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并不可怕，未知的敌人才最可怕。



    在郭悦的强烈要求下，甄尧找来了整个县里最有名的痞子。



    虽说是地痞流氓，但是混到“最有名”这一点，明显也不是个笨蛋。这个地痞看到郭悦的时候，先行了一个礼。



    “小人赵蛋见过别驾大人！”



    郭悦很惊讶：“你认得我？”



    赵蛋点点头：“现在大汉都在议论您这位女官，我家婆娘特别崇拜您。”



    “不是女官。”甄尧打断，“女官是宫内官职，郭别驾只能算女性官员。”



    “啊，是，女性官员，小人失礼了。”



    看着赵蛋模仿那些上流人士行礼做拜，郭悦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这个赵蛋也算不错。



    “这次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这个张燕的事情。”郭悦直接问道。



    “张燕？您是说褚燕吧！”赵蛋拍拍胸脯，“这个褚燕我可熟，我俩算是同乡呢！”



    郭悦问道：“哦？你是哪的人？”



    “小人常山真定人。”



    “常山真定……咳咳咳！”郭悦呛了一口气，“你是说你是常山真定人？”



    “正是……”



    看着赵蛋一脸迷茫的样子，郭悦压下脑子里混乱的想法，问道：“那你说说吧，这个张……褚燕。”



    “明白。”赵蛋点点头，说道，“这褚燕自幼丧母丧父，吃的是百家饭。在小时候就喜欢耍文弄武，在黄巾作乱以后更是随着张角反叛，聚集了乡里的一帮混混，当上了强盗。等到去年过年回到真定的时候，那厮已经有一万多人跟着他了。”



    “一万多人！”郭悦吃了一惊，转身问甄尧道，“现在无极县有多少兵力？”



    “两千。”甄尧无奈的说道，“但是兵卒够了，甲胄武器却都只有数百。”



    “靠！”郭悦不禁骂娘，然后指了指赵蛋，“你继续说。”



    赵蛋点点头：“年后，黄巾叛军里的一个叫张牛角的头目找上了他，然后两个人一合计，就合兵一处了，并且推举张牛角为首领。”



    “兵，又是兵……你继续。”郭悦感觉脑仁疼。



    “上个月，张牛角进兵攻打瘿陶，被流箭射中，身受重伤，临死之前，命令他的部下让褚燕当首领。前几天，张牛角死了，褚燕也就当上了首领，于是褚燕改姓张，也就是张燕了。”



    “那他现在有多少兵力？”郭悦只想知道，这场战斗她还有几成胜算。



    赵蛋想了想，不确定道：“五万吧……还是六万……小人也不清楚。”



    “那个张燕的性格呢？”郭悦继续问道，“你知道多少？”



    赵蛋回答：“张燕身轻如燕，所以每次战斗都身先士卒，骁勇善战，外号是飞燕。而且他这个人不喝酒，也不赌，对士兵也宽容。家中就一个老母，还有他的儿子，据说张燕也很孝顺。”



    郭悦：“……”



    如此一个好好学生的性格，怎么就去当了黄巾军，还来打无极县……



    天欲亡我，非战之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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