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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一封信件 给郁欣曼的礼物
    晨曦的阳光洒落在整座城市。



    温暖包裹着绿地,难得一遇的好天气,给人一种仿佛返春了的错觉。



    市中心某地,距离少女所去医院不远处的地方,正在举办着一场室外婚礼。



    从满目的草坪上望去,几排挂上了气球的椅凳,规整有序的摆放在撒满了玫瑰花般的红毯两边。



    仪式台上的几台机器,吐出了数百个梦幻的泡泡缓缓地升上半空,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涟漪的色彩。



    相携而来的宾客,陆陆续续的坐满了那几排椅凳,一片欢声笑语也随之响荡在了这片区域。



    不久后,他们身后的那扇欧式栅栏门自动的打开,婚礼进行曲的音乐也逐渐传入了众人的耳廓。



    一袭白色婚纱的郁欣曼,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臂,在宾客的注视下,不急不缓的走在红毯上。



    按理来说,这场婚礼的流程应当是新娘的父亲陪着一起走完红毯,再把新娘托付于未来的新郎。



    可郁柏松入狱,被‘病魔’折磨袁丽也没有精力代替他做这件事。



    亦只能换成两人同时进场的方式了。



    郁欣曼透过头纱,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两旁的宾客,在瞧见宾客脸上的祝福时,心底愈发甜蜜。



    途经袁丽与郁承安所坐的地方,她转过头朝他们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名为幸福的笑意。



    哪怕这场婚礼,并没有出现那个扮演她人生中最重要角色的父亲,也并不会再影响到她了。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在走完一系列流程,郁欣曼垂眸看着戴在无名指上,那颗诺大的钻戒时,眼眶不禁红透了。



    台下响起的阵阵掌声,仿佛像是催泪剂一般,让她噙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颗颗滑落。



    “欣曼,别哭了。”陈焱抹去她脸上的晶莹,俯身覆在她的耳畔,温声开口:“我会心疼的。”



    对方的一句心疼,仿佛敲击在郁欣曼的心上,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她握紧了陈焱的手,视线移到了他的双腿上,眼含担忧道:“炎哥哥,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昨日做完手术之后,史蒂文医生便嘱咐他不可站立太久,最多也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可炎哥哥为了能给予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不顾陈家夫妇的阻拦,怎么着都不愿意坐轮椅。



    她郁欣曼,能拥有一个这般宠爱她、竭尽全力顾她颜面的丈夫,何其有幸呢?



    “为了我的欣曼,不累的。”陈焱的唇角扬了扬,眼底写满了愿为她付出所有的深情。



    他温柔的在她的眼尾触碰了一下:“别哭了,乖。”



    “不哭了,焱哥哥你累了就跟我说。”



    “嗯,知道。”



    “......”



    坐在前排的袁丽,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就连两人之间的浓烈情意都悉数的捕捉到了。



    她欣慰的笑了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多年前与郁柏松结婚的场景。



    那时的她,也像现在的郁欣曼一样幸福。



    可惜......



    脑仁突然袭来一阵痛感,那种蚀骨的疼意让袁丽没办法再继续回忆下去了。



    她艰难的抬起颤抖的手,放在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一双眉直皱。



    好像每次只要她用脑去想什么事情,就会被疼痛而打断,时间一长,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妈,你要不先回去?”郁承安停下鼓掌的动作,侧眸看了她一眼。



    只是眼神里并未出现担忧及着急的情绪,更多的还是冷漠,与嫌弃。



    袁丽摆了摆手:“没事,再等一会。”



    这些天她都过来了,身为欣曼的母亲,怎么说都得待到送走宾客才行。



    “那行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别忍着,不然出什么事儿,姐还得过来照顾你。”



    这话说的,袁丽就不爱听了。



    她看向面前这个,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陌生的小儿子,满眼失望道:“你现在是嫌弃我了?嫌弃我这个当妈的没用了?”



    “妈,你别无理取闹。”



    “郁承安,我养你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什么都给你最好的,换来的都是一句无理取闹?”



    闻言,郁承安烦躁的不行。



    他噌的一下站起了身来,语气冷漠:“我没心情跟你吵架,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便你。”



    扔下这么锥心的一句,郁承安便快步的跟上了郁欣曼,消失在她的眼帘。



    袁丽气的不打一处来,但为了维持最后的优雅,才憋着迟迟没发作。



    她握紧了拳头,忍着一身的疼痛,与一同前去用餐的宾客搭话闲聊着。



    相比起室外的梦幻感,隔壁的大厅便豪华大气了许多,且婚庆的策划也是请的国内数一数二的团队。



    不难看出,陈家对这场婚礼的用心。



    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是给足了他家的儿媳妇,外人是一点儿毛病也挑不出来的。



    化妆间里,郁欣曼重新补了一遍妆容,换上了一件比较舒适的礼服。



    她站在全身镜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身打扮,满意的露出了一抹娇俏的笑容。



    正当她准备打开房门,去大厅陪陈焱招呼宾客时,一道敲门声便跟着响起了。



    “焱哥——”



    她欢喜的压下门把手,可在瞧见一个陌生人时,又将喉间的那句亲密称呼,给咽了下去。



    “郁小姐,这里有您的一封信。”一身侍者打扮的男子,恭敬地将那封颇厚的信件递给了她。



    郁欣曼扬了扬眉:“谁送来的?”



    “是一个小朋友让我转交给您的,他说这是您的新婚礼物。”



    “哪家的孩子?”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侍者尴尬的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答不上来,毕竟今儿来参加婚礼的宾客着实太多了,熊孩子他都见了七八个了。



    郁欣曼轻应了一声:“好,谢谢。”



    她关上了房门,走到化妆台旁坐下,好奇的拆开了那封信。



    或是因为撕扯的时候有些用力,一叠照片不禁从桌沿边落下,掉的满地都是。



    她弯腰去捡,可指尖还未碰到边角,就因印入眼的熟悉画面,而吓得整张脸惨白无比。



    她捂住了双唇,努力不让自己尖叫出声,眼角滑落的泪珠好似断了线似得,止都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