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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众所周知石苞是一个正人君子(为奈良修加更5/6)
    孙权秣马厉兵,江北的魏军的统帅常雕和监军曹泰也终于收到了曹丕的最高指示。



    曹丕告诉他们,其实孙权早早就接受了曹丕的封号,现在正在准备偷袭江陵,



    曹丕在信上要求常雕出兵,一定要牵制住襄阳的兵力,保证襄阳的汉军在发现江陵遭到进攻之后不会返回支援包抄吴军的后路——



    反正最起码要做到跟上次一样就成。



    魏军现在是没有大船,但曹丕早就在淯水(今白河)上游保存了好多战船,现在也在夜以继日抓紧赶造新船。



    趁着春汛的功夫,拖也得拖到汉水里去!



    常雕心头一万头某种动物呼啸而过,心道曹丕你这老大是真有保密意识,现在才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



    合着你们早就开始合作,孙权也接受了吴王封号,看来我这个征南大将军还真得征南了……



    以前让常雕攻打襄阳他还不情愿,



    毕竟襄阳太守是常雕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关平,



    向谁投降,常雕都不愿意向关平这个崽种投降,



    之前实在是被他坑的太惨泐



    可现在不一样了,太子已经进驻了襄阳。



    太子就像一轮旭日,照亮迷途之人前进的方向,自己之前多次向太子表达忠心,太子肯定知道自己的苦衷和大汉纯臣的本质,向太子投降是最正确、最英明的选择。



    之前还一直没什么斗志的常雕迅速打起精神来,开始制定进攻襄阳的方案。



    “天子的诏令想必大家也已经看到,



    我军此战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拖住襄阳的蜀军,让他们不能去江陵增援。



    此战,玄伯可愿为先锋攻城?”



    陈泰当然不愿意。



    襄阳易守难攻是出了名的,关平当了襄阳太守之后看着父亲和三叔在北边打死打生,自己也没有闲着,拼命增加城防,不管是强攻还是围困,攻破襄阳的可能都是0。



    这点想也不要想。



    现在刘禅进驻襄阳,汉军的防御已经肉眼可见的迅速加强,陈泰过江能不能回来还两说。



    呃,而且魏军的水军实在是太烂,能不能顺利渡过汉水还是个问题。



    见陈泰一脸苦瓜表情,常雕哼了一声,淡然道:



    “既然玄伯不愿领军,就留守樊城,看管粮草,这先登破城,终究要我们这些老人啊上阵啊!”



    陈泰心中万般不愿,可他之前刚刚跟刘禅展开了一系列友好的对话,现在监军曹泰看他的表情就像看仇人一样,要是进攻襄阳的事情他还推三阻四,那简直就是自己往身上背锅。



    不过……



    陈泰谨慎的思考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能冒这个险。



    进攻襄阳九死一生,陈泰觉得自己不能去冒这个险。



    就让常雕阴阳怪气去吧,有父亲在,他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治我的罪,



    若是真的死在了襄阳,那就是出大事了。



    “那就依将军所言,我在江北静候佳音。”



    王凌也觉得汉军主力固守襄阳,贸然进攻就是找死,



    他琢磨自己在朝中的面子应该也还可以,也立刻义正言辞地道:



    “我随玄伯经营江北,将军放心攻城便是!”



    常雕没想到一顿操作反而把自己坑了,



    他冷笑着捡起兜鍪扣在头上,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帐。



    ·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孙权之前早早已经把周瑜的女儿运到了夏口,



    下定决心之后,他更是毅然决然派遣吕壹再入江陵,将周瑜的女儿送进城中,设法带进了石苞的府中。



    周瑜的女儿出生于赤壁之战前一年,是周瑜和妾室小乔的独女,她生的花容月貌,娇美可爱,气质卓然不俗,就算只穿粗布麻衣甚至没有盘头束发也依旧遮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少女万万想不到父亲为国征战多年,为东吴立下汗马功劳,可自己居然要被送去与一个寒门出身、好色着称的粗鄙县令结姻。



    她苦苦哀求孙权收回成命,可孙权心意已定,连诸葛瑾都无法让他回心转意,自然不会顾忌一个女子的苦苦哀求。



    当年将孙尚香送给刘备的时候他都能硬下心肠,别说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周氏哭的多次昏厥,几乎是吕壹绑着带进城中。



    少女含泪,我见犹怜,好色的石苞见了这个少女,立刻欢喜地口水横流,甚至忘记身边有人,情不自禁地把一双恶毒的大手缓缓探了过去。



    吕壹在他身边连唤了两声,石苞才浑身一震,又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



    “果,果然是……绝色佳人啊!



    这个,吴王把,把这样美丽的佳人赐给我,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周,周公瑾是我平生最佩服的人啊,嘿嘿嘿嘿……”



    吕壹终于在石苞面前重新占据上风,他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微笑道:



    “仲容身怀大才,吴王已经决定表仲容为南郡太守、横海将军,还望仲容好生为国效力,消灭蜀贼啊。”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石苞眉开眼笑,立刻赌咒发誓道:



    “苞出身卑贱,哪里想过如此好事,



    吴王以佳人赐我,又不吝厚赏,石苞怎敢相背?



