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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夺宝(五)美人计
    门开了,进来一位年轻的女子。身着红衣,头挽发髻,明眸皓齿,体态轻盈,只是眼神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忧郁。

    那女子进得门来,看了一眼燕飞阙款款下拜道:“婢子云儿见过小官人。”

    燕飞阙奇道:“你来做什么?”

    云儿轻声软语地回道:“是服藏大人叫婢子来服侍小官人。”

    看着楚楚可怜的云儿,燕飞阙不觉心花怒放。在这虎口狼窝里居然还能见到这样的明艳女子,倒是别有风情。只是不知服藏老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且不管他,既然来了,就先笑纳。

    他扬起笑脸道:“云儿姐姐,到我这里来坐。”

    “婢子不敢。站在一旁伺候小官人就行了。”云儿低着头答道。显然她很在意自己的身份。

    “不碍的。过来坐就是。”燕飞阙起身上前拉住云儿的手。柔软细腻的肌肤滑如凝脂,燕飞阙禁不住有些心动了。他穿越过来见到的都是清一色的汉子,粗犷、豪放,时不时的还能闻到那些爷们儿身上散发出的酸味儿和馊味儿。像现在这样拉着一位美貌女子的手,怎能不让燕飞阙心猿意马?

    但让燕飞阙有些意外的是,云儿并没有羞涩地抽回手,也没有流露出惊恐的神情。“古时的规矩不都应该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吗?怎么云儿倒好像习惯了男人这样的拉扯?”燕飞阙心里有些纳闷。

    云儿任凭燕飞阙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床上坐下来,她没有反抗,默不作声地看着屋内的墙角。眼神中没有了忧郁,但却像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任何的神采。接下来男人该干什么她很清楚,因为她不止一次的经历过了。她,本就是青楼女子。

    眼前的这位小官人虽然年少,但也是男人。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燕飞阙让她坐在床上后,自己却站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她。那情形反倒像是云儿的弟弟。

    云儿抬起眼来,眼神中有了一抹温暖的色彩,她问道:“小官人贵姓?”

    “姓燕,燕飞阙。”

    云儿点点头。“不知燕郎有什么叫婢子做的?”云儿试探着问。

    燕飞阙摇摇头道:“我一个被囚禁的人能有什么要你做的?你能陪我说说话就很好啦。只是不知道服藏那老头子为什么要让你来服侍我?”

    云儿看了一眼燕飞阙,回道:“服藏大人对你颇为赏识,尤其是对你的才华和胆量赞叹不已。他怕你呆得寂寞,所以让婢子来陪陪燕郎。”说罢竟然自己宽衣解带起来。只是,眼神中满是叹息和悲楚。

    猫死突然跑了出来兴奋地大叫:“老大!推倒她!推倒她!”

    “推倒个屁!这摆明了就是服藏老贼安排的美人计。”燕飞阙说道。

    “那你不会将计就计?推到了云儿还是不招?”猫死嬉皮笑脸的说着。

    燕飞阙怒道:“这种事我干不出来!要不你来?”

    “不干就不干嘛,干么发那么大火?”猫死嘀咕道。忽然它“啊!”了一声,语调中高亢而激动。

    燕飞阙定神看去,只见云儿已将罗衫解开,露出了里面粉红的肚兜,一对酥胸若隐又现,撩拨着燕飞阙睁大的眼睛。

    云儿脸上露出浅浅的媚态,朱唇轻启,竟像是一团火要融化了燕飞阙。只是,那眼神,委屈而不愿。

    燕飞阙抑制住本能的冲动,伸手慢慢的拉上了云儿的衣襟。

    “你?”云儿有些意外地看着燕飞阙。“你不想要吗?”她轻声问道。

    “想。但不是现在。”燕飞阙艰难的克制住了自己血脉喷张的情绪。

    突然,门被人一脚踹开了。服藏大郎闯了进来,满身的酒气立刻弥漫在房间里。郁闷的酒,有时会让人更加疯狂。

    大郎一怔,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儿坦露的胸膛。他狞笑着,像一只垂涎的野兽一样扑向云儿。

    “啊!”云儿惊恐地叫了起来,双手下意识的紧紧将衣服遮住胸膛。这是一般女子正常的反应,就算云儿是青楼女子也不例外。

    “别过来!”云儿大声呼喊着,眼神中满是恐惧,就像是一只即将要落入狼口的小羊。

    燕飞阙一闪身挡在了云儿的身前,虽然那身躯并不伟岸,但在云儿看来,却像一道屏障保护着她。

    “滚开!”大郎嚎叫着,一把将燕飞阙推了个趔趄。

    “装什么!你不就是**吗?要不是我爹阻拦,我早就。。。”酒,让大郎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他喘息着扑到云儿的身上。

    云儿忽然放声大哭,屏障没有了,此时,她也只能用哭声来释放自己的无助与屈辱。

    “揍他!”猫死和天书不约而同的叫着。天书不知什么时候也跑了出来。

    燕飞阙只觉得血往上涌,一股怒火从心头冲起。他运劲于指,感觉手指上有千钧之力,他要用全部的力量教训这只畜生!

