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又是狂笑,“我只跟你的王妃说,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说半句,莫非赵元明没有告诉过你,你如今也不过他当年的半分手段,老夫还承受得起。”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只求见王妃,没想要赦免,当初没有,现在也绝对用不上,甚至老夫也无须东方殿下的营救,也不反抗被人凌迟,老夫只求能和王妃谈一谈,此生也就圆满了。”
“哼,你休想!”
魏氏继续狂笑几声,好似对未来的确信,说:“且看吧,老夫一定可以得偿所愿”
影卫上前接过他手上的长鞭,说:“主子,让属下来吧,大内的酷刑轮番上来,他肯定会熬不住的。”
赵谨言冷眼俯视,胸前起伏激烈,忍耐着暴怒,咬牙说:“你们做主意吧,要留他一口气,三日后还需要让冤者来凌迟呢!”
影卫点头应是。
出了地牢,赵谨言脚步无法迈开,他深知回去瑞王府,夏如画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来说服他,以往的经验也告诉他,最终他会被说服的,可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绝对不能让她见魏氏。
可想深一层,万一她孤注一掷,逃出王府,岂不是更糟!
不行!他须立即回去,唯有在他眼下安好,那才能放心。
赵谨言匆忙的赶回王府,只是寝室里的夏如画是否太过安静?莫非真的让竹叶给说服了?可按照他对她的了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画,你可还好?”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在棋盘
“如画,你太安静了,是否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狡诈之人?你不允许我踏出王府半步,我只能窝在我是,自己跟自己说话了。”
“你应明白我是为你着想。”
“明白!但不认同,你也应明白我不会被歹徒左右的。”
“他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当初就算是我父皇也拿他没办法。”
“我没有要惩治他,只是想要知道竹青的下落,他若左右而言他,我离开便是,他又不能强迫我留下来听他的疯话。”
“总之还是不予于理会为好。”
“好。”
她的答应让赵谨言眉头深皱,隐约觉得她这般听话实在不是好现象,见她生气,自己也不好继续怀疑。
亥时一到,夏如画立即上床就寝。
看着这样诡异的她,赵谨言一时也看不出个结果,便跟着上床就寝,本着打算整夜时刻注意她的异样,只是这一躺下,稍微放松,人便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听见头顶上均匀的呼吸声,夏如画微微推开他的怀抱,即使入眠,对于这样的细微动作仍被他敏锐的发现。
夏如画静住动作,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块白绢,轻轻的覆盖赵谨言的脸上。
早早在之前下定决心,夏如画虽不能出府,可王府地牢里还关着两个囚犯呢,他们身上肯定有先前使用的迷药。
她假意要审问,屏退影卫的监视,在地牢一搜便搜出囚犯原先的衣服,夏如画虽不知迷药的成分,但看那些受害者只是迷晕小一段时间,应该是对人体无害的。
过了一会,揽着她肩头的大手缓缓的放松,夏如画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将他迷晕了,接下来,便要捉紧时间去会一会那个魏氏。
刚出了寝室,影卫随即一闪而来,“王妃,请您饶属下一命。”
“我这是要去救竹青,你们的竹大哥,你别挡道,若是害怕谨言动真格,届时我会力保你们,放心吧。”
“属下并非怕死,只是就算是竹大哥,他也不愿意见王妃您涉险。”
“怎么?你们是串通好的是吧?你不是竹青,你又怎知他不愿意?让开!”
“请王妃饶属下一命。”
“好!是你逼我的!”夏如画拿出袖间的匕首,搁在项脖上威胁,“我现在就自残,看你们怎么选择。”
影卫惊慌的神色闪过,立即向一旁的影卫示意。
夏如画看出他们的意图,说:“别想要耍小心机,我可是来真的。”
只见她手腕一用力,脖子上立即滑落出鲜红。
“您快住手,我等不轻举妄动便是,您先把匕首放下,我等护送你前去。”
“不必,你把英雄牵到府门前,我自己骑马去。”
影卫面色凝重,咬了咬牙,示意同伴去行动。
夏如画不敢松懈,杏眸注意着四周,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拧紧了眉头,这下大发了!若救回竹青,她定要他赔偿!
她如意的骑上宝马,扯了扯缰绳,脚下一夹便向府衙地牢奔去。
守在地牢的影卫见到她故技重施,甚至脖子上早已斑斑血迹,也就不敢多加阻拦,就算自己要被主子杀了,可眼下王妃手上不知轻重,万一真的伤了自己,那他们的命算真的到头了。
终于躲过重重险阻,夏如画看到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魏氏,见到她,奄奄一息的他立即来精神了,大有回光返照的意思。
“我来了,说吧,竹青现在在何处。”
“为了来和老夫相见,王妃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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