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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小道士,让我吸一口呀(18)
    王家是靠丝绸生意起家,五年前是怀安镇最富有的商人,除此之外,也是家家户户都要念叨一句的大善人。



    王员外爱散财,隔三差五就在镇上为难民施粥,平时镇上有什么大事也爱往外捐钱,说起来,怀安镇的百姓几乎都受过他的好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人有好报,王员外家庭和睦,二老身体康健,妻子温柔贤良。



    虽然子嗣单薄,可唯一的儿子也乖巧懂事,一出生就被算命的说气运不凡,到三岁那年还被一位过路的修炼之人,指出有修炼天赋。



    那修炼之人还要收王小公子为徒。



    不过被王员外婉拒了,他说要听孩子的,可孩子还小,没办法自己做主,他便说等他长大了自己决定,要是想修炼,就送他去最大的学院,华泉学院。



    修炼之人遗憾离去。



    王公子长大后,不舍父母年纪大,也不愿那么大的家产,因为他一意孤行而无人看管,所以并未走上正统的修炼路,只有平日王员外请的修炼之人过来对他指导一二。



    一直到五年前,王家无故惨遭灭门之灾。



    外人都说无一活口,但司空良玉知道一些内情。



    并非无一活口,当时并没有在尸体里找到王公子,他失踪了。



    谢卿脑袋一转就明白了,“这令牌是王家的,王公子去哪儿了?”



    王公子又和师傅有什么关系?



    师傅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令牌?



    司空良玉说了那么多,这个问题却说不知道,“但我知道当时不在的并非只有王公子一人,还有一个奴仆。”



    他顿了顿,低下眉眼,睫毛遮住漆黑的瞳仁,“我应该知道能在哪找到他。”



    “……”



    -



    从司空良玉的房间离开,途经他们客房时,谢卿一把将祭商拽进去。



    纪华和白淼回头,走廊上空空荡荡的。



    “人呢?”



    “不知道。”



    屋内。



    “干嘛?”祭商被谢卿壁咚在门上,调笑地看着他,“是不是知道我不舒服,送元气来了?”



    谢卿一顿,被她后面那句话转移了注意力,等看她脸色还算好,脸黑了。



    把祭商逗乐了,捏了捏他的包子脸,“想说什么?”



    谢卿:“你怎么知道司空良玉知道的?”



    刚开始他还没多想,但等看司空良玉知道这么多,就有点怀疑了。



    他会不会和这一系列扑朔迷离的阴谋有什么关系?



    这个小狼妖在里面又是什么角色?



    “我不知道啊。”祭商无视谢卿的怀疑,将人圈在怀里,她总不能说这是气运之子的设定吧。



    谢卿:“怎么可能?是你让来这个酒楼,也是你让我们带着他,你当时还说他可能知道令牌的事,这么多事都中了,你会不知道?”



    “我当时不都说了?我随口猜的。”



    “那你猜一个我师傅在哪。”



    祭商:……



    这就是在为难我了。



    谢卿知道在祭商这儿也问不出什么,很快就放弃了。



    但准备走时……



    “小道长,我不舒服,快亲一下。”



    谢卿推开祭商的脸,拉开门出去,居然没一口拒绝,“等回来。”



    祭商微微一愣,低头笑了下,跟着他出去了。



    …



    按照司空良玉所说,一行人来到一条窄小的小巷中。



    司空良玉身体不适,没一块前来。



    小巷中间的路是土路,凹凸不平,两旁是排拥挤的矮房子,土墙灰瓦,经常有人往路上泼脏水,潮湿的小路两旁长了青苔。



    他们站在一户人家门前。



    破旧的木门有些腐朽,似乎一推就能倒。



    纪华自觉上前敲门。



    “咚咚咚~”



    很快,门内响起拖沓的脚步声,门被拉开一条宽宽的缝,露出一张脸。



    “!!!”



    那张脸很吓人。



    白淼瞳孔颤了颤,后退一步,捂住嘴,压抑住本能的尖叫。



    纪华一个大男人都没忍住后退。



    开门的人看不出具体年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一双眼矍铄,而那张脸满是疤痕,交错着遍布整脸。



    猛一看见,还是很让人发怵的。



    老人打量他们一圈,眼神无波,语调也平平的,“找谁?”



    他嗓音嘶哑,似乎嗓子也受过伤。



    谢卿咽了咽口水,拉着祭商挡在自己身前,从她肩膀处探出小脑袋,“找郎伯。”



    “不知道,你们找错地儿了。”



    几乎在谢卿刚问出口时,老人就做了回答。



    回答太快,一看就有问题。



    他很明显并不想和他们扯犊子。



    “砰!”



    门一关。



    拖拖拉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谢卿:……



    他看向祭商,“现在怎么办?”



    他有种直觉,刚刚那个老人就是在王府惨遭灭门时,和王公子一块失踪的郎伯。



    祭商看了一眼矮矮的墙,“等着。”



    …



    这座院子很小,被分成两半,一半是院子,一半是房间。



    刚刚那群人并未给老人带来什么影响。



    他走到院子里,将被风刮倒的木桶扶起,一转头,眼前立了一道黑影。



    哪怕老人再波澜不惊,也不免被吓了一下。



    恢复过来,老人眼神平静得透着某种麻木,“有事吗?”



    甚至没有因为被私闯民宅而该有的生气。



    祭商确定他就是郎伯,直接问:“知道屈南道长在哪吗?”



    老人自顾自往屋子里走,对她的问题不感兴趣,“不知道。”



    在要绕过祭商时,被她又蹬翻木桶而挡住路。



    祭商:“那知道王公子在哪吗?”



    “……不知道。”老人弯腰扶桶,掩住起了一丝波澜的瞳仁。



    “王公子身上有一枚令牌,去哪儿了?”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祭商急了。



    “这位小姐。”郎伯直起身,直视着祭商,眼神平静,“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离开了。”



    “……”



    祭商本来是想做个讲道理的好妖的。



    但这个情况……可怪不得她了。



    都是别人逼的!



    祭商将耳朵和尾巴露出来,阴森森地看着郎伯,“你确定什么都不说?”



    郎伯:……



    郎伯刚开始看到确实有一点害怕,但只是一点,比起初次见妖的普通人,反应太冷静了。



    他喉咙滚动一圈,眼底深处划过一丝犹豫,“你到底想做什么?”



    “……”



    …



    谢卿几人在墙边等着。



    一道残影闪过,祭商出现在她们面前。



    谢卿站直身,“怎么样?问到了吗?”



    “嗯。”祭商的表情很难以言喻,说了一个地方。



    “……华泉学院?!”纪华迫不及待地问:“关华泉学院什么事?”



    谢卿也有点震惊,牵住祭商的手,“先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