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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虫
    本想着应是乐师先伴奏的,哪曾想,那几个歌姬舞姬分成了两派。



    歌姬是靠近乐师的,而舞姬则不同。



    为首的舞姬突然开口:“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她的声音较为甜美,却不似那般用劲,恰到好处,直到,她清唱完这一句之后,身后的歌姬一起唱道:“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这个时候,乐师才开始弹奏,只是拿着琴的那个乐师再谈。



    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



    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



    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



    随着歌姬好听的声音舞姬摆动着优雅的身子,水袖随着动作展现一个优美的弧度,这些舞姬的身姿光是看上去便够柔软。



    这舞实在是美,让在场的人看的有些如痴如醉,一个个都沉浸其中了,除了……君玦……旁边的卿仪。



    当然,君玦只是闭目养神去了。



    卿仪看着远处传来视线的君奕铭,君奕铭的桃花眼上挑着,嘴巴做了口型,好似再说什么。



    卿仪仔细的比对了下口型,心里默念了那三个字,出风头?



    卿仪蹙了蹙眉,看了眼君奕铭,无奈的摊手,现在这个情况她要如何出风头?



    可君奕铭却忽然道:“出去。”



    卿仪看着他费力的做着这个口型,最终点了点头。



    她实在是不喜欢欠人情。



    她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君玦,清了清嗓子,将红唇凑到君玦耳边,低声道:“皇上,奴才有些内急。”



    她有些窘迫,不过这个时候除了用内急来打幌子还能用什么呢?



    君玦咻的睁开了眼,转过头看了眼卿仪,半晌后点了点头。



    卿仪如蒙大赦,立马拿着拂尘往外走,君奕铭早已在外面等候了。



    出了正堂,卿仪看了看四周,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到君奕铭。



    卿仪走了过去,煜王府人多眼杂,她还是依着规矩先对了君奕铭行了个礼。



    君奕铭看了眼四周,自然也懂得道理,于是道:“本王甚感无趣,你陪本王逛逛。”



    直到两人走到了荒芜的地方,君奕铭才开口道:“本王需要你在今天的宴会上出尽风头。”



    卿仪皱了皱眉,不太理解君奕铭的意思。



    但她也没有多问为什么。



    只是在听完君奕铭这句话之后开口道:“安王殿下,您要知道,方才殿内我是出不了风头的。”



    君奕铭听完她的话摇了摇头,然后坚定地说道:“不,你行。”



    卿仪抿了抿唇,她看着君奕铭面上坚定的神色,真是搞不明白,君奕铭这么肯定的原因是什么。



    “安王殿下这般相信我?难道也不怕押错了赌注吗?”



    卿仪只是给君奕铭提个醒罢了,毕竟连她自己也不是那么肯定自己。



    君奕铭听完先是笑了笑,然后才道:“本王从不押错赌注,若是本王押错赌注,那么,皇兄不也是么?”



    卿仪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君奕铭。



    “尽力。”



    等卿仪再回到正堂的时候,乐师弹奏的乐器已经慢慢的慢了下来,本以为要结束了,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



    卿仪刚走到君玦身边的时候,便听见君玦问:“聊的怎么样?”



    “还行。”



    既然君玦都已经知道自己去干嘛了,再装傻充愣也没有意义,所幸大方的承认了。



    说完才抬头看向来的人。



    卿仪看完倒没有过多的表情,而君玦则收缩了下瞳孔,这女子身着暴露的服装,有多暴露,暴露到上面除了肚兜之外就只有一件透明外袍。



    而下面同样的只着了一条亵裤。



    脚踝上绑着金铃铛。



    这人,这张脸,完全与地牢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君玦只是微微震惊了一秒,半晌后,便又恢复平静。



    君奕铭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也先是一愣,半晌后看了眼君子俊,发现君子俊的面上也是同样的表情。



    这人不是君子俊弄出来的,那又是谁?



    这第四个惊讶的便是坐在君以琛身旁的君瑶了,她似乎更为惊讶一些,手上的动作都停住了一瞬。



    殿内的气氛忽然变的诡异了起来。



    卿仪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一点,忽然,她手上的拂尘一丢,她以前练过飞镖,所以拂尘正好没有失误的砸到了那人膝盖处。



    众人也都看到了那拂尘。



    这时候只听卿仪“哎呀”一声,然后上前,走到那女子面前,拿起拂尘,然后似乎很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咱家这不,刚才有点不清醒,你没事吧?”



    她口上说的那般真切,手却一个劲儿的在那厮身上胡乱的拍打。



    那人先是惊讶,然后笑了笑:“没事。”



    卿仪似是不信,特意蹲下身去查看她那膝盖,本想着就这么走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了那厮的脚踝。



    脚踝很干净很漂亮,上面系着一个金色的铃铛,铃铛比其他的舞姬要大的多,声音也自然更响亮几分。



    可她走起步来倒没那么响亮,说明,铃铛里面有东西。



    卿仪讽刺的勾了勾唇,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一个后旋踢将人踹远,蟒袍随着风摆动的特别迅速。



    那人防不胜防,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脚,她略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卿仪。



    卿仪冷嗤一声:“跟咱家玩障眼法呢?”



    那厮此刻早被踹远,身上的衣袍也都掉落下来,露出大片香肩皮肤。



    这一场变故太过迅速,所有人都不知道卿仪这是安得什么心。



    只见卿仪冷淡的走过去,她一袭暗红蟒袍,衬的肌肤雪白,此刻的眼神,犹如地狱索命的恶鬼。



    铃铛是用绳子系着的,她从怀中掏出扇子,卿仪的将那人脚踝上的铃铛割了下来。



    见那人还未动,突觉不好,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只见那铃铛里爬出来了一条细长细长的虫,同时,那人的耳朵里也爬出来一条细长的虫。



    这一切,都太快了。



    卿仪看着那两条虫爬到一起,然后,然后正在准备合成了一条虫,而那人早已昏迷不醒。



    这个虫,她眯了眯眸子,又仔细的看了几眼。



    众人哪见过这样的场景,都尖叫出声,其余舞姬歌姬和乐师们,也都快速的窜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