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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章 三国使者(四)
    不懂暮云朝的良苦用心,小宫珏只是笑的牙不见眼说“可小珏儿觉得喊师祖更为亲切。”

    “哪里更为亲切”暮云朝一边笑一边揉着小宫珏的头发,“你要真是这般叫,不就把我师父叫老了么”

    “小珏儿也说不上来,但小珏儿就是觉得喊师祖会比喊师父亲切。”

    小宫珏面上笑的无害,心中却道亲不亲切不重要,主要就是能提醒他老。

    不知小宫珏心中的百转千回,见小宫珏坚持己见,暮云朝也不强压他,只是转头笑着对秋意浓说“师父,一不小心你就多了一个喊你“师祖”的徒孙,你应当不会介意吧”

    秋意浓闻言笑了笑,淡淡的看了一眼笑的人畜无害的小宫珏,暗道自己方才应是多想了,这孩子看起来不过七岁左右,正是不谙世事的年龄,又双目纯净,应是没有任何坏心思的。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师父自然不会介意。”秋意浓说完站起身,“不和你多话了,我去给你炼解药。”

    眼看着秋意浓马上便要去炼解药,暮云朝赶紧一把抓住秋意浓的衣袖“等等,师父。”

    “怎么”秋意浓回头,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我没听错的话,师父你刚才说,我中的这个毒,毒性并不大。”

    “嗯。”秋意浓点头。

    “那”美眸流转,暮云朝故意装作沉思模样,想了想才一脸犹豫对秋衣浓说,“师傅,要不然,你晚一些给我解毒吧”

    “为何”秋意浓不解,蹙了蹙眉头,“你身上不疼么四月芳菲虽然毒性不大,但中毒者脸上剧痛无比,师傅早些帮你解了不是更好吗”

    “已经不疼了,方才吃了师父给的止疼丸,我已经感觉好多了。”点了点头,暮云朝耐心向秋意浓解释,“我想晚些解毒,是因为明日便是我的生辰宴。”

    秋意浓听得更纳闷了朝朝一向爱美,自己早些把她身上的毒解了,让她脸上的红疹子消了,明日她在众人面前露脸时漂漂亮亮的不是更好么

    “师父这事说来话长”

    见秋意浓一脸纳闷,暮云朝直接将三国使者突然来贺,可能是想联姻之事告诉了秋意浓。

    秋意浓听完马上冷笑连连,冷声道“联姻他们倒是想得美”

    “联姻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极为可能。”暮云朝也皱了皱眉头,“所以我在想,要不然这个毒我暂时不解了,免得明日无故生出一见钟情非君不娶的戏码。”

    “无碍,毒都还是要解的。”秋意浓摇了摇头,“你若是想故意顶着“毁容”的幌子,师父这里有另外一种药,它没有完全毒性,也不折腾人。”

    “哦”在场众人纷纷眼睛一亮。

    “那还麻烦秋药仙你给朝朝炼一炼解药。”太后赶紧一脸客气的说。

    “太后娘娘客气了,这是意浓应该的。”相较与对宫正寅与皇后的不冷不热,秋意浓对太后明显客气许多。

    眼看与从前判若两人的秋意浓,宫正寅与皆皇后微微垂眸,心中暗暗神伤

    略去秋意浓为暮云朝

    嗷嗷嗷,明天来。这个圣诞节过的太rh了

    “滴答”,清脆的一声。

    水滴下的声音。

    其实,是血滴下的声音。

    潮湿的地上已积上一滩血水。

    一身白衣的白蒲挪了挪脚底,原本纤尘不染的白布鞋已经沾染上了血迹,站定看着眼前的一幕,白蒲一双乌瞳满是震惊。

    循着白蒲的目光望去,可以看到一名身形清修的青年男子,双臂被两道寒锁牢牢锁在半空,身体也被半悬在冰冷的十字寒铁架上,他的脸被披散的长发挡住,原本一身嚣张跋扈的红衣此时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让人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正淌着血花。

    “公子血”

    敛了敛自己的震惊,白蒲迟疑出声,但他仍旧不敢相信,面前如此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男子,竟是原本的天之骄子,杀手榜第七,暗香阁第二大高手,公子血

    被悬在寒铁架上的公子血闻言抬起苍白的唇,凉凉一笑问“怎么,又来一个”

    公子血一抬起脸,白蒲就愣住了,因为公子血素来皆佩戴着一只血红獠牙面具,从未用真容示人,江湖上都盛传公子血是个食人肉饮人血的妖魔鬼怪,没想到他竟生得如此好看

    只见那公子血虽然遍体伤痕,但他玉体修身,肤若凝脂,薄唇因为沾染了鲜血而显得诡艳妖娆,最美要数那一双清寒幽深的眼睛,如同星河万里,波光无限。

    白蒲向来被人称赞是翩翩公子,可如今见到公子血的容颜,顿时生出一种云泥之别的自相形秽。

    大概就是因为公子血这张脸太美了,所以笛冠他们竟然出奇的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伤痕,至于公子血嘴唇上的血,那只是他自己在酷刑中痛苦难耐咬伤的。

    “你是海棠什么人怎么长得和她如此相像”白蒲突然意识到,公子血的长相至少与未婚妻海棠八分相像,简直就是男版的海棠

    若不是公子血确确切切是个男人,白蒲都要以为这公子血是海棠女扮男装的了

    公子血嗤笑一声,没有答话。

    “你把海棠带到哪里去了”白蒲追问。

    “我觉得,你不如”公子血失笑,顿了顿才抬眸幽幽说,“就当她死了罢。”

    “你最好如实交代”白蒲冷笑道,“过往的恩怨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若伤海棠一根头发,休怪我出手无情”

    公子血垂睫如扇,哂笑一声,不复言语。

    “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白蒲冷笑着,执起铁刺鞭朝公子血身上抽去。

    公子血一声闷哼,依旧不吱声。

    白蒲大怒,一鞭又一鞭朝公子血身上挥去。

    良久,公子血嘴角抽动,艰难的昂起头,才幽幽说道

    “如果你知道她去了哪里,相信我,你宁可她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