    还请回禀吴王,这江上之事石苞还能做主,还请吴王放心便是。”



    生怕吕壹不信,石苞立刻手写了一份命令,减少江上的巡查,以后东吴的商船只一律只在码头抽查,不在江上挨个拦截检查。



    他把命令写好,走出屋子,在吕壹能看得到的地方送到下人手上。



    等一切办好,他才憨笑着回到屋中,见吕壹还坐在一边,颇为着急地挠了挠头发。



    吕壹呵呵直笑,缓缓地道:



    “那就不打扰石将军的好事了,



    日后一殿称臣,还要请石将军多多照顾才是。”



    石苞根本懒得再多理吕壹一眼,他一双色眼紧紧盯着周氏绝美的面容,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恨不得吕壹一走就把周氏生吞活剥。



    吕壹冷笑着点点头,赶紧起身离开,回去的路上,他见江上的巡查果然减少了许多,甚至城门的防御也开始减少,终于缓缓地舒了口气。



    大业!大业!



    能成就大业,一个女人算什么?



    诸葛瑾这种不过腐儒之见,哪里成得了大事,以后江东的未来还得靠我吕壹啊。



    周氏虽然从小失去父亲,可母亲和家人都对他格外关照,平时接触的也都是儒雅公子,哪里来过这种龙潭虎穴。



    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姿容极佳(石仲容,姣无双),当世少有,可一双眼中如饿狼一样凶光大作,恨不得将面前人一口吞下,



    这让周氏倍感绝望。



    她暗暗下定决心,若是遭到侮辱,她宁愿一死了之,决不能让父母之名蒙羞。



    可等了一阵,石苞并没有直接朝玉人扑过来,



    相反,他的呼吸稍稍缓和的几分,甚至呵呵一笑,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啪!”



    石苞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在周氏惊奇的目光中,他扬起手掌左右开弓,顷刻间就把自己英俊的面容脸打成了猪头。



    “你,你这是做什么?”周氏惊恐地问。



    “哎,姑娘也听到了——



    我石苞出身贫贱,从没有觊觎过姑娘,只是这孙权和吕壹准备狼狈为奸,反叛大汉,竟不顾周将军当年战功赫赫,以姑娘引诱于我。”



    “我石苞虽然出身卑贱,从自幼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我怎能做出如此事情,也只能一边虚与委蛇,一边……



    哈,总之姑娘尽管放心,我对周将军佩服已久,绝不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周氏看着石苞义正言辞的模样,竟然情不自禁信了几分。



    她缓缓点了点头,颤声道:



    “有劳县尊……有劳县尊了。”



    石苞好色薄行这个毛病是绝对改不了了,



    除非他下定决心给自己一刀。



    但除了好色,功名才是他毕生追求的东西。



    周瑜之女虽然绝美,但石苞也知道,她不是自己现在的地位就能觊觎的。



    不管自己是在季汉还是在东吴,以他现在的地位,若是强娶如此身份的女子,肯定会给自己招来大祸。



    江东有的是美女佳人,何必为了这一人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若是能随太子征服江东,攻破那些世家豪族,什么美女佳人不是任由我石苞挑选?



    石苞以前挺傻,但现在,只要涉及到功名的事情他就特别的理智。



    太守?



    别搞笑了,一个太守加一个杂号将军就想打发我?



    都给我等着,很快就是我石苞名震天下的时候。



    谁还敢嘲笑我这寒门出身!



    ·



    江陵功德府里,曹洪这两天一直感觉要出大事。



    之前新野惨败,曹洪还以为自己被俘之后肯定会惨遭虐待杀害,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被关进了功德府这个神奇的地方。



    功德府不是暗无天日的监牢,而是一座颇为考究的小院,



    虽然条件比不上当年,但勉强也算对付。



    只是负责管理功德府的孙贲不知道哪里不对,居然要求所有人都要写回忆录,说是给未来编史书进行参考。



    曹洪当然不愿写,但孙贲威胁他说如果不服从管理,不仅不会给曹洪吃肉,还会让他参与劳动。



    这可吓坏了曹洪,这几天也只能老老实实奋笔疾写自己当年追随曹操平定天下的光辉故事。



    只是这几天,他明显发现孙贲似乎不在状态。



    他经常蹲在石阶上发呆,宛如便秘一般面色痛苦,还时不时地碎碎念。



    这让曹洪隐隐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今天趁着吃饭的功夫,曹洪端着铜碗凑到孙贲身边,低声道:



    “伯阳,在想什么呢?”



    “关你屁事。”



    曹洪这种俘虏没关系没地位,孙贲自然懒得理他,曹洪讨了个没趣,却没有生气。



    他低声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造反,对不对?”



    “我!”孙贲嚯地一下站起来,又赶紧一屁股蹲下,骂道:



    “放屁,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弄死你!”



    曹洪只是随意诈诈孙贲,没想到还真说中了孙贲的心思。



    他脑中急速飞转,已经盘算出一个主意,得意洋洋地道:



    “我知道,刘禅对你不好——



    你在江东好歹能当个太守,他却完全把你当个牢头用,是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现在江陵空虚,主事的又是石苞那个马夫,是不是孙会稽要和你里应外合做些大事,再来角逐荆州?”



    孙贲瞪了曹洪一眼,怒道:



    “休要胡说,不要命了吗?”



    “嘿,这有什么要命不要?



    我曹洪落到此处,与其当个俘虏在这抄书,还不如拼死一搏——



    我手下有不少忠诚果然的死士,只要我能出去重新招揽他们,定能引起大乱,到时候足下想重新回归东吴,也不是没有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