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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年少有成
    耶律圪的亲随急忙挥剑阻止,奈何士兵个个气红了眼,不怕死似的,依旧向前涌去。



    赵廷啸站在城墙上,瞅准时机,拉弓搭箭,一气呵成。



    箭矢倏地飞了出去,只听见“噗”的一声,耶律圪身子一斜,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城墙上所有大安军拉满了弓,就等主帅一声令下,将城下的西戎士兵杀个片甲不留。



    亲随抬首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将耶律圪扶上马背,仓惶逃走,跟随的亲兵潮水般退去。



    剩下的西戎士兵扔了手里的刀剑,抱首蹲地,向大安投降。



    赵廷啸率军打开了雁门关城门,出城清点俘虏。



    雁门关一役,大安杀敌五千,生擒俘虏近两万,耶律圪重伤逃走,大安大胜!



    消息传回大安,举国欢庆。



    一道道封赏送到了忠勇侯府,就连左侯府、谢尚书府也得了赏赐。



    一些不明就里的官员对天子的赏赐,很是纳闷。



    赵廷啸赶走西戎贼兵,加官进爵,无可厚非。



    可听说左沐昔与谢玉楼游山玩水,多日没回京,竟然莫名其妙得到了天子的赏赐,可笑至极!



    不日,鄯善国使臣送来联盟国书,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左沐昔和谢玉楼暗中奔赴鄯善,多方筹谋,扶持无忧公主坐上了王位,为大安争取了一个盟国。



    大安的西大门,有了莎车、鄯善两个盟国把持,固若金汤,牢不可破,实在可喜可贺。



    一时间,前往左侯府、谢尚书府的官宦之家的女眷数不胜数。



    他们小小年纪,却能保家卫国,深得隆恩,少年有成!



    比那些蒙府荫,混个小官,或者啃几本书的呆子,实在厉害了不止一星半点。



    那些有女儿的官宦人家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往两府里钻。



    左沐昔、谢玉楼一路回京,沿途的州城迎来送往,无微不至,和出行时截然不同。



    等到他们进入长安城,不少女眷自发涌上了街头,竞相观看。



    谢玉楼第一次得到了左沐昔平日的待遇,一时得瑟起来,又变成了平日的风流公子模样,看见漂亮的女子,话就刹不住,几句话下来,便将女子的情况摸了个底儿透亮。



    贺其施一身男子装扮,看着他摇头一笑。



    谢玉楼不去做探子,实在可惜了!



    行至朱雀街,人满为患,马车寸步难行。



    不少大胆的女子,直接挤到了马车前,急切道:



    “左世子,多日不见,我……民众甚为想念,可否出来一见?”



    马车里的贺其施直直瞅着左沐昔,嘴角沁笑,面色不虞。



    左沐昔一把将她拥到了怀里,捂住了她的耳朵,满眼深情,对马车外的一切恍若未闻。



    “哥哥,哥哥……”



    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下一瞬,戈山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小姐,公子在……”



    不等戈山说完,左青青掀开帘子钻了进来。



    待看见马车里的陌生男子,左青青“咦”了一声,聚在车外的一众女子,便看见左沐昔搂了个男子在怀里。



    心里惊疑不定,正要细看,轿帘落下,马车又徐徐朝前行去。



    马车转了几圈,甩掉了众人,方停在一处小院的后门。



    左沐昔牵着贺其施的手进了院子,身后的左青青像只小鸟,叽叽喳喳追问个不停。



    待到贺其施当着她的面,洗了脸上的妆容,露出原来熟悉的面庞,她才彻底信服。



    满眼折服,“你太厉害了,回头教给我好不好?”



    贺其施还没有顾上回答,左沐昔走进来,拍了拍左青青的发丝,嗔道:



    “什么你啊你,没大没小,要叫嫂嫂!”



    左青青面色一惊,脱口而出,“你们已经……那个了?”



    左沐昔一口茶悉数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贺其施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左沐昔瞪了左青青一眼,斥责道:“一个闺阁女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母亲、嬷嬷没有教你吗?”



    左青青一脸无辜,“不至于吧,这都不能说?”



    左沐昔很是无语,语重心长道:“当然,姑娘家家的,说这些……实在不妥!”



    “哦,我知道了,我就是想问你们是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而已!”左青青嘟囔道。



    左沐昔:“……”



    贺其施:“……”



    两人不约而同在心里鄙视自己,为什么心思越来越不正了!



    有了这段小插曲,左沐昔差点将正事忘了。



    他匆匆梳洗一番,将左青青送回府。



    临走之际,左青青一把拉住了左沐昔,满眼担忧,“你和贺姐姐的事儿,爹娘依旧没有松口,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左沐昔拍了拍左青青的发丝,“我知道!”方调转马车,进宫复命。



    ……



    贺其施连日来在马车上颠簸,早已疲惫不堪。



    左沐昔走后,贺其施洗了澡,头刚挨着枕头,便去见了周公,直至次日早上才悠悠转醒。



    发觉自己躺在左沐昔搂怀里,而他依旧沉睡不醒。



    左沐昔昨日何时回的别庄?



    又何时躺在了她身边?



    贺其施想了半天,依旧没有一点儿印象。



    她静静瞅着他俊美的睡颜,心头一暖,情不自禁环住了他的腰。



    自从在雁门关将军府被谢玉楼撞见,她总是觉得难为情,刻意避着他,至今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他虽说没有提过,贺其施多少还有些别扭。



    正当她想入非非,左沐昔身子一转,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环住了她的腰身,一条腿压在了她的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的左沐昔,宛如一条八爪鱼,牢牢锢住了她。



    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贺其施的脖颈,引得她一阵颤栗。



    他的嘴唇近在咫尺,她细细瞧着,忍不住感慨连连:老天实在不公,他为何连唇形都这么好看!



    她心生涟漪,心砰砰直跳,心里一道声音不断催促自己,亲一下,就一下便好!



    贺其施面红耳赤,心一横,眼一闭,将红唇凑了上去。



    下一瞬,听见一声闷笑,贺其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左沐昔拥在怀里。



    他一个深情的拥吻,便抽走了她所有的神识,瘫软在他的怀里,艰难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