身弥漫桃花的清香,因为乔希身上的味道,和桃花的自然清香相差无几。
夜幕时分,穆天来到桃花宫,却见寝房一片漆黑,便问道:“花妃呢?怎么不点灯?”
守在门口的桃儿回道:“花妃说,她很紧张,所以不让奴婢点灯。”
穆天嘴角噙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推门而入。
寝房内,弥漫着桃花的香气,还有轻轻的水声。
“花妃,你在沐浴?”穆天朝着水声发出的地方走去,心中激动不已。
“嗯。”安可儿羞涩地轻轻应了一声。
她刚从澡桶跨出来,拿起浴巾欲擦干身体,却被突然走近的穆天一把抱紧,不顾她满身的水珠,托着她的头吻上她的香唇。
“花妃,你很香。”穆天被怀中女子的香味吸引,十分惊喜,他以为花妃早就不是处子之身,可为何她全身却散发着处子的幽香?既让他迷恋,又让他欲罢不能。
“嗯。”安可儿不敢说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以示她的存在。
自乔希第一次进宫后,穆天便对所有嫔妃失去了兴致,所以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让任何嫔妃侍过寝,这样的结果,促使他对怀中的这个心爱女子更加有着狂热的渴求。
黑暗之中,他急切地抱着女子走向床铺,将她压下。
当一阵剧痛传来之时,安可儿早知会如此,硬是咬着唇没有尖叫出声,疼痛之余,她流泪的同时,心中却万分高兴——希希,你终于有救了。
“花妃,你还是完璧?”尽管看不见彼此,但穆天还是感觉到了身下人儿的痛苦以及身体的紧窒,有着宠幸过众多妃子的经验,他在这方面的感觉自然十分准确。
“嗯。”安可儿想着任务已经完成,乔希已经有救,暂时忘记去掩藏自己,尽情地哭了起来。
“别哭,朕真的没想到。”穆天很是后悔,若是知道她还是处子,一定不会如此心急占有她,甚至会温柔一些,然得知这样的结果,他却很是欣慰,原来,乔希虽然已经嫁给了叶泠风,却还没有和他洞房,想到这里,一种饱满的充实感袭上他的心头,让他打定了主意,要倍加珍惜与疼爱身下的这个女子。
“穆天,你这个混蛋、恶魔,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让你碰我了!”安可儿心想任务已经达成,便急着赶走他。
因为她痛得全身无力,所以说出的话尽管恨意十足,却仍显得软绵绵的,而陷在情欲之中的穆天完全没有辨别出她不是乔希。
“想赶朕走?花妃你是第一个。”穆天并未因她的话而产生丝毫不悦,反而极尽温柔地吻抚着她,让她从紧张与疼痛中舒缓过来。
安可儿本想趁着他睡着后悄悄离开,可是,身上的男人俨然成了一头不满足的野兽,一次又一次地索求,直至她昏睡过去,仍不停不歇。
与此同时,乔希在安可儿的寝房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而叶泠风则站在桃花宫外,望着漆黑一片的寝房,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夜,直至天色微亮,才举步离开。
安可儿又累又乏,睡得昏天黑地,她本能够睡到日上三竿,然穆天一声“怎么是你”的大吼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是我,怎么了?”安可儿懒懒地看着他,对他生出了几分恨意,这个男人将她吃干抹净,眼里却露出冷漠甚至是嫌恶的光芒,与昨晚的温柔与热情男人判若两人。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穆天突然将昨日的一切回想了一遍,他怎么又被乔希骗了?乔希一直那么排斥他,纵使接受他也需要一个过程,况且叶泠风还住在皇宫内,看来,他是中了两个女人的奸计了。
“我无耻?”安可儿撑起手臂坐起,瞪着他道,“我是你的皇后,在民间,就是你名正言顺的正妻,与你行夫妻之事,怎么无耻了?真是可笑!”
