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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父亲,吾去把兄长擒来!
    “父亲,吾那兄长连你调令也敢不从,依儿所见,其怕是要反了!”



    “只请父亲重新授儿兵符,儿亲自带军杀到并州,把其捉来,听候父亲发落!”



    袁绍榻前,袁尚正是满脸怒色,像是当真被气疯了一般,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然而相比这袁尚,躺在榻上的袁绍面色是更加难看。



    脸上忽白忽暗,不断变化,直直沉默了半晌,才是长叹一口气,最终还是黑着脸道:“吾叫你那兄长来此,也是告诉他,为父不会忘的他亦是吾的儿子...咳...咳咳...”



    袁绍的病情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了,这还没说的两句,又是一阵猛咳,还根本停不下来。



    “咳咳...咳咳...”



    袁尚见得,立刻端起边上一直温着的热水,扶起袁绍喝下一口,才算缓的半点。



    却听袁绍接着说道:“可却不想,谭儿竟然在并州起兵相抗,都不愿归的冀州,这是如何不信任为父啊!”



    袁绍这时候,那可当真是伤心了。



    许是因为病重,更是顾及他那可怜的父子之情,倒是把当初自己多么偏心的事实给忘记了。



    真说起来,那袁谭还委屈呢!



    “父亲你直把袁尚放在身边,等这时候倒是想起自己,要把自己弄回邺城了。”



    “这特么的傻子才回来呢!”



    是以袁绍这可怜的父子情,当然是没希望与袁谭好好说说了。



    不过在袁尚耳朵里,那可非是父子情了,而是对其兄长的催命符!



    “果然啊!”



    “果然是如逄纪所言,千万不能让吾那兄长归来。”



    “非但不能叫其归来,最好还能趁着父亲病重,彻底剿了其势。”



    “免得夜长梦多,拖延下去,良机尽失,反而不美。”



    有的此念头,袁尚也顾不得在父亲面前搞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了,又是请令道:“父亲,还请父亲下令,着吾统兵,带吾兄长归来。”



    袁绍虽然病重,脑子也有些糊涂,但面对袁尚这么直白的请求,哪里还不晓得其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由也是为自己之前的做法暗暗有些后悔。



    该是早早立了储君之位,也不会有的今日这般情景了。



    只是袁绍也是在没想到真叫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前头还这么精神,转眼就被病情所压垮。



    更是想不到,自己只是叫小儿子代为处理一些政务,就弄的如此天大的反应。



    如今眼看这兄弟反目,除非自己能惊起与病榻,不然真是控不住了。



    而袁尚见父亲闭口不言,心里更是不愿叫其兄归来。



    直直朝着那袁绍一拜,直呼一句:“父亲放心,尚儿定然能妥善处理好此事,只求兵符一枚!”



    袁绍只觉一口浊气猛然越上心口,万分难受之下,可当真顾不得这两兄弟相争了。



    直就挥了挥手算是答应,又急急唤了医师而入。



    袁尚领的兵符,心中大喜,也顾不得袁尚榻前瞬间围聚起来的医师们,那是握着兵符就向外走。



    ...



    袁尚之所以要费尽心思拿到了兵符,也是因为没有兵符,其还当真不易拿下并州的兄长。



    不像袁耀,袁尚自己的班底是极为有限的。



    就说军中的诸多大将,袁耀说一句话,那哪个敢不配合,但到了袁尚身上,别说张合,朱灵等将了,就是蒋奇,马延,焦触,张南,臧洪等人,未等袁绍亲调,也难听从袁尚的调度。



    而得了兵符,等于拿到了其父的亲令,那调动起来就没什么阻力了。



    张合,朱灵等将齐齐而出,按照袁尚的安排杀向并州。



    自更领着五万军马,亲自要去拿了那袁谭。



    乃至在白马的淳于琼,袁尚都有心思要调动起来,一齐攻伐并州。



    可想而知,这袁尚是下的多大的决心了!



    然这么大的兵马调动,哪里能瞒住并州的眼线,何况如今这袁谭的眼线,是谁也想不到的沮授等人。



    ...



    沮授府内,一处非常僻静的小院,沮授,审配正是急急往一处屋子中而去。



    若是有心人看去,当下就会觉得非常奇怪。



    小院虽不大,但总得要人打理吧。



    然这一处偏院,却连一二小厮都没有,可不叫人感到奇怪。



    只沮授,审配却脚步匆匆,压根就没觉得有丝毫不对,直直入了屋子。



    入的屋内,却见内中一人正是伏案书写。



    二人皆是大喜,齐齐呼道:“元皓,你这已是好了?”



    这被藏着的,不正是那被救出的田丰还能是谁?



    大概是因为经历过了一回生死,那田丰的脾气丝毫改变了一些,见得沮授与审配大喜模样,也是笑着应道:“本也不多大事,只是被下的药实在太多,这才直是浑浑噩噩,到的今日,才算彻底醒了。”



    听得田丰有些调侃的话语,沮授一改来时的紧张神情,这会也有了些许笑容,回应道:“生怕计量不够,没弄晕了元皓,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不想下的太狠,倒是让元皓到今日才醒。”



    “可是要元皓恕罪了!”



    田丰听得这话,当即就起身拜道:“二位乃救命之恩,哪里能还能叫二位告罪,此番田丰能死里逃生,全靠二位舍命相救啊!”



    沮授自不敢居功,趁着这当口,把那郭图在其中起的关键作用是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田丰听得沉默了半晌,这才叹息道:“倒是不想,这救出田某来的却是那郭文则,也不知这救命之恩,当如何相报。”



    “要说报答,此时倒是有个机会了。”田丰话音一落,沮授就嗡声接着话,“如今三公子已出兵攻伐并州,若是吾等把三公子行军布置告知了郭文则,也算还了其救命之恩了。”



    这...



    田丰听得又迟疑了下来。



    这事情,多少有些背叛的意味,哪里是田丰这般人物肯做的。



    当下就摇头拒绝道:“此事不可,若要报恩,还当换个主意。”



    说着也是皱眉道:“怎么那三公子又会起兵攻伐并州,这冀州一旦放空,倒不怕那官渡的袁耀军马趁机偷袭?”



    “定然是不怕的!”审配听得多时,此刻见沮授被田丰回绝一句就不言语,当即就接下了话茬,“如今正是冬季,那袁耀哪会出兵,三公子此刻出兵,正是寻的好时机。”



    说着一顿,又是瞥了眼不言语的沮授,心中无奈,却也只能狠声道:“不过话再说回来,元皓不愿把三公子行兵之事说的并州去,此事却也由不得元皓了!”



    “救出元皓一事,不仅事关元皓,事关文则,吾也共同参与在其中!”



    “如今,是万不能让大公子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