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古琴上最后一个音符滑落,宇文风翎潇洒抬手,结束了这场琴箫合鸣。
大厅上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如雷动,经久不息。
毕竟,每一个人都是武道中人,鼓掌之时,皆蕴含了自身的灵力,掌声就显得响亮而持久。
“嫂子,怎么样,宇文表现得不赖吧。”楚莫辞边鼓掌,边向这边靠过来,朝叶嫣嬉皮笑脸道,嘴巴里又是习惯性地叼了一根翠绿的草茎。
“确实很好,琴声悠扬,箫声嘹亮,两者交错穿插,编排上不但有新意,而且能带人飞向很远的地方,心境顿时舒畅。”叶嫣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手掌也没有停下,为宇文风翎鼓动。
要说宇文风翎无所不会,叶嫣自己也持怀疑态度,但这次本意是移花接木,化解自己的处境,才随便说说,让他弹曲助兴。
没想到他真的能够游刃有余,信手拈来,并且给人带来非一般的听觉享受,比在现代去剧场听上一整晚的音乐会,还震撼,还美妙……
可是,在这动听悦耳的琴声中,叶嫣还捕捉到了一丝隐藏极深的忧伤!
没错,是忧伤。
就像一床厚厚的棉被里,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潜伏着一条风化的毛毛虫。
也许楚莫辞说得是真的,宇文风翎骨子里有一种常人看不到的阴郁,那就是童年时阴暗潮湿的自闭所致,可是他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年幼时光呢?
“嫂子,你说得太好了,宇文的琴声就有这功效!”楚莫辞嘴里的草茎仍在老牛吃草般慢慢嚼着,又走到古琴旁,拉起宇文风翎,好哥们儿般诉说道:
“嫂子,不是我吹,宇文啊,真的是个旷世天才,样样精通。七岁那年,他第一次在宫廷盛宴上弹琴吹箫,惊呆了所有人。因为从来没有人教他怎么弹怎么吹,他一个人无师自通。而且那琴声,那箫声,让所有研习声乐几十年的翰林院学士都甘拜下风,无人能出其右。你说天才不天才?”
叶嫣闻言,脑袋里只冒出俩字儿:神童。
七岁啊,那么小的年纪,搁现代社会,在老师的教导下,能完整地弹出一首曲子,还能够勉强称之为天赋不错。
而那时的宇文风翎,一个小小少年,不需要任何人的指点,一个人就能行云流水地弹琴吹曲,还编排新颖,引人入胜。
这不是神童,又是什么?
但是,依照莫莫的话,七岁的小风翎应该还处在阴郁自闭的时期啊,怎么就摸上琴了呢?
叶嫣猜测,唯一的答案,只能是,他太孤僻,太自闭了,而音符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让人猜不透你到底在述说什么,所以,他强大的天赋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出来……
此刻的宇文风翎对这些溢美之词,一笑而过。
他缓缓地走向叶嫣,眉目如画,肌肤白皙,隐隐有淡淡的光泽流动,周身散发的迷人气质,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小风子,你的达达号游轮也行使了一段时间,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叶嫣不得不摸着良心说,宇文风翎实在是她上上辈子,上辈子,再加这辈子,见过的最最最最……(此处省略N个最)帅的男人。
所以,她必须转移注意力。
她可不想沦陷在美男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