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是你亲妹妹,你如此怀疑她,对得起皇上吗?”纯亲王没想到,元乾驰真的将元欣弄上来,要来揭破他跟杨和的事情,这杨芸的身份不就足以证明了吗?
可他却忘记了,杨大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沉默地跟一个松一样,杨家乃名门之后,可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父皇的是你跟和妃,这位究竟是不是和妃?杨大人,您怎么不出来说个话呢?”元乾驰冷笑着,这位大人当真不知道吗?
说实话,元乾驰对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因为每次上朝他都是不说话的那一刻,但是现在必须逼着他说。
杨大人站出来,跪下,“太子,老陈有负先帝,皇上所托,生了个逆女,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至此,微臣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求太子饶了杨家其他人,这罪,老臣来背着。”
说完,杨大人就站起来,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掏出一把刀,“元云天,老子宰了你!”
就在一线间,纯亲王伸手一拽,就将杨芸拽在了前面那把刀直接戳进了她微微耸起的肚子,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那血不断地流出来。
杨芸甚至能够感觉到肚子里那孩子最后的挣扎,她笑了,疯狂地笑着,杨大人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芸儿,你傻了这么多年,现在可认清楚这男人的面目!”
欣公主傻傻地站在那里,“母妃,母妃怎么还活着?外祖父,她是母妃吗?”
也扑上去,她想确认这究竟是不是母妃。
“爹,是芸儿不孝。元云天,你如此对待我与孩子,你我恩断义绝,太子妃那些东西你拿出来吧!”杨芸绝望地说着,看着傻傻站在那里的儿子,无比愧疚,这辈子愧疚最深的就是这个儿子,可她能怎么办?
林佳诗却掏出银针,“杨大人,你先松手,将她放平,她还有救。”
当然纯亲王也被林佳诗撒了点软筋散,此刻倒在地上,除了小声说点话,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的变故,让大臣们傻了眼,这个女人说的东西,是什么?傻子都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好东西,肯定是纯亲王的催命符。
“太子妃,求您救活她!”杨大人跪在地上磕头,他一生就这两个女儿,却毁在了同一个男人的手中,是他的错,真是他的错!
一刻钟后,林佳诗擦了擦头上的汗,“马上抬到东宫,本妃要为她催下这孩子,此生她是不能再生育了,但命是保住了!”
杨芸流着眼泪,元欣一进来,他就迫不及待的维护,而对于她们母子以及肚子里的都没有半点情分,心灰意冷地说:“我终究还是败给了她,日后定当好好地为自己而活,太子妃谢谢您,爹,我能带着儿子回家吗?”
回家两个字刺激得杨大人也哭了,一个快五旬的老人哭得哗哗的,让人看着也不忍心,“爹等着你,太子,老臣有罪,您如果不杀老臣,那就准老臣告老还乡吧!”
“杨大人不必自责,孤准了!”元乾驰相信这位不问世事的小堂弟,会被杨大人教导好,或许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见。
林佳诗让人将杨芸交上来的东西都给了元乾驰,就带着他们下去,现在人命最大。
翻开这些东西,元乾驰笑了,而倒在地上的纯亲王却脸色黑了,该死的贱人,如果不是她,又怎会一败涂地。
女人都不是个东西,除了她,看着元欣,才有一丝孺慕之情。
“太子哥哥,您派人喊欣儿来所谓何事?乐乐妹妹身子笨重,欣儿不在家中看着,总是不安!”元欣发挥着墙头草的本质,此刻自然不会傻傻地喊纯亲王为父王,如果知道身份已经暴露恨不得上前踩两脚。
“欣儿,你跟纯亲王来一场滴血验亲,还和妃一个清白吧!”元乾驰对元欣本就没多少的兄妹之情,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心软。
“不,太子哥哥,您不能这么做?这天下人要是知道欣儿被怀疑血统,那欣儿还有脸活下去吗?母妃已经死了多年,刚刚那个外祖父不都说过是杨芸了吗?”元欣当然不肯滴血验亲,这且不说,她是不是纯亲王的女儿,上代人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验了之后,不管是不是,那都会不是的。
这样的代价,她不要,她也不干。
“太医,验!”元乾驰不可能再让纯亲王有翻身的机会,更让父皇下必杀的决心,杀一个亲王,太子还是不能做主,只能要父皇来做。
元欣哭喊着,也没用,最后还是被采血成功,而纯亲王却一言不语,或许他也想知道元欣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儿,这一点很重要。
结果就算不是,那也会是,元乾驰本就备用了白矾。
“呀,真的是,没想到纯亲王看似出家,却一直勾搭后妃,并且更是藏娇!”
“连亲生儿子都不要的人,如果他登上皇位,那必定是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某些人,可得好好想一想!”夜泰冷冷地说着,他终于有机会跟元欣和离了吗?
他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然而这时元欣却走过来,“相公,你帮我求求太子,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上一代的事情,本就是他们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朝堂之上,还请安静,皇室自会给本相一个交代,也会给你一个交代!”夜泰将公主儿子去掉了,没了这种身份,还是个偷情所生的孽种,还真不知道皇上如何判断。
然而这个时候,纯亲王却非常满意,这说明当年她没有骗他。
“来人!”纯亲王拼着全力喊道,却没有喊进来一个人,让他以为自己声音小,外面人没有听见,又开始喊了几声。
只可惜依旧没人,这让原本依附或者被纯亲王威胁的某些官员们就开始紧张起来,谁也不知道太子此刻手上拿得究竟是什么,总之不会是好东西。
“皇叔,您还是省点力气吧!你的那些人已经被拿下了,各位大人们,是自己站出来,还是孤一个一个地点出来!”元乾驰冷笑着,这个时候还抱着幻想,当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