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无所谓,无论是我还是她,这身体总没有变,儿子都是这身体生的。或者说,你爱的一直都是这个身体?”林佳诗冲着元乾驰开火,完全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没有前面那个她对他的恩情,也就不存在他费尽心力要在一起,所以说,他是因为她。
越是这样想着,那心口的火气就越发集聚,看着元乾驰,就越发觉得如果她没了,他照旧跟这身体过日子,对他来说,又没有半点的损失。
这样的猜测不是一次两次,元乾驰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别人如此怀疑。
如果不是虚无道长还在这,一定要让她知道怀疑的后果,不能打不能骂,可不代表不能床上治她。
“她不会醒过来的,你就是你,静水,我爱的是你!”元乾驰只能再次强调,那个身影只是一个记忆,甚至那个时候她的脸都不记得了。
那一份恩情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忘记,这样的假话,他也说不出口,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不,你不是的!”林佳诗坚持着。
虚无道长连阿弥陀佛都出来了,后来觉得不对,赶紧呸呸,让一个道长看着两口子吵架,这总不太好吧,但是不看白不看。
这样的好戏,可不是天天都有,看一次少一次的。
“佳诗,冷静些。虚无道长,如果能驱走,那就驱走吧!给她超度下!”元乾驰觉得这本来就是她的一魂一魄,驱走干什么?那岂不是让她自己受损。
但是现在说不清楚,她要驱走就驱走吧!总比入了魔要好得多。
虚无道长摸着胡子,“没办法驱走,但她是无意识的,很多东西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有可能并不是她的苏醒!”
这一会一个说法,元乾驰怒了,“你是个神棍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可能,大概,不能准确,看我们夫妻吵架,你很过瘾吧!”
如此一说,林佳诗也反应过来,看着虚无道长那明显看戏的表情,直接一把拽住他的胡子,“你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两口子枪口一致对外,这下受苦的可就是虚无道长了。
“太子妃,轻点,轻点,贫道这胡子可是最爱!”
“相公,找个火折子,今日我就要烧了这讨厌的胡子!”林佳诗大声说着,这个老道越看越欠揍。
一声相公,让刚刚那点火气全部都没有了,元乾驰立刻奉上自家娘子要的东西,“娘子,你慢慢来,我来帮你!”
所谓帮,就是将虚无道长控制住,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火折子,虚无道长真的害怕了,动手却又怕伤了这两个人,只能大喊着,“贫道可以封印!”
“封印多久?”林佳诗拽着胡子,吼道,这真是个折腾的家伙,不给点颜色看看,这嘴里就吐不出实话了。
“三年一次!”虚无道长摸着宝贝胡子,对这一家三口,都得远离,他的宝贝徒弟,那手也每天招呼他的胡子。
“那开始吧!”林佳诗再也不要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如果她本就是她,那就让自己彻底主宰。这侵占就变得更理直气壮。
这一刻她是自私的,可不自私,那说不定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儿子才这么点大,她不可能放手。
“不行,要等到月圆之夜,那时阴气最盛。”虚无道长说完就赶紧溜走,否则又会被这对无良夫妻欺压。
折腾了许久,林佳诗沉沉地睡过去,总算是微微有点心安,但是那额头上的汗,还有挣扎的身子,都说明她在噩梦中。
元乾驰帮她擦着汗,然后召来雪一问北漠那行人的动静。
那边果然跟预计的一样,完全不掩饰,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来找公主的,北漠的公主就是太子妃。
这让反对林佳诗成为皇后的声音更加强烈了,到了早朝的时间,元乾驰没有出现,那些大臣们就脱下朝服,跪在王府外面。
以刘太傅为首,誓死要让太子登基,但是太子妃必须要废。就算纳入后宫也只能为妃,贵妃都不行。
自古以来,这皇帝的后宫,根本就不是皇帝能够自主的。
所以这些人用国家大局,各种道义来要求元乾驰遵守,却又不肯让对方做一个王爷。
“你还是出去吧!我不做皇后,没关系的!”林佳诗劝着,就一个名分问题,这不重要,先度过眼前的难关。
而且以后再封皇后,也可以。走一个权宜之路,也比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要好,这些豪门世家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北漠一直都是大金的强敌的,这在普通百姓的心中,也不愿意让北漠公主为皇后,可太子妃明明就是九天玄女转世,是大金的。
这北漠人纯属不要脸,是来抢仙女的,而不是来认公主的。
这样粗浅的道理,百姓们都能够想到,这些豪门世家岂能想不到,所以他们图的不过是日后的皇后之位还有太子之位。
“本王无心皇位,诸位另寻吧!”元乾驰以退为进,他现在就是做王爷,不要做皇帝。
“太子,您当真要为了一个北漠公主而放弃皇位吗?您这样让先帝与开成大帝能安心吗?老臣乃三朝元老,绝对不能让大金几百年的基业毁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林佳诗,你给老夫出来,只要你放弃皇后之位,老夫这条命就给你!”刘太傅一方面是不服苏老,一方面骨子里认为自己才是清流之首,是最衷心之人。
“我等也愿意为大金捐躯!”后面几个刘太傅的门生,虽然官位不高,可是这阵势倒也十足。
在这情况之下,林佳诗能不出来吗?
“本妃十恶不赦吗?本妃夺你的妻子,还是杀了你儿子?本妃挖你祖坟了吗?请各位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刘太傅耿直着脖子,“没有,都没有,但是你是北漠人,就这一点就不能成为皇后!”
林佳诗冷笑着,“我不是你们的仇人,你们这以命相搏,我要你们的命何用?难道你们的头能当球踢吗?你们的血液跟肉体能够灌溉吗?能够对目前旱灾有一丁点用吗?还是你们的唾液能够缓解一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