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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无良公司, 毁她青春!



    陆茴僵成雕塑,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神魂出走像个傀儡, 张了张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系统仿佛完全没听出来她这个要杀人的语气, 狗胆包天继续说大实话, “这是我们在清理bug的时候发现的bug, 那本书里的世界还在正常运行, 但是男主确实是不见了的,我们现在也找不到他的下落,鉴于混黑男主性格的特殊性,为了你的人身安全, 温馨提醒你这件事,不用谢我哦。”



    我谢你妈。



    陆茴用力忍耐,不行, 她忍不了。



    她恨恨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你们这个垃圾系统有bug,为什么不修复?”



    系统:“目前没有这个能力呢。”



    嚯, 行。



    废物总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陆茴有点生气又有点想笑,但是她笑不出来,“你们快穿局什么时候倒闭?赶紧的,关门大吉吧。”



    系统哭唧唧的,“我们一直在完善自己。”



    陆茴一下子想明白了,先是冷笑:“呵呵。”然后继续冷笑,“难怪你今天这么爽快给我结工伤的赔偿金, 感情你还赚到了是吧?”



    系统表示他真的没有这么鸡贼。



    陆茴说:“那你得给我加钱。”



    “要钱没有, 要命一条。”



    “……”



    “算了, 他最好不是失踪, 而是真的死了。”



    “这是不可能的哦, 男主有天道气运和主角光环加持,是不会死的。”



    “我知道,别扫兴。”



    陆茴离开快穿局前,还被以前的同事围观了。



    她们基本上都是甜宠文、团宠文、暴富文、无脑爽文里的大女主。



    安慰她几句后,真心觉得她好惨。



    “还好我是宠文。”



    “我也是。”



    “还好我是女主。”



    “我也是。”



    “我算是懂得了,一个人就算是被打死也不能当女配,我宁肯去吃屎都不要受这种罪。”



    “就是就是,高举女主大旗。”



    陆茴听着对话心里塞塞的,她从快穿局离开的时候,彻底死了系统会干活解决掉这些时bug男主。



    请神容易送神难,臭皮膏药们赶是赶不走了。那就尽量远离。



    至于混黑的那个死人,陆茴已经不想再提。在现代这个秩序优良的国家,管你是修仙的,还是混黑的,犯了事统统都要去吃牢饭,尝尝铁拳的味道。



    陆茴走出快穿局,仰着头望向天空,阳光刺眼,她伸手稍微挡住眼睛,无数个清晨,她就站在窗户边、站在高高的铁网之内,抬起脸仰望着外面的天空。那个时候就会非常想念自由的世界。



    虽然陆茴一共就做了三个任务,但她已经学会了一个道理,男人心狠起来,是不会怕你疼的。



    陆茴收拾好心情,原路回家。



    之前准备顺势让她下车的节目组,因为网上舆论的反转,又当了一次墙头草,撤回了下车的决定。



    并且在网络平台上,陆茴单人直拍视频播放量已经以势不可挡的速度突破千万。



    直播第二天所有的数据都新鲜出炉,陆茴出场的那几分钟是收视率最高的节点。



    说的简单点,她真的小红了一下。



    节目的热播,对嘉宾的发展有加持作用。



    陆茴刚掉的那个微商代言,转头就后悔了,她们也是被昨晚声势浩荡的声讨给吓懵,以为陆茴这次铁板钉钉绝对起不来,也不会再有什么反转。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当天晚上在官博上说过“近期无合作”的话收不回来。



    品牌总监为了热度和钱,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重新找到林桐,“代言的事,我们可以再谈谈。”



    林桐转过身就把这事告诉了陆茴,结果她没同意。



    林桐也觉着有些膈应,便糊弄着同那人说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



    目睹两男抢一女现场的盛朝明在回去当天就给气病了,也不知道他是生气陆茴脚踩两条船的事,还是生气她无所谓的态度。



    她一定是因为得了绝症受到强烈刺激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盛朝明接受不了这种变化,感冒发烧罢工在家休息,闷头睡了两天,脑袋依然昏沉,浑身无力。



    第三天,病情略有好转时,他终于踏出房门下了楼,陆茴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叠厚厚的剧本,凌乱柔软的黑发蓬松挽在头顶,低头时后颈线条优美。她指间握着根圆珠笔,坐姿散漫,看剧本的神态却是非常认真的。



    盛朝明的鼻腔拥堵,说话时鼻音厚重,他说:“不是让你停了工作吗?怎么又看起剧本了?”



    陆茴抬头,把剧本压在手边,“要赚钱。”



    盛朝明当即掏出手机往她的账号里转了一笔巨款,“钱我给你。”



    陆茴纳闷,“你一直对我工作有意见,难不成是想把我养废吗?”



