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富贵听到这害怕了,他拼命扯动着手脚上的绳索,做最后的反抗,阿牛举起匕首,一刀刺进了丁富贵的大腿,鲜血从腿上流下,很快湿透了整个床单。
半夜,整个丁宅喧嚣声已经消失了,除了打更守夜的仆人,其他人均已睡下。就在这时,“不好了,东院着火了,大家快起来救火啊!“一个充满惊恐的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宅中众人听到叫喊,迅速跑到东院,只见丁家少爷住的房子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窜到了房顶,隔着三丈开外都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浪袭来。众人迅速提着水桶,端着脸盆来救火,院中一时嘈杂声不绝。
丁家大老爷丁胜被院中的嘈杂声吵醒了,他住在北院。“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丁胜支起身子,冲着门外喊道。管家刘福一直负责丁胜的饮食起居,寸步不离左右,即使晚上睡觉也会守在门外。丁胜没有听到刘福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却从房间的黑暗中传来,“丁少爷的住处着火了,大家正在救火,吵到老爷休息啦。“
丁胜大喝一声:“什么人,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话音刚落,一盏油灯点亮了,桌旁坐着一个家丁装束的的少年。
“谁让你进来的,没规矩,还不快出去帮忙救火?“丁胜以为是刚来的下人想乘机混水摸水,进房间里偷东西。
“救火?“少年摇摇头说道,“我要是去救火,何必还去放火呢?“
“你想干什么?“丁胜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冷冷说道。
“呵呵,你们两父子说话还真像啊,我刚才去丁少爷房间里,他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阿牛说道
“富贵他怎么样呢?“丁胜坐在床前,一下子失去了冷静,歇斯底里地叫道。丁胜老来得子,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宠爱无以复加。
“我放火之前,他还有一口气,当时躺在床上,用一双充满乞求的眼神看着我,他的嘴被我堵住了,所以不能叫唤,他乞求我一刀结果了他,让他少受些活罪。我当然不会答应他,我说过我在割完九九八十一刀前绝不会让他死。最后我在离开前,他确实还没有死,虽然双眼大睁,也不再出声求我,但是他的脸明显还在不停地抽搐。“阿牛平静地说道,“所以如果你问我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他有可能已经死了,也有可能快要死了。“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丁胜喷出一口血,倒在床上,不敢相信这个仆人说得是真的。
“你还记得不久前你儿子的那门亲事吗?我就是新娘的大哥,我现在不过是要你们血债血偿。“阿牛说道
“为了一个小贱人,你竟敢杀我儿子?“丁胜颤微微地用手指着阿牛,正准备开口大呼,却被一团布塞住了嘴。
“我不仅要杀你儿子,还要让你们丁家绝户!“阿牛冷冷说道。
东院的火越来越大,虽然众人努力救火,但已经止不住大火的蔓延。正在众人有些气馁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快看,北院也着火啦!“众人看去,果然北院也冒起了滚滚浓烟。正当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快逃吧,老爷和少爷已经被烧死在屋子里啦,再不跑我们也要被烧死在这儿啦!“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只见一个捂着口鼻的下人拨开人群率先向大门奔去,顿时人群哗地一声作鸟兽散,纷纷向大门涌去,再也没有人关心去救火。丁家的大火一直烧到第二天早上才渐渐熄灭,这幢村子里最大的宅子如今只剩下了一片废墟,丁氏全族无一人生还
“小莲,我替你报仇了。从今以后,我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一个人,我不知道要找多久,但我会一直找下去,以后我就不能来看你了。“阿牛在小莲的墓碑前静静地说道。凝视良久,阿牛转身离开,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雾中。从此以后,阿牛再也没回来过这个村子,他就如一个匆匆过客从这个村子消失了。阿牛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从来没有停下过,没有盘缠了,就到村子里做些农活,赚点盘缠然后又上路了
转眼七年过去了,阿牛已经长成了一个体形健壮的青年,这一天,他来到了大通镇,这是附近方圆千里内最大的一个集镇。阿牛正在看镇上入口的布告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被一群人簇拥着来到了布告栏下,“我们孙府现在招三名家丁,要求能吃苦耐劳,身体健壮,一经录用,每月有五钱银子的月俸。“那个管家清了清嗓子,带着十足的优越感大声说道。
“孙家不仅富甲一方,而且乐善好施,在镇上口碑可是一向很好的。“
“在他们家做下人待遇很好啊,逢年过节家主还会打发赏钱呢。“众人不禁互相谈论道,这些话传到管家耳中,使管家脸上更多添了一丝得意。“管家,我报名“,“我报名“,“我也报名“,众人纷纷举手向管家争先恐后地叫道。
“不要挤,一个一个来,“管家扫了一眼,挑了五个看着比较顺眼的年轻人,其他人见没有了希望,便四散而去。
“算你们五个人运气不错,被我看上了,你们先跟我回府试用一段时间,能不能在孙府呆下去就看你们自己的了。“管家趾高气扬地说道。
“能进孙府全靠管家老爷的栽培,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以后在府中还请管家多关照。“其中一个青年讨好的奉承道。管家轻哼一声,对这些话还比较受用,满意地点点头,遂带着阿牛和另外四个人一起回到了孙府。
“孙全,这些人是干嘛的?“就在管家孙全领着五人刚进大院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廊下传来。“噢,三小姐,下个月府中有两个下人告老还乡,老爷吩咐先招五个家丁候补。“孙全满脸带笑地回道。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走到管家面前,五个家丁不约而同地低头叫道,“三小姐好。“
“嗯“三小姐点了点头,背着手离开了。在三小姐转身离开的瞬间,阿牛隐秘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之前这个少女突然出现时,阿牛只感觉心头一窒,那声音如此熟悉,在梦中不知道听过多少回。刚才那快速一瞟,阿牛心里已经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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