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平凡人生

    就这样，玉儿一路艰辛地拉着秦战急切地往回赶，而秦战则悠闲地躺在小车上享受着道路的颠簸。原来秦战压根就没什么事，他一直在假装晕倒，加上辛苦了一天，秦战中间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玉儿才拉着秦战来到她的家门前。由于玉儿担心秦战的安危，玉儿刚到家门口就迫不及待地大喊着找她爷爷去了，但是找了一圈爷爷竟然没在。

    秦战被玉儿的喊叫声吵醒，揉着自己睡意朦胧的双眼自己个进了玉儿的家门，这时刚好碰到玉儿急冲冲地出了屋门。

    “这是你家啊，原来这么破啊”，秦战一脸嫌弃的样子问着玉儿。

    玉儿被秦战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随后就知道都是秦战搞的鬼，再加上秦战嫌弃的话，玉儿十分生气地把秦战推出小院，依旧不搭理秦战，然后拉着自己的小车往院子走去。

    玉儿的家非常简陋，只有一间坐北朝南的茅草屋，院子里堆了几个大草堆，秦战也不知道是谷子堆还是茅草推，房子旁边还有一个牛棚，里面还拴着一头大牛。在院子还有一小块菜地，里面杂七杂八地种着各种蔬菜还有几个藤蔓的瓜果植物，结着丰硕的瓜果挂在几个木架上。屋子的门直接打开着，暖黄的烛光填满整间小屋子，并且透过屋子空隙照向四方。

    听见院子的动静，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从屋子里跑出来，开心地大声说道：“姐姐你回来啦”。

    玉儿把小车停放好，卸下车上的箩筐，看见自己的弟弟跑出来迎接自己，玉儿一脸溺爱地说道：“嗯，我回来了，小石头，我不在家时你有没有调皮，有没有好好读书啊，没给爷爷奶奶惹麻烦吧”。

    听见姐姐的话，小男孩嘟着嘴，貌似不开心地说道：“哪有，你不在我可听话了，还给奶奶生火熬药了呢”。听到小男孩的话，灵儿异常开心地说：“是姐姐错怪咱们家小石头了，小石头长大了，是男子汉了。”

    听到姐姐的夸奖，小男孩挺起胸自豪地说道：“是的，我已经长大了，以后我要做一个男子汉，挣很多钱，疑？你是谁啊，姐姐，平时你收留个阿猫阿狗的也就算了，怎么今天收养了一个人啊”。

    秦战听到小男孩竟然把自己跟流浪猫流浪狗相提并论，十分生气地努了努嘴说道：“小朋友，哥哥可是大乾国最帅的公子哥，可不是阿猫阿狗”。

    “不用理他，小石头，我走，去看看奶奶”

    说完灵儿拉着弟弟穿过客堂往旁边的一间房间走去。秦战耸了耸肩走进玉儿家的客堂，打量着这间房子。

    只见玉儿家里几乎没有一间像样的家具，桌椅板凳一看就是自家打造的，最大的特点估计就是结实了吧。

    “咳咳，是灵儿回来了吗”

    只听见一阵夹杂着咳嗽的苍老声从里屋传来”

    “是的奶奶，我回来来”，听见奶奶的呼唤，灵儿赶紧走进内屋。看见奶奶躺在床上，欲要起身，灵儿赶紧上前让奶奶躺下。

    “奶奶，你的病好些没，要不明天我再请王药师看看吧”

    玉儿感觉奶奶的病情还是没有什么好转，灵儿内心担忧地说道。

    “傻孩子，奶奶岁数大了，生老病死是难免的，再说请药师要花那么多银两，我们根本负担不起的，放心吧，奶奶没事的”

    玉儿的奶奶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见状，灵儿赶紧让奶奶好好休息，让她不要再担心别的事，家里的事自有她呢。

    王药师，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医师，据说医术十分地高明，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有了大病之后都会去找他，他能简单用几个药材配制成药粉治病，虽然远远还达不到药师的级别，不过在附近威望特别大，人们知道他喜欢别人拍他马屁，所以就叫他王药师。一般小伤小病村民根本不会去请他，因为花费太大，动不动就是几年的收成送出去了。从奶奶房间出来，灵儿轻轻地关上房门，走到客堂，看见秦战竟然坐在桌子上吃她和弟弟的晚饭，然后秦战擦了擦嘴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好吃。

    玉儿不由地骤起眉头，十分生气地说道：“你怎么还在我们家，你干嘛又偷吃我们的饭”

