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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择一门亲事霁月(2)
    从朝歌那边得了指点后,刘彤便有几分的急不可耐了。



    拿了朝歌给她的银子,她出了府,为自己置办了两身漂亮的衣裳。



    待到天黑,偷偷摸摸的去找沈承恩了。



    沈承恩这个年纪的人正是对男女之事充满了无限好奇的年纪,哪里会禁得起刘彤这忽然的撩拨,稀里糊涂的,两个人就成就了这桩好事。



    这事之后两个人都不声张,偷来的总是甜的,加上刘彤主动撩拨他,他又哪里禁得住。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阵阵的温暖。



    朝歌倚在门上,举目望那一处冷清的明月。



    星空调皮的闪烁,它完全不知她的愁。



    日日相见时毫无感觉,忽被隔开,竟生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离愁。



    “小姐,时候不早了,您明个还要早起读书呢。”红菱前来催她去歇息,她默默的叹口气,转身进了屋。



    仿若看见霁月坐在她的床上。



    恍惚间忆起前世那一次,霁月也是这般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与她做最后的告别。



    却是不欢而散。



    如今她再定睛一看,便什么也没有。



    霁月没有潜进来,竟然是她想痴了。



    一夜无事。



    六月,荷花满池放,万物肆无忌惮的疯长。



    走出门口,柔风轻轻,雨丝飘逸。



    这是下了一夜的雨。



    “大公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巳时三刻,沈老夫人的奴婢惜春前来传话。



    “有说是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



    霁月便只身来到沈老夫人的面前,施礼请安。



    在老夫人面前坐着的还有二房那边的夫人陈溪。



    沈老夫人忽然就慈眉善目,笑着招呼道:“霁月,你过来坐,坐奶奶这儿。”



    忽来的慈善,定然有妖。



    霁月便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就见她指着面前的一些画道:“霁月,你来帮奶奶看一看这画中的姑娘,哪个最好看?”



    她把画推到了霁月面前,有十多张呢。



    陈溪则慢慢的押了口茶,笑笑的说:“我都看得眼花缭乱了,竟觉得个个都很好,大公子,可有令你满意的?”



    霁月轻描淡写的道:“我满意如何,不满意又如何?”



    陈溪笑说:“这些姑娘的家族都是与咱们有生意往来的,家里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了,只要你看中了,你奶奶便做主为你择一门亲事。”



    “我若不要呢。”



    沈老夫人脸色便沉了几分,道:“枉你常读圣贤书,难道不知儿女婚姻父母之命?你父母不在,理当由我这个祖母为你做主。”



    何况,能把他叫过来亲自挑选一番,已是格外开恩了。



    “我是无所谓的,但祖母这样做是在害人家姑娘,它日闹得鸡犬不宁,丢的不仅是我的脸面,也是沈府的脸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世子在外的名声祖母应该有所耳闻,能与这样的人交好的人,又会是什么正常人,实不相瞒,我这一身的病,萧大夫都束手无策。”



    沈老夫人只觉得心头突突的跳:“什么病?”



    “难以启齿的病。”



    沈老夫人愣了一下,可她很快便又琢磨明白了,冷笑道:“小畜牲,你这点小伎俩骗骗旁人行,骗我老太婆,你还嫩了点,你若真有难以启齿的病,你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告诉人。”



    “谁又会愿意拿自己的声誉来说笑。”



    难以启齿的病,他还能说得这般轻描淡写,她若信他的话——



    “我老太婆要是相信你的话算我白活一场。”



    声誉,他若真看中什么声誉,就不会打上朝歌的主意了。



    霁月看着她,老太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他道:“奶奶,不管您信或不信,这件事情我劝您算了,不然,您会后悔的。”



    话语微微重了那么几分,足够老太太听出他言语间的压力。



    “你在威胁我老太婆?”



    她当然也不是被吓大的,她这一生什么坏小子没见过。



    “不敢。”



    不敢,她瞧他敢得很,这个不屑子,居然敢威胁她。



    “既然你不肯挑,那我就为你做主了,我看任家的千金就很不错,年方14,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将来必然能成为你的贤内助,帮你把家持理得好好的。”



    霁月看向陈溪道:“二婶,您能劝一劝奶奶让她不要太任性吗?”



    这是朝她求助来了,陈溪倒是一愣。



    这本是一桩好事,老太太这两日就在张罗了,她也深以为霁月会喜欢的。



    听了半天,霁月原来不乐意啊!



    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却不乐意定亲,还非要说自己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病。



    这是为什么呢?



    甭管是什么原因,首先她欠了霁月一个天大的人情。



    因为他的关系,萧大夫才过来为她闺女针灸减肥的,一段时间下来,疗效很好,效果显着。



    霁月朝她求情,她一时之间也是左右为难,只好笑着道:“娘,这件事情倒也不急于一时,咱们可以慢慢商量来着。”



    老太太有苦在心头难开,她又怎么能告诉陈溪这小畜牲之所以不肯定亲,是看中了她的朝歌。



    这种有违伦理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件事情就照我的意思了,你们谁都不要再说什么。”



    她还就不相信了,霁月他还能反了不成。



    他反,他要怎么反?



    离家出走?



    没可能,这样他就见不着朝歌了。



    大闹一场?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如何个闹法?



    左右不怕他能生出什么事端。



    思量过后,她便不再和霁月说什么,直接打发他走了。



    叫他来就是让他挑一挑,既然他不肯挑,那就不用挑了。



    她全权做主。



    霁月无二话,从她面前退了去,回锦园居了,唤来了锦语,吩咐道:“去任家散布一个消息,就说沈家那个养子,原来身有隐疾,在萧大夫手下治了许多年都没好。”



    锦语吃惊:“公子,您为什么要这般败坏自己的名誉?”



    霁月便横了他一眼,锦语再无二话,只好去了。



    他好像能体会子越的心情了。



    不同的是,子越纯属心理有病。



    他只是不想她知道了后着急上火。



    不想让她着急上火后,又当如何。



    他默默的闭了眼。



    他的年少,给予不了她任何美好。



    纵然他可以等,她等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