    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陆茴翻白眼,“死了这条心吧,钱我收了,废物我肯定不当。”



    盛朝明:“……”



    他坐在沙发边缘,嗓子闷哑,“我没有恶意。”



    陆茴竖着漆黑黑的瞳仁,眼神就像只充满戒备感的猫咪,她反问:“你见过黄鼠狼给鸡拜年的?”



    盛朝明脖子都给气的通红,“你何必用恶意揣测我?”



    他调整呼吸,压下脾气,“还有,你到底和多少个男人,有说不清楚的纠缠?”



    陆茴蹙眉,“我的事现在都需要向你报备吗?我的好哥哥。”



    陆茴越来越觉得匪夷所思,“你亲口说过几十遍对我的事情不关心不想听不会管,现在反悔了吗?”



    盛朝明的傲气不会让他点头承认反悔这个词,就像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没有。”盛朝明嘴硬牙齿也硬,“出于对盛家名声的维护,提醒你不要做太掉价的事情。”



    陆茴感觉他终于正常了,“知道了。”



    电视机里的背景音,盛朝明听得心烦意乱。



    陆茴抱着剧本上楼



    这本子题材不错,内容扎实,制作方有口皆碑,是个好饼。



    最近才发了组讯,快要开机,还在寻找合适的女配角。



    选角方之前没有考虑过陆茴,导演龟毛很挑剔,演技差点的接不住戏。看她最近热度不错,打算遛遛她炒点热度。



    遛着遛着就出了热度,好像这个角色就非她莫属。



    可其实片方已经有了另外的人选。



    连林桐都劝她放弃算了,目前真不缺剧本。



    陆茴说:“我想赌一把。”



    “十赌九输妹妹,还有你拿什么赌?”



    “唉,我属于体验派,懂?”



    这个角色坐过蹲过半年局子,这个世上没有其他演员能比她更能共情角色了!



    她们就是传说中的天选。



    “赌输别哭鼻子。”



    “我不会哭,敌人会笑。”



    陆茴现在都能出一本《那些年我和我的狱友在牢里的故事》,她胸口碎大石、看面相算命等等什么稀奇古怪的技能都是在里面点亮。



    全能型小茴香,无人能挡。



    综艺节目还是要接着录制,总共六期,还剩四期。



    编导神神秘秘告诉过陆茴她现在是皇族,节目组会把她保送直通到决赛。



    节目演出的门票价格一路飙升,前排甚至被卖到一万多。



    粉丝越来越多,价格就越来越贵。



    言昭没有节目组的赠票,就自己花高价买了黄牛票入场,期期不落,雷打不动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上。



    他只有在看着陆茴的节目时,眼神才能看出一丁点波动。



    观众对他的脸也不陌生,冰山男神的深情,真素要命。单相思的虐恋她们当观众的都开始心疼。



    节目播到第五期,陆茴和言昭已经产生了量级不小的cpf。



    “今晚他又来了。”



    “小茴香依旧没有看他。”



    他在b区,靠近右边的舞台,小茴香就更愿意靠近a区这边的观众,好虐哦。”



    “小茴香,求求你看他一眼吧。”



    别说一眼,陆茴看半秒都嫌弃,如果她犯了罪,老天爷可以用法律惩罚她,而不是让她每周都要面对言昭那张司马脸。



    男人自作深情,她就一定要领情吗?该珍惜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呢?



    爱意比草还不如的廉价,捧上来也是令人作呕。



    言昭在第五期直播结束后,拦住了她。



    他才来这个世界不久,已经学会了抽烟。淡淡的烟草味溢着淡淡的愁绪。



    他的头发也长长了很多,虽然落魄依旧漂亮晃眼。



    言昭苦恼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



    他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也善于利用这张皮囊,等达到目的,就毫不迟疑把人踹走。



    陆茴喜欢他这张脸,痴迷他的容颜,如今怎么连看都不肯看了呢?



    “我嫌恶心。”



    言昭表情怔怔,纸色苍白的神色寸寸裂开,“你不恶心我。”



    他无法理解。



    剖心是错。



    但那时他不爱她,那个时刻,她在他心里就是没有从露重要。



    那时的舍弃,是在逻辑内的。



    他参不透无情道,也分不清爱和占有。



    言昭抬起冷眸,“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不是。”



    “你现在喜欢他那样的?”



    短发和一张凌厉的脸。



    言昭妥协,“我把头发剪了,这样你就愿意回头看我了吗?”



    陆茴无法和疯子交流,“不愿意。”



    言昭眉头的弧度渐深,“我和你立过誓不会再杀人,你这样我没办法守诺。”



    陆茴想回他四个字——那你去吧。



    干掉谢燃,她就敬他是条英雄好汉!



    保镖不及时赶来,匆匆把言昭隔在几米外的地方。



    陆茴转过身体,背对着他。



    隔着半道人墙,言昭在暮色里抬起脸,他问:“是不是要我跪下来,你心里才好受点。”



    陆茴的一只脚刚踏上车门。



    言昭嗓音清冷:“我可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