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在洗澡时，程曦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柔软的发丝凌乱了，毛茸茸地顶在脑袋上，他趴着，双目没有焦距，回想着宴会上的那一幕，抿着的嘴角渐渐翘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等祭商从浴室出来，他过去抱住她的脖子，小声夸她，“祭商，你今天晚上好帅哦。”
祭商：？？？
尤其是说他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程曦还小鹿乱撞，当时他都懵了。
祭商反应过来，笑了一下，抱着小少年黏黏糊糊地亲他。
程曦很配合，双手双脚缠在她身上，紧贴的姿势，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
即将控制不住，祭商准备第不知道几次出去吹风时，被程曦拉住了。
两人的衣服都还穿在身上，但和不穿没什么差别。
程曦躺着，小手抓着祭商的浴袍，偏着头不敢看她，羞红了脸，眼也红了，湿软的睫毛低垂，半掩着的眸子中水汽氤氲。
他不好意思说，但祭商懂。
她伏在他身上，手肘支着身子，瞳孔憋得殷红，动了动干涩的喉咙，“准备好了？”
程曦睫毛颤了颤，被子里白嫩的脚都紧张地蜷起来了，小声应，“嗯。”
卧房昏黑一片，但藏不住一室的旖旎。
-
第二天，祭商就去苏氏上班了。
一开始有很多工作要交接，所以要开一场大会议。
几个老股东昨晚已经暗地里商量过了，一定要给这小丫头一个下马威，都敢对自己亲生父母下手，说不准会不知天高地厚，也动把他们拉下马的心思，到那个时候就不好了。
谁知祭商过来，一个眼神，就让几位各怀鬼胎的老股东偃旗息鼓了。
几个老股东对视，用眼神示意。
‘上啊，让她好看！’
‘你怎么不上？’
‘我不敢。’
‘我也不敢。’
老股东们：……
祭商穿着休闲服，一条腿的运动裤往上拉了点，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她翘着二郎腿，将手里的一沓文件往桌上一扔，“这是11月份的合作项目，各部门找各部门的，看看。”
各部门经理对视一眼，上前翻找那沓文件，拿到属于自己的，再坐回去，翻了几下，渐渐变了脸色，抬头再看向祭商，皆一脸难以置信。
祭商打着哈欠，三四点睡的，这会儿才八点，没睡够，有点儿犯懒，“一些细则我都标注上了，就这了，没事别烦老子。”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
这场会议进行不到三分钟，让一群想倚老卖老的股东们彻底歇了心思。
这些合作项目都是随便拿出一项，都够让苏氏再上一层楼的大项目，各大企业垂涎三尺的那种，以苏氏目前的水平拿不到，能拿到自然全归功于祭商。
那让他们拿着苏氏红利的股东们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回家烧香拜佛。
拜托这位祖宗多上心点儿工作，让他们能分到更多的好处。
毕竟从昨天以及今天的表现来看，这位**oss实在不像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人。
祭商没回成家补觉，刚从会议室出来，有秘书过来说：“总裁，有个自称谢小姐的找您，说和您是朋友。”
祭商脚步一拐，去办公室，“带她来见我。”
“是。”
…
谢滢推开办公室门进来。
祭商正窝在她宽大舒适的办公椅里，姿态懒散，昏昏欲睡。
“你做贼了？”
祭商没理她，坐直，“你来干嘛？”
“自然是谈合作的。”谢滢在她对面坐下。
有关系不用是傻子，昔日同校同学一跃成为大企业老板，真是天都助她！
谢滢把文件推过去，笑眯眯的，“苏总，看看吧。”
祭商抬手，拿起看。
谢滢身为气运之女，能力自然是不差的，不过之前她有两个哥哥在上面，继承公司的事还挨不到她。
但其实，她比起两个哥哥更有商业头脑，不论是做决策的能力还是敏感度，都能被夸赞一句商业鬼才。
这个合作自然是能够祭商这关的。
粗略商量了下前阶段的细节，祭商就准备回去了，谢滢和她一块下的楼。
走出办公室，谢滢就不是合作伙伴了，而是一个把祭商当成假想情敌的同校同学。
停车场，祭商准备踩下油门时，副驾驶的门被拉开，她看去，谢滢笑眯眯的，“捎一段嘛。”
祭商：……
路上，谢滢忽然说：“我和步熠同居了。”
祭商看向谢滢。
谢滢没看她，目视前方，神色看着自然，但唇角泄露一丝得意的弧度。
浑身都写着‘有没有很震惊’！
祭商：“……哦。”
关她什么事？
谢滢又被祭商淡定的反应弄得有些气。
她知道祭商在和程曦谈恋爱，也知道她很喜欢程曦，但不知为何，就是想气气她，想看她震惊的表情，莫名其妙的。
回到家，程曦还在睡，床上鼓着一个小包，祭商走近，少年侧躺着，乌黑柔软的碎发搭在前额，高挺笔直的鼻梁下是抹艳红的唇瓣，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乖顺地阖着，嫩白的小手蜷缩着放在枕边。
祭商趴在床边，亲亲他的脸，又亲亲他的唇，叫他，“乖宝，起床了。”
程曦动了下，嘤咛了声，又没动静了。
祭商温柔地瞧着他的脸，知道他累，也不叫他了，又凑过去喜爱地亲了亲他白嫩的脸颊。
同居什么的，难道不是见怪不怪的事吗？
-
六年后，谢滢脚步匆匆地来到祭商家。
程曦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笑着和她问好，“祭商在楼上。”
“好。”谢滢和他打了声招呼，径直进门。
她进到客厅，祭商正从二楼下来，站在楼梯上，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衣，矜贵又疏懒，手里端着个水杯，看起来像进入了养老生活。
让日理万机的谢滢心里好酸。
祭商停住脚步，站在楼梯口没下来，俯视着她，“你怎么又来了？”
谢滢唇角一勾，得意扬扬，手一抬，钻戒闪闪发光，“我跟步熠求婚成功了。”
气运之女的感情必定坎坷，这六年又不断上演了一堆恶毒男配女配，反派炮灰，谢滢和步熠分分合合，终于在昨天晚上，求婚成功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过来和祭商炫耀。
谢滢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什么都要过来和祭商说。
不会是还把她当情敌吧？
祭商万年不变地回答，“哦。”
她下楼，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本本，对于谢滢微微一笑，“真巧，你昨天求婚，我已婚。”
谢滢：……
这是暴击！
也对，昨天520，表白求婚订婚结婚的人一大堆。
失算了。
*
第五个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