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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厕所你家开的?
    “吃三颗,这药吃了可能会有些瞌睡,你可以睡一会儿,到时间了我会叫你。”



    林霁尘端来一杯还在冒着雾气的白水,掌心里是被纸巾包裹着的三颗药。



    季肴接过来的时候不由得碰到了他的手,很温热,也很干燥。



    “谢谢。”



    她不是那种矫情到需要一颗一颗吃药的人,一仰头,药就顺着水流进了肚子里。



    见她吃下,林霁尘走到香炉旁把檀香点上。



    猴子被抓住了,这是一件好事。但他也知道,猴子上面的人并不简单。



    好闻的檀香随着时间缓缓在房间里散开,季肴原本还打着几分精神,一闻到这味道却不自主放松了下来。



    终于在半晌后睡着了。



    林霁尘没闲着,着手继续调查4.23的事情。但这件事越往下查,后面的东西越让他心惊。



    原本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连环杀人案,甚至在最一开始林霁尘都没想接这个案子。但后面的许多证据表明,这并不是简单的一起案件。



    甚至连林霁尘查到现在,都没理出头绪来。



    也正因如此,他一直在试图理清这件事。



    越是难破的案子,他越有兴趣。



    季肴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恍惚之间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初被当做试验品的时候。



    没有尽头的训练,注射药物,电流检查,让睡梦中的她眉头死锁,连额头都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季肴?”林霁尘的声音响起,将她从梦魇中拉出来,“该上课了。”



    教室里,因为还没有上课,哪哪儿都是人,显得有些闹哄哄。



    季肴慢吞吞的往自己座位上走,尽量不让别人碰到自己的手。



    她还没走到,门口的光线突然被挡住。



    俞德站在门口,示意她来办公室。



    季肴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后边已经被人群封上的路。



    妈的,绝了。



    办公室,季肴刚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了俞德桌上的一个黑色袋子。



    因为那袋子够厚实,季肴不太看得清楚里边的东西。而那罐子一样的形状,让她眉心微乎其微的皱了下,但很快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俞德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手还痛不痛?”



    “还好。”



    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但俞德却眯起了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不痛了就好。”



    他接着说道:“季肴同学,今天下午有人来我办公室放了一大袋东西,上边只留了纸条,说是你的,你看看是不是?”



    季肴心里咯噔一下。



    她将心中的躁动强压下去,手伸向那黑色袋子。



    打了死结的袋子原本就不容易拆开,更何况季肴还伤了一只手。



    她费力用手肘压住,另一只手直接将袋子扯破。



    1、2、3……



    季肴默默在心里点了点数量,一盒都没少。



    但。



    她书包里没有放任何跟自己信息有关的东西,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俞德端坐在一旁,看见季肴单手也能拆开这袋子,说道:“没想到你力气还挺大的,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季肴仿佛突然被点醒。



    她因为接受实验的原因,痛感高于常人,但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异于常人。



    此刻虽然她的手看上去还包得跟个粽子一样,但事实上她能感受到伤口愈合的速度。



    甚至连痛感都已经降低了不少。



    而俞德这一番话,让她本就有些怀疑的心,更加的怀疑。



    季肴后退了半步,抿了抿唇:“不是我的。”



    俞德眼底满是诧异,随即消失在和蔼的脸上:“那看来是那个人认错了。”



    “那个人?老师,那个人没跟你说什么吗?”



    季肴微微仰着头,看上去就跟一个普通的天真高中生并无区别。



    “没有。”俞德收起袋子,“我中午并不在办公室,来的时候桌子上只有这个袋子跟一张纸条。”



    说罢,他还点了点一旁的纸条,上边的确写着“高三b班季肴”。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季肴只是扫了一眼那纸条,“马上上课了。”



    “去吧。”



    季肴转身就往外走,却没有立马回教室,而是绕了一圈之后去了厕所。



    此时因为临近上课,厕所里几乎没人。



    她先是摸出手机来给祝冷岚发了个消息,接着拨通了鹿子邑的电话。



    “怎么了小肴儿,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鹿子邑的声音依旧吊儿郎当。



    季肴按了按眉心:“我怀疑我的身份要暴露了。”



    “什么!?”鹿子邑差点没跳起来,“为什么?”



    “就因为我给你的那些药?”



    “不只是这样。”季肴小声说道,“你那些药我刚刚见到了,在我班主任的办公室。”



    “你班主任拿的?”



    “不是,他说是他不在的时候,别人放在他桌子上的,只给他留了一张纸条,告知这是我的东西。”



    季肴站直了身子:“可我背包里,压根就没放过有我班级名字的东西。”



    听到这里,鹿子邑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所以你的意思是,拿你药的人,在诈你?”



    “但是不应该啊。”鹿子邑思考着,“就算你承认这药是你的,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外边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所以那袋药我没接,先挂了,有人来了。”



    不等鹿子邑回答,季肴已经挂断了电话。她从容的推开门,与正走到门口的穆云撞了个正着。



    穆云:……



    “你怎么在这里?”



    季肴跟看傻逼一样:“厕所你家开的?”



    “还是说,你是负责这儿的所长?”



    因为心情并不怎么好,那批药好歹也价值不菲,所以说出来的话就带了点刺味。



    穆云眼睛转了一圈,看见了季肴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



    “哎呀,你右手怎么受伤啦!”跟天气预报一样,多云转晴大概可以很贴切的形容出穆云此刻的脸。



    “看上去这么严重,那下周的考试怎么办?”



    说完穆云还觉得自己很是体贴,多加了一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哦,不然学校的老师们可不会因为你手受伤了就不让你参加考试。”



    看见穆云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季肴倒是来了点兴趣。她抬起右手,沉重的石膏就这样落在了穆云的脑袋上。



    “怎么样,这力度,像是不能参加考试的样子吗?”



    说罢,季肴看着穆云目瞪口呆的样子,心情恢复了点:“倒是你,学校的老师们可不会因为你脑袋开了瓢就不让你参加考试。”



    她一字一句的奉回,再晃晃悠悠的走回教室。



    至于穆云,站在原地甚至忘了自己是来上厕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