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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现在存在吗
    维斯托表情古怪,听了这话立刻闭了嘴。



    他总归还是惧怕那个人的,不管从任何角度上来看,他都没有能力与之抗衡。



    “多谢阁下了。”向淮远俯身,虔诚鞠了一躬,他已经缓和过来了许多,脸色也越来越好看了一些。



    那声音没有再回答,他知道,是那人达到了目的,不屑再插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向淮远长吁一口气,放松了两条腿,踱着步子慢慢走到维斯托面前,原地蹲下。



    他嗤笑了一声,伸出手轻蔑的拍了拍维斯托的脸:“不要太小心眼儿了,我一直以为你们机械人都是没心没肺的,没想到你居然能突破我的认知啊。”



    维斯托低着脑袋,一动不动,连声儿都没吭。



    主君阁下说得对,他是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



    向淮远的另外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脖颈,动作轻柔的揉了揉,还是有些残留的痛意传来。



    “啧,下手怎么这么狠,”他语气淡淡,身体又往前凑了一下,贴到维斯托耳边,尽可能压低了声音说,“虽然你是机械人,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以后做事情多少带点脑子吧,别被人当枪使了还蠢而不自知。”



    维斯托的脑袋动了动,手指深深陷进地面的泥土中,他的脸也埋在下面,含糊不清的问:“你说什么?”



    这时候的他,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咄咄逼人跟居高临下。



    只剩下无穷无尽身为落败者才拥有的低声下气。



    向淮远弯了唇,淡笑:“你说呢?”



    他紧接着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尘,走到一旁那两名机械人旁边,突然抬脚,重重踢了机械人的腹部两下。



    两个机械人依旧沉稳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躯巍然屹立。



    他回过头,最后给了维斯托一个嘲讽的眼神,尽管维斯托看不到:“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人蠢起来真的是天下无敌,以后出来多带点人手,像这种活死人我一个能打十个明白了?”



    说完这些,向淮远嫌弃似的拍了拍自己的两手,又扫了一眼这两个面无表情的机械人,随后转身,很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有维斯托,依旧安静的匍匐在那儿,始终一言不发。



    毫无疑问,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输得一败涂地。



    他闭上眼睛想了很久,还是无法理解向淮远最后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许久之后的某个瞬间,当维斯托亲眼目睹向淮远敏捷如猎豹一般的身手后,他才顿时恍然大悟。



    这个男人,哪儿有这么容易被打倒。



    像他自己所说,他一个人能打十个,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维斯托踩在脚底下?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他想让那个人看到什么,那个人就只能看到什么。



    而那个人呢?自始至终选择相信向淮远,又怎么会多给维斯托一丝一毫的怜悯目光?



    维斯托,你不是输给了向淮远,你是输给了人心难测。



    你最终还是忘了,那个人原本的身份。



    人心所向,终究会向着谁?他不知道,但他明白,无论如何,也一定不会是他。



    ………



    “年小姐?年小姐?你醒醒,醒醒………”很亲切的呼唤,很耳熟,可年芨却死活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她的身体很轻,像漂浮于云端之上。



    尽管她脑海中清楚这是过度透支力量的后果,可是她依旧没有办法睁开眼皮。



    这是哪儿?谁在喊她的名字?她不得而知。



    “怎么了?”耳边的声音换了一个又一个,这回她终于动了动眼皮,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手指也可以轻微的移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倒在y.l门口的,被守门口的服务生看到认出来了给经理打的电话,经理直接联系的我,我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年小姐这个样子了………”



    “她今天的行程呢?”



    “是去乡下外拓,原本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七点回来的,我抽时间问了司机,他跟我说出了些事没拉上所有人,就暂时把年小姐跟她主管留在了乡下打算明天再去接回来。”



    年芨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有人在她耳边激动的喊:“动了动了,我看到姨娘的睫毛动了!”



    很软很糯,带着孩童贯有的奶音。



    姨娘?她的思绪有些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姨娘”喊的是自己。



    “我不是让你每天都去接她的吗?怎么出了这种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纪总,是这样的,您一直在跟邵先生聊着事,我不敢打扰您。我问了司机,那个乡下的位置很偏僻,我应该找不到,而且他跟我打了包票,说明天一定会去把年小姐接回来,所以我就没这么在意了………”



    后面的话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切了,年芨猜想是还在梦中?或者幻听了………



    有微凉的手指抚摸上了她的耳廓,动作轻柔且小心,触感十分熟悉。



    清冷的呼吸呼出,温热微痒,就萦绕在年芨的脖颈间。



    纪仰光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年芨,别睡了,该醒醒了。”



    “听得到吗?醒一下,不要睡太久了。”



    语气里是与他这个人严厉作风极其不符的温柔缱绻。



    他贯会冷漠疏离待人,却愿意将一颗火热真诚之心尽数奉上,送到年芨面前。



    与邵维的对话进行了整整一个下午,整个过程中纪仰光极少会开口说话,他一直沉着安静,听邵维从各个不同角度给他分析那些所谓的“对他有利”的事情。



    脸孔坚毅得像尊雕像。



    邵维是他大哥,不可否认的。



    但这些一点都不妨碍纪仰光不认同这个大哥的说法。



    其间邵维见他面色阴冷漠然,也小心试探问了几句:“仰光,是不是不想听这些?”



    纪仰光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摇头。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如何不动声色隐藏自己的情绪。



    更何况,他虽然读书不多,但做人最基本的道理,尊重前辈需要彬彬有礼,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怎么说,这人也是曾经带他走出过迷茫大海的引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