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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扰了酒兴
    走到魔君的寝殿前,殿门关闭,屋中隐约传出些声音,鱼幽顿住脚步,眉梢微挑,扭头冲还沉浸在前世今生谜团中的倪泽使了个眼神。

    “什么?”倪泽脸迷糊,朝鱼幽问道。

    屋中的声音越来越响,鱼幽干脆退到倪泽身后,似笑非笑道:“我觉得我进去不合适,我就在外面等着。”

    倪泽这时也听到了屋中的声音,脸上顿时出现丝厌烦:“宫中的女人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

    说这话,他抬脚走到门前,毫不客气地推开殿门,哐当声,股甜腻的香气自殿门飘散出来。

    这声门响似惊动了屋中之人,声惊叫,名少女拢住身上薄得可透出肉色的薄纱,惊慌失措的扑到在上坐之人的脚下。

    脚下女人身玉肌清晰可见,透着香腻的绯涩,让人生出无限遐想,而坐着的男人手持只酒樽,白色衣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滑入白皙的脖子,又随着他吞咽酒液的动作滚落入胸膛,透着无尽的风流与魅惑。

    倪泽见到此幕,呆了下,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鱼幽,却见鱼幽垂敛目似什么都没有看到。

    “君上,您看倪左使和那女人也太无礼了!”薄纱少女双眼漾着又气又羞的水光,仰头冲男人嗔道,却在没人注意的角度,眼底射出丝得意。

    鱼幽,我还没开始施展计划,你就自动撞上来,真是好极了!

    鱼幽似有所觉,抬眸迎上薄纱少女得意的眼神,嘴角扬起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她还以为对方能有什么手段,不过如此!

    只是,下瞬,鱼幽嘴角的弧度就僵住,因为殿中的男人朝她扫了眼,那眼平平淡淡,却透着无限压力,而他低哑的声音混着酒香透着丝熏然,俊脸上染上了层绯色。

    “你来了,进来吧。”

    鱼幽的双脚却好似被定在原地,她扭头看向倪泽,倪泽给她个安心的眼神,而后领头朝前走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鱼幽只得跟上倪泽的脚步。

    薄纱少女的神色顿时大变,杏眸的水光更甚,又娇又软又嗔:“君上,您不是答应与小鱼饮酒的吗?为何要让旁人进来扰了咱们的酒兴……啊!”

    少女说着,伸手去抓男人的脚,但是还未触到,就被道劲风击中倒飞而出,嘭地摔落在地板上,出声痛呼,薄纱在倒飞的过程中滑落,艳丽的肚兜遮不住身的春华。

    少女嘤嘤地哭泣起来:“君上,您为何如此对我?”

    鱼幽见此,脸上顿时现出丝失望。

    啧啧,这女人难道不知魔君就讨厌人碰他吗?

    既然要走她前世走过的路,这条绝对是禁忌,前世她初次与魔君见面,便是因为犯了这个禁忌被他拂袖挥到殿柱上吞了血。

    不过,看她还能在此惺惺作态,想来魔君刚刚出手力度有限,或者说,他还是对她有所怜惜的。

    此念刚起,就听得上方响起冷漠的声音。

    “阿泽,将她丢出去。”

    此言出,在场之人皆愣住,倪泽最先反应过来,脸开心地应诺,大步走到薄纱少女身前,后者却大叫着避开倪泽,朝坐上的男人奔去。

    “君上,您告诉我错在哪,我改,我定改!”薄纱少女脸泪水,若雨打梨花楚楚可怜,她朝男人扑去,这次她似想起他的禁忌,并没有去触碰他,只趴伏在他脚边,双杏眸紧紧地盯着男人脸上的那抹绯红,余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他手中的酒樽,似在等待什么。

    男人垂眸望了眼手中酒樽,金色酒樽中漾着碧色的酒液,薄唇勾起抹冷诮,仰头将酒樽中的酒液倾而入。

    少女杏眸随之大亮,灼灼目光似要灼透男人的松垮的白袍,男人就在此时轻笑起来,手中的酒樽猛地丢了出去。

    酒樽在半空中划过道弧线,似乎度极慢,但薄纱少女的杏眸中现出惊惧之色,她想要避开,想要闪身,却现四周空气骤然凝固,她动弹不得,娇美的脸因着惊惧扭曲起来。

    “不要——”

    惊呼未落,酒樽嘭的嵌入少女额头,仿若利刃般,鲜血自伤口处流出,眨眼间流满了她的脸。

    “啊!”少女捂脸滚地惨叫。

    血腥弥漫,鱼幽下意识抬眸,男人的目光恰朝她看来,目光相触,只瞬,鱼幽就挪开视线,嘴角勾起抹讥诮的弧度。

    果然,他直都是这般喜怒无常,若怒时,出手绝不留情。

    男人目光捕捉到鱼幽脸上的讥诮,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丝烦躁,偏头朝倪泽扫了眼,倪泽立时醒神,嬉笑声:“属下这就将她丢出去。”

    说罢,也不向前,手翻,团魔元溢出,化成根墨色绳索,缠住薄纱少女,猛地将她甩,甩出了门外,同时的拂袖阵风起,将地上的血液连同殿中的血腥气,并吹出了门外。

    做完这切,倪泽收袖朝上方男人笑问:“君上,您叫属下来不是不仅仅是让属下来看这场戏的吧?这样的戏份属下看得多,实在没什么新鲜感,她们不是给你的点心里下药,就是给你的酒里下,啧啧,也没有点新意。”

    “新意?”男人眼角微扬,手拂,案上的半壶酒就飞向倪泽,“你且拿去尝尝就知道有没有新意了。”

    倪泽抬手接住酒壶,嬉笑着摇头道:“属下可没有后宫,不敢喝这催情之药。”

    他说这话时,下意识地看向鱼幽,却见她垂敛目,似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倪泽眼底闪过丝失望。

    “这魔宫之中,你看中谁自可领走。”男人身体往后倾,随意的姿态透着无尽的风华。

    倪泽脸色却是僵,余光觑着鱼幽,连连摆手道:“属下不敢,也不用。”边说着,边将酒壶放在旁的案几上,而后朝男人恭敬地揖礼问道,“君上唤属下来可有要事,还请您示下,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