    听见灵儿的话，秦战擦了擦嘴说道，“放心，我刚才已经吃了不少红薯了，只是替你们常常这个饭菜里面有没有被人下毒，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只有两个菜吗，而且怎么还没有肉，也太寒酸了吧”，一边说着，秦战还用筷子挑了挑他吃剩下的饭菜。

    “我们又没强迫你吃，还有，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们的生活”，灵儿生气地说道。

    一旁的小男孩还一副老成地点了点头，十分认同姐姐的话。白吃白喝还不算，还嫌弃吃得不好，说完，玉儿开始吃秦战吃剩下的饭菜，吃完把碗筷利利索索地收拾好，然后玉儿拉着弟弟坐了下来。

    可能是见自己不太受欢迎，加上这一天比较劳累，秦战难得地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这姐弟俩吃饭收拾。

    其实姐弟俩的晚餐很简单，算得上是大乱顿了吧，杂七杂八的蔬菜，再加上一些块茎的瓜果，混合在一起煮熟，这就是他们的晚餐。说实话，这些在秦战看来，晚饭还没刚才的红薯吃着好吃。主食可能是玉儿他们自家种的谷物，制作也十分粗糙，简单把鼓面窜成一个团子蒸熟。

    吃饭期间，灵儿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不停地给弟弟夹饭菜，自己却吃得很少，可能是女孩子都吃得少的缘故吧。

    其实秦战一直以来都没有仔细察查看看过玉儿，而玉儿的脸上也总是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大街上的小要饭的。餐桌上的油灯安静地燃烧着，暖黄的光线照在灵儿的脸颊上，留给秦战一个坚毅的侧脸，仿佛永远不知道疲惫，玉儿看向弟弟时总是满脸欢笑，然而弟弟埋头吃饭时，总是时不时地走神，眉头紧锁，全然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

    玉儿的衣服都是穷人家穿的粗布麻衣，腰间的腰带紧紧地系在身上，使玉儿显得异常干练，只是头发有些零乱，玉儿估计也不在意打扮，脸上还带有些泥土。其实他们姐弟俩吃饭的速度挺快的，不一会就结束了，紧接着玉儿就收拾了餐具，拿到院子里打水刷洗，再甩干水将餐具整齐地放在架子上，然后拿着破抹布把吃饭的那张桌子擦了好几遍。紧接着，只见小男孩抱着一团泛黄的宣纸放在桌子上展开，宣纸里面还夹杂着两本已经泛黄并且卷角的书。小男孩看着姐姐收拾完后，也安静地坐了下来，认认真真地按照书籍上的字一笔一划写着，由于手还小，根本拿不住笔，所以小男孩直接握着笔在泛黄的宣纸上写并且一边写一边读，原来是弟弟要教姐姐写字。

    秦战心里也是十分好奇，不由地凑了上去，只见小石头在纸上写了一个武字，不过这个武字像是快要散架的样子。

    见此，秦战再也忍不住嘲笑地说道：“我从没见过这么搞笑的字，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听见秦战的话话，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像是犯了错误一样说道：“我，我也是今天刚学会的”。说完还偷偷看了看玉儿。

    见秦战如此没心没肺地嘲笑，玉儿直接拧住秦战的耳朵把秦战丢到门外，然后反锁上门。

    “喂喂，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别这样啊，外面太冷了，还有，我今晚睡哪啊”

    丝毫不理睬秦战，玉儿回到座位上，认真地一笔一画学习弟弟教她的文字写。

    见没人搭理自己，加上夜深了有些冷，秦战不禁裹了裹衣服，四周看了一下，看到小院的牛棚有谷草堆，无奈之下走到一个谷堆边，像小狗一样卷成一团，畏缩在谷堆，深深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儿他们的学习结束了，然后玉儿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咦，那个大哥哥呢，他去哪了，晚上外出很为危险的”，小石头说道。听了弟弟的话，玉儿也有一丝担忧了，虽然她挺讨厌秦战的，不过要是他因此出了什么事，她心理也不会好受的。

    “小石头，你先去睡觉，我去看看，他应该不会走远”

    打开屋门，玉儿往院子走去，望了一圈，什么都看不见。正当玉儿考虑要不要出去找找秦战，一阵阵秦战酣睡的打呼声传来。听此，玉儿无奈地笑了笑，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然后坐在门前的青石板上静静地看着。这个时节的天气已经微微有些凉意了，不过玉儿丝毫不在意，她解下自己的头绳，将自己的头发散开，拿起自己的木梳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夜晚总是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有时它会让人害怕，有时又给了人放下喧闹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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