“你——”穆天真是后悔,自己昨晚并没有喝酒,怎么就没有认出她不是乔希?早知道他就叫人点一盏灯了。
“我什么我?你大可放心,我可以保证,再不会和你有任何肌肤之亲,我们的夫妻情分尽于昨晚。”安可儿披上衣服下床,可脚刚使上力,便跌倒在地。
她狠狠瞪了穆天一眼,若不是他的**,她今日怎么会成了这副样子?
她是有自尊的女子,若不是为了乔希,即使对他心动,也断不会厚颜无耻地送上门,她想着等乔希痊愈后,便偷偷离开这个皇宫,远离这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男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安可儿来古代这一遭,一定要混得风生水起、快快乐乐!
御医馆的药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侯晋俯身站在一个敞开着的药罐边,不断往里面加着各式草药,他已经在药罐边守了一夜,所以现在正是哈欠连连。
“侯神医,好了吗?”安可儿由两个宫女扶进来,坐到药罐旁的一张椅子上后,便让两个宫女离开了。
“再等半个时辰。”侯晋看着安可儿憔悴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递给她一杯热茶。
半个时辰后,安可儿拿起一把小刀,眼睛眨都不眨,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后,便立即将滴血的手指对准了散发着热气的药罐。
一滴滴鲜红的血掉入浓厚的药汁后,漆黑的药汁开始变色,渐渐变淡,越来越接近乳白色。
“皇后,你这个做姐姐的,可真是无私,老夫佩服。”侯晋在一旁道。
“侯神医见笑了,我能做乔希的姐姐,一直很骄傲,很温暖,现在又能救她一命,我更是觉得三生有幸。”
乔希早晨起来后便一直在等安可儿回来,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她的人影,只好亲自去桃花宫找她,可宫女却说她去了御医馆。
见不到安可儿,她觉得隐隐不安,连忙往御医馆跑,远远的看到药房两个熟悉的身影,这才吁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可是,待她走到门边,却看到安可儿正摞起袖子,往一个药罐中滴血,顺便还听到了她最后说的那番话。
她心中一疼,连忙奔进去抓着安可儿的手腕道:“可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什么叫救我一命?”
侯晋一看她突然闯入,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将她的手掰开道:“小心小心,徒儿,这可是能救你命的药呐。”
“救我命?师父你不是说救我命的方法只有一种吗?”乔希边说边又要上前将安可儿拉起,顺便给她的手指止血。
安可儿见她又有上前破坏的迹象,杏眼一凛,喝道:“希希,听我的话,退后三步,否则,我翻脸啊。有什么疑问,也得等我把这事完成,现在,安静待着,不准动。”
乔希红着眼睛,噘着小嘴,看着安可儿将血滴入药罐,她不由得想到她来岙城不久,为了救典儿,将血滴入碗中的情景,那种不适的感觉她至今仍没有忘记,而且一直脸色红润的安可儿,此时一张俏脸已经变得苍白。
待药罐中的药汁完全变成纯白色时,侯晋将药罐端离火炉,把药汁倒入碗中,安可儿则收回手,把割破的手指伸进口中吮吸。
“徒儿,待药不烫了就马上喝下,”侯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乔希后,又转对安可儿道,“皇后,依老夫看,这事若不说清楚,恐怕麻烦了,嘿嘿。”
说完,他便走出了药房,将空间留给她们俩。
安可儿像个没事人似的慢慢站起,又取了一个空碗,将药在两个碗中反复倾倒,不一会儿,她将碗端至乔希面前,道:“差不多了,应该不烫了,快喝。”
乔希虽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但这个时候,也猜出了几分,她倔强地看着安可儿,道:“谁要喝你的血?恶心!”说着就把头移开,看也不看那碗像牛奶一样的药汁。
“臭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嫌弃本皇后的一腔热血?快喝!”安可儿一手端着碗,一手将乔希的头硬掰过来。
乔希白了她一眼,找了一个椅子坐下道:“你今天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打死我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