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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生来便是原罪
    安悦公主,她一出生便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

    与自己同母的哥哥,也自是亲近,在哥哥登基后,她是第一位被册封为长公主的人。

    可她从未想过,正是因为这样的亲近,才让拓跋胤控制不住的兽性,对她做出了有悖常理的事情!

    就在那一日,她所有美好的梦都被撕碎,甚至连最疼爱她的母亲,都熟视无睹!

    从被第一次强迫后,她便如金丝雀一般,被拓跋胤困在宫内。

    接下来便是没日没夜,都是无休止的折磨。

    而就此,她性情大变,另宫内甚至整个王室都知道,除去拓跋胤荒淫以外,他们的这位安悦长公主也是荒诞无比。

    在安悦生下体弱多病的拓跋戟后,拓跋胤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亦或者是拓跋戟那发色和眼色刺激了他。

    在拓跋戟还未满月的时候,他竟然让自己最疼爱的女人,带发去修行。

    这其实无非就是告知众人,他荒诞的做法结束了。

    只是

    谁都没有想到,安悦竟然会爱上了一个讲经的和尚。

    而且还与他有了骨肉。

    这件事不知被谁捅到了楚帝面前,楚帝大怒,直接让人把那和尚活生生的烧死了!

    至此,安悦疯癫,在之后的不久,与自己腹中的孩子也被一场火给吞噬了。

    “其实”

    拓跋戟没有感情的讲完这些过往,随后他又闷闷地说道“其实她不是死于意外,她是自杀的。”

    想到那日,她让自己与她一起死,那样的场景对他来说,至今都是一场噩梦!

    听完这狗血的故事,随杺真不知道该做如何表情了。

    难怪他说自己是原罪,就这身上流淌着的血液,也都时时刻刻地在提醒他,不允许他一时忘记。

    但,这些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孩子而已,父母自是选不得。

    从小背负这些,也难怪性子会如此的左扭。

    不过,这些统统连起来,倒也让她明白了。

    为何在楚国王室,对拓跋戟的母亲,大家都默认不提。

    原来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他们不敢。

    而对于楚帝

    拓跋戟这个儿子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曾经是多么的荒唐。

    所以,他才好不留恋的,把一个六岁孩童,送到燕国做质子。

    “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拓跋戟摇摇头,“不知道,一生下来就带着了,之前她与神医谷也就是茯苓的母亲相识,她便让其帮我解毒。”

    没有想到,原来他与神医谷的渊源是在此处。

    而对于他身上的毒,随杺猜测,指不定是楚帝那个小老婆给下的呢。

    如果安悦就此受宠,按照楚帝的性子,肯定不会嫌弃她生下的儿子。

    而对于这样的孩子,后宫肯定是忌惮的。

    毕竟他身上,可是流淌着楚帝纯种的血液。

    只要这孩子活下来,对她们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当然了,随杺很清楚,就凭着现在的医学程度,她们肯定不会知道,近亲成亲的话,生下的还在多数是有问题的。

    如果她们知道这点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提前动手了。

    不过现在看来,拓跋戟出去发色和眼色外,身体上倒是没有其他的毛病,倒也算是幸运。

    想了一大通的随杺,已经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动作。

    她一下一下轻拍着拓跋戟的后被,举动是那么的亲昵,那么的相和。

    过了一会儿,随杺等到拓跋戟情绪恢复一点,她才又问道“你的意思是,婉娘是安悦长公主?”

    “嗯,她很像。”

    随杺手一顿,拓跋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是‘像’这门简单了。

    尤其还是,她的下巴处的疤痕,一眼便能确定是被火烧伤的。

    只是

    “她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况且木槿是她的继女。”

    也就是说,当年她没有生下那个孩子。

    还是说,她是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才诈死的。

    可是,她此刻为何又会在这里?

    “如果真的是她,那在她的后背处,刺有一段梵文。是有天雪草的汁液弄上去的,除非削皮,不然是弄不掉的。”

    拓跋戟说完,又猛灌了一大口酒。

    此时的他,已经有些微醺。

    随杺顺着他的话点头应道“明日我让沉香去确认一下。”

    “如果真的是,你打算怎么办?”

    “本王也不是白痴,如果真的是她,当年她死的事情肯定有蹊跷,而且”

    说道这里,拓跋戟一双湛蓝色的眼珠黑,一瞬间散发着=出冰冷凌厉的光芒。

    只是因为姿势问题,他身侧的随杺没有看到。

    “神医谷最近再找人,至于是谁,除去姚家那几个人外,其余的都不知道。”

    随杺眉一凛,“你怀疑,神医谷有参与。”

    拓跋戟点点头,“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望向控制本王,肯定是想从本王身上得到什么。”

    “神医谷的水,还真是挺深的。”

    随杺这么说,是想到了之前在翁懒岛上。

    那几个红黄绿的长老,口中也有神医谷的人的踪影。

    想想也是可笑,本来该是一个悬壶济世的门派。

    到头来,却最是肮脏不堪的地方。

    其实仔细想的话,神医谷牵扯性很大。

    安悦自杀后,没有人帮着处理后事的话,肯定不会活下来。

    而且看上去,活的还不错。

    如果婉娘真的是安悦,那神医谷可就真的是要被怀疑的了。

    讲完所有的心事,拓跋戟忽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他依旧是靠在随杺的肩膀上,手中拎着酒坛,慢慢放下后,鼻尖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

    此刻,他好似把所有的烦恼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想沉醉在这片刻的安宁与亲近之中。

    随杺呢,听完整件事,对小幼崽更是关注了一点。

    相比一直顺风顺水的她来说,这只人类的幼崽,是真的挺可怜的。

    虽然,她觉着,拓跋戟不需要可怜。

    但她自己的感觉上,就是这样,也不好欺骗自己。

    所以,此刻,她算是放任了拓跋戟的作为。

    就这么绷着身子,让他靠着。

    可是没有想到,她只是动了动肩膀,拓跋戟竟然突然转过脸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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