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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俗的好
    姜潇端吃的过来,五爷吃不?



    按辈分,姜潇也可以叫五哥,不过出了五服,别随便叫哥。



    姜潇虽然长的普通,也没化精致的妆,但干净,穷人一定要干净。



    姜潇气质好,三春市的仙气养的。其实农忙就一阵,忙完了,很可以浪。



    姜黼拿一个野菜卷,心不在焉的吃着。



    温稷在一边坐下,给他来一大盘肉,再来一盘荷叶饼。



    姜黼不得不坐。



    姜潇不敢吭声,清一玩高兴了,准备作画。



    光线还可以,几人来摆上灯,等会儿点灯不担心一堆的虫。



    牛妽拿披风过来,这么直接套外边,别管好不好看了。好像索小姐没在川红菜馆留字,兴致用在这儿。



    不过,若是会作诗的,这田野农户、春风都是诗。



    一条狗一只猫、可以写很多。



    出入朱门未忍抛,主人常爱语交交。衔泥秽污珊瑚枕,不得梁间更垒巢。



    一群跑过来找五爷。



    姜黼请他们吃饭吗?



    姜潇没拿出更多美食。



    爱惜粮食,不是给这些浪费的。



    姜潇又忙去拿盆,放在清一边上。



    索静苓把才写的,放在盆里烧了。



    姜潇看着烧的干净,想写就重新来。



    牛妽看一眼,她也是有文化。



    好比“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或者“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很多东西可以留在诗中。又像穆小姐在画中、被范家当了女神。



    这也得诗仙、画仙、词圣什么的才能做到。



    索静苓这回选的《浣溪沙》。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浣溪沙》一直很火,东坡有《浣溪沙·徐门石潭谢雨道上作五首》。



    照日深红暖见鱼,连溪绿暗晚藏乌。黄童白叟聚睢盱。



    麋鹿逢人虽未惯,猿猱闻鼓不须呼。归家说与采桑姑。



    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牛衣古柳卖黄瓜。



    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



    东坡诗词真多,索静苓也随手填了两首。



    姜潇终于看明白,这把她写成十八岁的村姑?一派隐士风。



    这种淳朴,姜潇能看的脸红,她可达不到这境界。



    所以,传闻也好,史实也好,看一半留一半。



    天暗了,索静苓不让点灯。



    虽然月不是太亮,她画的不慢,四尺的纸画起来正好。



    五尺六尺不好掌握,四尺一般的桌能放下,一般人好控制。



    索静苓示意。



    温稷给开灯。



    索静苓拿一尺斗方,画的一幅油菜花。



    温稷喊:“五哥!”



    哼,姜黼高冷的过来。



    姜潜不装,过来看索小姐的画。



    这油菜花,中间一条路,竟然像登天梯,普通的油菜花变得高大上,或许沾了颜色的光,金光一放,闪瞎一片狗眼。



    没有字,索静苓看着,钤了两方印。



    姜黼冷飕飕的:“这归我。”



    索静苓点头,随便处理。



    姜黼又不想要了,拉她的手,从她手里掏出一方印。



    一群挤过来看画。



    一边挺大的晒谷场,边上是桃花,一栋古屋隐藏于后,一个妙龄女子端着吃的出来待客。人从花下过、是怎样的惊艳,那古屋又藏着多少故事?



    像太平庄又不全是,《浣溪沙》更是妙绝。



    一个女子、有多少的才华?



    上弦月很快不见了,灯光又照起多少故事?



    关于光,或者红袖添香,晚风吹过村子都是香气,哪怕有别的气息。



    这是老樟树下。



    也难怪无数人追捧,清一的粉丝要控制不住了。



    把三春市写的这么美,更多人要来吧?



    这村里的二层楼,有的是新建,有几栋真是古屋。



    不是单纯追求历史,新建的也不是单纯追求仿古,讲的是自然。



    和环境融为一体,所以,一定有仙。



    和川红菜馆不同,这儿不敢喊老板娘要吃面,一些看看天色、开车回市里,惦记着明天再来、后天再来,据说晚上川红菜馆也是爆满。



    也有脸大,被打出去。



    想在三春市赖的太多。



    其实古屋,哪儿都有。就是心没在自己,爱惦记别人的。



    自己不好好弄,总想坐享其成。



    姜黼拉着小姑娘,到姜潇家里。



    这是新建的二层楼,二楼一边自己住,一半都是客房,市里的过来都好住。



    索静苓的房间安排在姜黼隔壁,挺简单的,有卫生间,有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床乂上铺的新被子,牛妽跟着把卧室收拾好。



    索静苓更衣,夜里凉些,穿着袄裙,再套个比甲。



    这比甲就是村里做的,十分好看。索静苓再把头发盘起来,簪一支大的草虫簪。



    牛妽觉得,这像是要参加晚上的宴会,其实只是一个小时半个小时,这也不是太正式的。



    下楼来,气氛有点诡异。



    不是一大群挤进这家,而是来了牛哔哄哄的黎家。



    一大群也只能在门口看,而阻挡不了。



    黎家人挺多的,黎夫人没和年轻人闹,不知道在哪儿摆姿势。



    黎觉剑气势汹汹能将这房子拆了。



    黎觉慧也是很难适应,以为三春市怎么地,一点不咋地。



    姜潇看着,清一是打扮挺美,就是没黎公主的公主病、好像说实话了?



    堂屋挺大的,坐二十个人没问题,但除了黎家的,好像没别人座位。



    姜黼占了主位,索静苓被请到东边也算主人,毕竟西边没法坐。



    姜黼也打扮挺帅的,青袍上面有竹子,像君子更适合这氛围。



    温稷可不管,织金的袍子金光闪闪,衬着他的桃花眼,风流公子。



    黎觉慧像真的公主,问:“你就是索静苓?”



    小姑娘端粥来,清一仙师还没好好吃晚饭。



    姜黼、温稷都是一人一碗排骨粥,非常的香。



    索静苓慢悠悠的吃完,这晚上就舒服了。



    黎觉剑一剑杀过来:“多少钱我买了。”



    索静苓看他一眼:“俗人啊,俗的好。俗了有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