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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倾世盛宠·妖尊大人宠夫记(50)
    金氏看到祭商就吓得脸都白了。



    昨夜发生的一切,绝对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就是个魔鬼



    可是她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祭商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长剑,眼里闪烁着恶意。



    金氏惊恐地看了一眼剑,心里觉得,她应该是君子籍的朋友之类的,哆哆嗦嗦地说“你敢对我怎么样,子籍他不会原谅你的,我是他母亲”



    祭商笑了,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意,而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她握着剑的手一抬。



    剑光闪过,金氏惨叫一声,捂着血淋淋的胳膊摔在地上,从她胳膊上飞出一块肉掉落在不远处。



    她惨白的脸上布满痛苦和恐惧,冷汗从下巴处往下滴,看着祭商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恶魔。



    “你要做什么”



    祭商“自然是把你们对他做的,让你亲自感受一遍。”



    “我、我不要。”金氏太怕了,脚蹬着地往后退着,一边语无伦次地说“我没办法,我无法做君家的主,是她们要这么做的,我已经后悔了”



    她痛哭流涕,“我来这就是想要见子籍一面,求得他的原谅,他一定知道我的不得已,会原谅我的。”



    祭商越听,下颚绷得越紧,忍受不了似的,手起刀落。



    金氏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转眼她就像个血人一样躺在地上,只能微微抽搐着。



    那把长剑在她手中化成黑色的折扇,祭商在她身边半蹲下,嗓音缓缓地问“疼吗”



    金氏发不出声音。



    祭商勾了勾唇,握着扇柄朝她胸口扎去,动作透着几分狠绝。



    “噗嗤”一声,折扇陷进去一半。



    正是这时,身后响起君子籍平静的声音。



    “祭商。”



    祭商微微一僵,转头看去,那双黑漆漆的眼眸像是被一层平静的湖面笼罩,而那之下,是凌乱的星子。



    金氏说的话是对的。



    只要她见到君子籍,向他表达出自己的悔恨和不得已,或许刚开始他能够冷下心,可等之后他心里受到的伤痛渐渐淡去他还能坚决地和自己的至亲一刀两断吗



    不能,因为他绝对无法忍受自己亲生母亲的哀求。



    因为他的观念中,身为君家嫡公子的他此生就是为了君家而生,他心里怨恨他的父母,也只是因为被他们隐瞒,背叛,伤害。



    可事实是,他能够理解君继晖和金氏做的选择。



    如果一开始,这不是一个阴谋,君继晖和金氏选择实话实说,选择求他,这个傻子脑子一热,说不准就真的答应献祭自己,成全苍生,成全君家。



    并非是因为他善良到愚蠢的地步,而是从小被当做工具人的他,那种奉献心理已经在长年累月中生在了他的骨子里,血液里,根深蒂固。



    这样的他,祭商怎么能不怕



    可她不能怪他家小傻子,她家小傻子生在君家这样的地方,一直都在辛苦努力的活着。



    他连自己都顾不得,她不能奢求他完全偏袒她。



    祭商从金氏胸口抽出扇子,站起身,和君子籍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望无言。



    君子籍躲开她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金氏一眼,转头离开前,对赶来的朗渊说“带她回去,找个医师。”



    朗渊看看祭商,又看看君子籍,“是。”



    他走了。



    似乎因为他的离开,四周的空气被抽离干净,让人窒息。



    朗渊“尊上”



    祭商迈开脚步,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她来到真玄居时,门紧闭着,她站在门口,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衣服干干净净的,一滴血都没沾上。



    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内的所有帘子都被拉上,光线昏暗,少年瘦弱的身子背对着人,蜷缩在床上。



    祭商站在那里看了他许久,直到他肩膀轻颤,才走进他,来到床边扶着少年的肩膀,给他翻了个身,还没看到他的脸,便被抱住了。



    君子籍双手抱着祭商的脖子,脸埋在他怀里,声音沉闷,“对不起”



    可脑中满是那个血腥的画面。



    君家每一张熟悉的脸,都是他二十年来朝夕相处的人,个个都死于她剑下。



    可是他们活该。



    胸口传来一股湿润,滚烫得像是想把她胸口灼出一个洞。



    祭商将少年抱紧,没有说话。



    金氏被安排在了距离真玄居最远的院子。



    朗渊只带来过一次她的消息,说是她的伤被医师看过了,没有大碍。



    至于金氏九死一生,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出来的细节,他便没讲。



    但金氏好像因为受了刺激疯了。



    君子籍听到这个消息时很平静,只是愣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之后几日,也没有过问过金氏的消息。



    但他喜欢坐在院子里,看着远处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身总是有一种悲戚寂寥的气息。



    祭商总是站在一边陪他。



    但还是变了。



    两人虽然看上去还是最亲近的人,但任谁都能感觉到他们中间隔了一层什么东西,折磨着彼此。



    入了秋,院子里的树都秃了不少,一片枯叶落在少年头顶。



    祭商给他拿下来,又摸了摸他柔软的脑袋。



    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但刚做完,她的手便僵住了,而气氛也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沉默。



    君子籍低着头,睫毛微微动了动。



    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被她摸脑袋时,会软软地在她手心蹭一蹭,会跟她撒娇。



    朗渊从外面回来。



    君子籍看到了,借机偏头躲过祭商的手,“朗渊回来了。”



    “嗯。”祭商收回手,双手背在后面,指腹摩挲了几下,“我出去一趟。”



    君子籍,“嗯”



    朗渊站在院门口,看着祭商消失,叹了一声长气,继续走进来。



    “公子,君夫人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多找了几个下人伺候她,有经验的婆子也找了几个,你就放心吧。”



    君家满门被屠后,只留下了杜琼莉和她肚子里的遗腹子。



    因为之前得罪宣文嫣,杜家被她牵连,导致她在杜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如今也没人管她。



    君子籍便吩咐了一声。



    毕竟她肚子里的是君家最后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