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尧翻阅这账簿的记录,脸色难看。里面的记录虽然完备,和上交的账簿副本几乎一样,可根据这些天一直的暗探,似乎有很多都没有写上去。如果这是用来应付朝堂的话,必然还有一些其他的记录,可不得不说许成处理的颇为老道,没有让卫尧发现其它破绽。
兴致颇为败坏的回到客栈,店小二看到卫尧颇为殷勤献礼。“大人,上好的酒。”卫尧摇头,脸色难看的走上二楼,看到慕安的房间紧闭。站在门前,想了想,想要敲门的手,还是放了下去,回到房间,倒头大睡。店小二目光注视着卫尧看到他最后进的房间,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他记得这不就是上次他给那叫花子打扫准备的房间吗?那叫花子竟然是按察使。他摸着自己的心脏,感觉有点受不了这个打击。尤其是回想起自己对大人的无礼,心中开始焦虑。
“走了。”许成端起一杯热茶,看着走进来的许关问道。
“如姨夫所料,那个卫尧已经回到客栈,现在派人盯着呢!”“姨夫手段高明,连卫尧也被姨夫玩弄股掌中。”许关立刻拍马屁。
“那个苏肯如何?”许成放下手中的茶,问道。
“按照姨夫的吩咐,戴着您的书信前往皇城了。”“不过,衣姨夫,那个传闻您老人家听说了吗?”许关小心翼翼的问道,两只眼睛紧紧观察着许成的反应,许成倒闭鞥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摸了摸下巴。许关心中松一口气。
“你是说皇上不在皇城的事?”许关连忙点头。
“这件事情啊!我也不清楚,这皇城局势不明。你有闲情管这些事情,还不如先趁早帮我打发走卫尧。”想到这,许成微微有些头疼,如今苏肯不在岭南,那岭南的财路,算是断了,但是也不要紧。只是卫尧要是一直待在这里,毕竟还是一个麻烦,还是趁早打发走。“你送一封书信给兵部的人。”
阿九站在门前,可以感受打开里面传来的寒意,木板上已经微微结了冰。“怎么会忽然感觉冷啊!”店小二一个哆嗦,看着外面艳阳高照,可奇怪的事客栈怎么冷的和冬天一样。阿嚏!卫尧打了一个大喷嚏,疑惑的走出来,本来在睡觉,却被活生生的冻醒了。看着前面站着的水灵灵的女娃娃,在看了看地上,是慕安的房间。
“慕公子,是出事了吗?”他有些疑惑。
“只是旧疾发了,明天就好了。”阿九面无表情。
“是什么病?寒症?”阿九转身看着门,并未说话。卫尧碰了无趣的扯了扯嘴,这个女娃娃听有趣的。他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回忆着那位自称慕安的公子。小丫头身上有很杀气,但是有一个人的杀气比她更重。这个慕安究竟是和许人也?他转身回到房间。果断的用被子裹着自己却再也没有睡意,坐在床上思考起来。
阿九站在窗外,看着深夜里的月亮,黑夜中有什么东西在夜空重扑腾,渐渐的,那东西消失不见。阿九的眼睛漆黑入墨,转身再看了一眼慕安的房间,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慕安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宛如冰霜,南野邝抱着她,皱着眉。一直到天亮,身体的寒气才慢慢消失。咚咚敲门声,两人模模糊糊的张开眼,望向门,慕安掏出自己面具带上。
门打开,只见卫尧疲惫的站在门前,似乎经历了一番艰难的争斗。“怎么了?”南野邝看着他,卫尧走进门,看见慕安坐在床上,房间里寒气入骨。嘶!他倒吸一口气,房间里的寒气又刺激了他一番。
“出问题了?”慕安望着他。正经起来的样子,到还是人模人样。“东西做手脚了?”卫尧点点头。“连你都查不出来,我又怎么查的出来?”慕安无力的说道。转而看向南野邝。
“看我干嘛?”
“这些小把戏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卫尧好奇的望着南野邝,看来他是朝堂的人,杀气还很重。
“这些小把戏,我也只是知道而已,但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真的没办法吗?”慕安不死心,但是南野邝摇摇头,毕竟江浙不属于他管辖地区,他不方便插手进去。
“看来你们是帮不上了?”卫尧撇嘴,无奈道。
“也不是。”南野邝忽然说道。“有些人只要在他们前面处理掉,就够了。”慕安和卫尧脑海中忽然冒出田侍郎。卫尧记得他离开的时候,是上书给了按察司。县太爷,已经被革职,至于田侍郎,则是把所有的财产上缴,把土地归还给了村子里;而这些天查到的相关人他都已经备过案,该罚的都罚了。如今听南野邝提起,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东西查不出来,那就从人身上下手。许成混迹官场,这些手段他都熟悉,查不出来,到也不奇怪!就从人下手。”南野邝分析。
“你手上的人是?”
“田侍郎。”
“也许还可以从一个和他关系更亲密的人下手。”卫尧忽然说道。许关从城外回到城内,这些天,除了应付这个卫尧的按察使,还要东忙西跑的到城外去收租,收租就算了,最烦那些低贱的农户,一直拖着。长叹一口气,满身疲惫的回家,这样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头啊?
“这个人是谁?”
“许成的侄子,许关。”慕安点点头。
“从这个人身上怎么下手?”“赌钱,青楼,好酒……”慕安和南野邝站在巷子里。
“可惜了,这个人倒是没有什么不良品行。”南野邝摇摇头。“先观察,卫尧继续翻阅往来的记录,没准会发现什么?”
“好玩吗?”夏无烨看着旁边天真烂漫的卯月,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刚刚从货摊上买的小簪子。明明宫中的比这昂贵,华丽的数不胜数,偏偏看上这只绿色的,平淡无奇的簪子。卯月点点头,颇为满足。
从宫中出来以后,感觉这个人都自由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下子引发了她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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