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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醉酒剪刘海
    桌上摆放着菜盘子,每个盘子上方都飘着几缕热气,一股饭菜香在周围弥漫开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



    由于耿相忆的手伤没有好,不能使筷子,仍旧只能使用叉子,而且只能用没有受伤的左手。



    耿相忆平常就惯用右手,突然改用左手,有些不习惯,虽然受伤的这几天,她一直在用左手,但是看得出来她用叉子叉菜的时候,明显不太熟练,一颤一抖的。



    这副样子倒是让人有些心疼。



    耿相忆好不容易才叉起一块鱼肉,放进口中。



    “这个清蒸鱼好吃,泥蒿炒腊肉也好吃,还有这个荷包椒也好吃……”耿相忆一边吃,一边情不自禁地点头夸赞。此时,除了说“好吃”之外,她已然想不到用其他什么词来形容了。



    耿相忆一口一口地把菜往嘴里送,吃得不亦乐乎。明明是肖恪没有吃晚饭,可是相比起来,反倒是她更像没有吃晚饭。



    吃着吃着,耿相忆好像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走到一排货架前。



    肖恪不禁疑惑,她这是要去干嘛?



    耿相忆回来时,只见她怀里抱着几罐啤酒。



    原来是想喝酒!肖恪制止道:“不能喝!”



    “为什么不能喝?”



    “你要是喝醉了,一会儿怎么回去?”



    耿相忆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说:“就算喝醉了,我也能认得回家的路。曲姐结婚那天,我和宋禹喝醉了,就是我自己走回去的!”



    耿相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其实那天,是肖恪把她送回去的。



    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肖恪毅然决然地阻止她。



    “你为什么一定要喝酒,好好吃饭不行吗?”



    “喝酒又不影响我好好吃饭!”耿相忆说得头头是道,“这是你给我做的第一顿饭!说什么我都应该敬你一杯!”



    肖恪斜了她一眼,说:“我看是你自己想喝酒而已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耿相忆一本正经说,“在这之前,除了我爸妈,还没有其他人专门给我做过饭!你是第一个!”



    耿相忆瞄了一眼肖恪脸上的表情,见他沉默,笑着说:“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意义非凡?”



    “去!”



    肖恪受不了耿相忆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最后终于让她“得逞”。



    耿相忆抓起一罐啤酒,打算拉开拉环,但是由于右手的伤,使得手提不起劲儿。



    肖恪看不下去,便帮她把拉环拉开。



    耿相忆仰脖就往嘴里灌了一口,放下酒罐后,发出一声清爽的声音。



    见肖恪没有喝,她忍不住问:“肖恪,你怎么不喝啊?”



    肖恪把啤酒罐移到一边,说:“我开车,不能喝!”



    耿相忆拍了一下脑门,说:“对哦,我忘了你是开车来的!那我替你喝!”



    说着,她就把肖恪的啤酒拿到自己这边来。



    一开始,耿相忆说只喝一罐。可后来,谁知她越喝越多,最后竟把自己灌醉了。



    耿相忆迷迷糊糊地盯着面前一个啤酒罐,脸颊泛起两团微醺的红润,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肖恪,我想我爸了!”



    肖恪看着耿相忆,只见她的眼里闪着光,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明亮,好像镶嵌了钻石,闪闪发光。



    当初为了找回狗牙项链,肖恪曾让冯唤打听耿相忆的踪迹,那时他就了解到耿相忆的父亲早在2008年的抗震救灾任务中牺牲了,后来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过日子。



    耿相忆没再说什么,趴在桌子上睡了,没一会儿就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能这么快就睡着,这速度也是没睡了!



    平时,耿相忆坐肖恪的车时,几乎也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入睡。对此,肖恪已经见怪莫怪。



    肖恪站起身来,收拾餐桌,把盘子都搬到厨房。



    然而,回来的时候,却看到耿相忆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她刚才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这么快又醒了?



    “你在找什么?”肖恪问。



    耿相忆迷迷糊糊地回答:“我找剪刀!”



    “你找剪刀干什么?”



    “剪刘海!”耿相忆捋了一下面前的一小撮刘海,“上次把刘海剪坏了,我要再修一下!”



    前段时间,耿相忆就提到过把刘海剪坏的事,为此她还特意戴帽子遮盖。



    “耿相忆,你的刘海,该不会是喝醉酒的时候剪的吧?”



    以她现在的状况来看,肖恪认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耿相忆正蹲在收银台旁,锲而不舍地翻找着剪刀。一副没找到剪刀,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肖恪见她手上有伤,加上她总是莽莽撞撞的,一会儿指不定又要撞到伤口。于是只好蹲下去,帮她找。



    就在这时,一个没留神,耿相忆又噌噌噌地爬到了肖恪的背上,双臂勾着他的脖子。



    肖恪咬牙拧眉道:“耿相忆,你是故意的吧?”



    他连吼了几声,耿相忆就是不肯下来。而且越吼她,她就勾得越紧,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粘得紧紧的。



    肖恪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一边任她趴在背上,一边继续给她找剪刀。最后,终于在收银台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银灰色的剪刀。



    见肖恪找到剪刀,耿相忆才从他的背上下来。紧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放在桌子上支起来。对着镜子,左手拿剪刀,右手揪起自己那一小撮刘海,就要动手剪。



    肖恪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把眼睛捅伤了,最后彻底“投降”,一把按住耿相忆的手,把剪刀从她手里拿过来。



    “我帮你剪吧!”



    肖恪用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耿相忆的发丝,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白皙且饱满的额头,温度在指尖晕染开。



    耿相忆眨巴着灵动的眼睛看他,看得认真,看得纯粹。



    肖恪把她的刘海捋顺后,说:“闭上眼睛!”这是为了不让发丝掉落到她的眼睛里。



    耿相忆乖乖地闭上眼睛,这种时候往往是她最安静的时候。



    肖恪敏捷地操作着手中的剪刀,咔咔几下,就把刘海修剪整齐,之后又认真打量了一番,看到杂毛时,就一根一根地挑出来。



    他全神贯注的样子,就好像在打磨着一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耿母见耿相忆去取食材取了那么久都还没回来,不由得感到担心,打算到耿家小超市去找她。



    刚准备出门,就在门口遇见肖恪背着耿相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