    似一阵疾风,燕飞阙举指便向大郎的腰间戳去。

    “嗷!”大郎撕心裂肺的呼号了一声,立刻从云儿的身上弹了起来。他的脸上显出痛苦难当的神情,眼神中满是不信和愤怒。他的腰几乎直不起来了,酸麻、剧痛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比死还难受。

    大郎咬紧牙关,右手捂着腰间。一声大吼,左拳急出,一拳便打在了燕飞阙的脸上。

    燕飞阙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脑袋像要涨裂开来一样。鲜血从嘴角一滴滴地流了下来。

    “燕郎!”云儿扑过来抱住了正要倒下去的燕飞阙。用衣角擦拭着燕飞阙嘴角的血。泪水,慢慢地从眼中滑落下来。

    燕飞阙仰起脸,带着蔑视的笑容看着服藏大郎说道:“我就是不让你这只倭狗脏了我们汉人的女子!”

    “纳尼?!”大郎咆哮着,正要挥拳向燕飞阙打去。却有一个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是服藏二郎。

    他冷眼看着屋里的众人,眼神中既没有同情,也没有意外,有的只是冷漠。

    “八嘎!你为什么不把他捆起来?”大郎指着燕飞阙问二郎。

    “他是我们的俘虏,却要吃酒席、玩儿女人,竟然连绑都不绑。这叫俘虏吗?!你是怎么看管的?你就和这些汉人猪一样的愚蠢、没用!”大郎把一腔的怨气全都撒在了二郎身上。

    二郎静静地听着大郎的训斥,眼睛跳了跳,什么也没说。似乎他已经习惯了大郎对他这样的吼叫和辱骂。但燕飞阙细心地观察到,二郎眼中的冷漠已经变成了怨恨和愤怒,那种想杀人的愤怒。但他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手连动都没动一下。

    等大郎骂完,二郎平静地对他说:“你的刀还需要这个少年帮你拿回来,所以我没有捆他。”

    “为了那把破刀,竟然对敌人如此的放纵。你就是头猪!和你娘一样的猪!”大郎像一条野狗一样狂吠着,他已经疯了。

    燕飞阙心中一动,想道:“难道大郎和二郎不是一个娘生的?他居然骂二郎的娘!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个好心的神仙在帮我啊!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孙武教我要在敌人中找到可以利用的人,对敌要乱而取之,怒而挠之,亲而离之。那么我可不可以趁机挑拨一下大郎和二郎呢?利用大郎的怒造成他和二郎之间的乱,进而离间他们。如果能让他们反目成仇,那就是在敌方中争取到了自己的力量。借人、借势,最终借刀!

    想到这里他悠然地说道:“应该拿张纸记下来,某年某月某日,大郎说天皇御赐的那把刀是破刀,此为大不敬;还骂二郎是猪,置兄弟情义于不顾;尤其是骂二郎的娘也是猪!那可是对长辈不敬又不孝啊!”他特别将大郎骂二郎娘亲的罪过放在最后重点来说,就是因为没有哪个儿子会容忍别人骂自己的娘。这一点古今中外通用。

    果然,二郎的眼中喷出了怒火。他没有和大郎理论,也没有半个字的指责,而是直接飞起一脚踢在大郎的小腹上!真正的动手,不需要解释。

    大郎被二郎的那一脚踹飞了出去,“咚”的一声头撞在墙上。

    大郎从来就没有想过二郎会对他出手。只是因为今天他多喝了点闷酒,只是因为刚才云儿没有让他得逞,他才会对二郎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归根到底都是因为燕飞阙。这个让他感到愤怒但却无可奈何的少年。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骚动。从门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个扶桑人,一进门便叽里呱啦的对二郎说着。

    天书翻译道:“这个扶桑人说有一个汉人来抢珍宝,武功非常厉害。外面的扶桑人都不是对手,要大郎和二郎去看一看。”

    燕飞阙心里乐着,看来越来越好玩儿了。惦记宝物的人越多越好,这样就会让扶桑人疲于应付。说不定自己还能趁火打劫一把。

    二郎听罢扶桑人的话,无暇再顾及大郎,急忙转身向外跑去。那报信的扶桑人这才看见倒在地上的大郎,不禁一愣。大郎没好气的冲他一摆手,恶狠狠的对燕飞阙说道:“你等着,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随手重重地关上门。门外的两名扶桑人立刻又将门锁了起来。

    云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赶紧问燕飞阙:“燕郎,你的伤要紧不?”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意。

    燕飞阙笑着摇摇头,他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嘴里火辣辣的疼,估计是破了。他费劲儿的对云儿说:“云儿,好像大郎和二郎之间有矛盾啊,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云儿扶着燕飞阙坐到床上,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略微知道一点。”

    “哦,我想听听。”燕飞阙仰起脸来笑着对云儿说,虽然那脸已经肿的跟猪头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