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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医圣的含蓄礼物
    北冥寒蹲下,撕了她伤口附近的衣裙,拔了刀,涂了药,撕掉自己的一片衣袖,把伤口绑好。



    北冥寒又捡起了她的左手,仔细擦拭起来。



    “这个,我自己来吧?”



    冉长乐讪讪的想抽回手,奈何就是抽不出。



    “双重身份。”北冥寒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你这人言而无信!你不是答应我了不能告诉别人!”



    冉长乐立刻炸毛了!



    “本圣是答应不告诉别人,可本圣没答应不说给你听。本圣若不顺心,就管不住自个嘴,被别人听了去,怨不得本圣。”



    “你,好,我认栽。”



    谁让她现在势单力薄的,干不过家大业大的他!



    说完,她赌气似的,把令一只手也瘫在了他面前,气哼哼的说道,“再给本姑娘擦一遍!”



    北冥寒低笑,笑意直达眼底。



    直把她十指擦的纤尘不染,莹白如玉,北冥寒才停了动作,复又从怀中拿出药膏,仔细涂抹。



    “不可碰水,以免感染。”北冥寒起身,交代。



    身影一闪,融入了夜色。



    冉长乐巴不得这‘阎王’早走,她站起来,走了两步。



    只是有些疼,能忍受,但并不影响走路。



    “这‘阎王’来干嘛呢,难道纯粹闲着没事来威胁我一把?



    顺带给我擦擦手抹抹药?



    反正想不明白,不想了。去给爹爹做鱼去!”



    冉长乐嘀咕完,径直走向厨房,把医圣的交代抛到脑后。



    “如果不想手废掉,尽管去。”



    凉凉的声音又传入冉长乐耳中。



    这‘阎王’怎么还没走!



    算了,算了,虽然这‘阎王’毒舌,但心底不坏。



    冉长乐转身去了书房。



    安慰了爹爹一番,又去见福伯,才回了三秋院。



    晚饭没吃,躺在床上,一会儿就入了梦乡。



    桃枝为她掖了被角,放下床幔,轻轻退了出去。



    “桃醉,小姐太辛苦了。大厨房离小姐院子有些距离,小姐每天忙碌,回到府中,不是饭菜没了,便是冷了。



    我想在院子里置办个小厨房,这样,小姐回来后,能吃口热饭。”



    桃枝说道。



    “好。可还有银子?”桃醉点了点头。小姐的确太辛苦了,除了早膳吃了一个包子,一天米粒未尽。



    长辞以往,铁打身体也吃不消。



    “有!多着呢!昨日你拿给我的两千两,还余下很多。”



    桃枝说完,拿出荷包,塞给她,又道,“小姐在外奔波,免不了用到碎银打赏。



    这银锞子你收好。”



    桃醉点头,放入怀中。



    第二日,冉长乐醒来,太阳已经高照。



    光线通过窗缝挤进来,洒下一层暖光。暖光里,不见灰尘飘扬。



    她心情甚好,深吸一口气,闻到了满屋的桃花香。



    “小姐,你起来了?”桃枝放下花瓶,语调轻快,走上前,掀开了窗幔。



    “你怎么没卧床休息,讨打是不是?”



    冉长乐跨下脸哼道。



    桃枝是闲不住的主,她们刚回府,有许多事情要做,府里有没有多余的人手。



    冉长乐是知道的。



    可她心疼桃枝,到底是怕她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有起水疱?”



    “起了一些。”



    桃枝缩缩脖子回答。



    “那还不去休息!”冉长乐语气冷了三分。



    “是是!奴婢这就去休息。”桃枝知道小姐是真心为她好,“等小姐净了脸,奴婢就去休息,保证什么都不干!”



    “这才乖!万不可抠破水疱。”



    冉长乐净了脸,漱了口。



    拿起一张草图,再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小姐,这是什么?”桃枝问道。



    “酒楼的内部装修,哦哦哦,内部整改图。”



    “小姐,你半夜起床画的?奴婢昨晚收拾房间,还没有呢!



    小姐,你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吗?奴婢刚开心小姐终于睡了个好眠!



    ……”



    “桃枝,我饿了……”



    实在害怕桃枝的碎碎念,冉长乐即刻寻了理由。



    她也想好好歇息,可现在不行。昨天本应该把草图送给李叔的,结果她躺在床上眯一会,就睡着了。



    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桃枝的冻伤需要买药膏,府内长廊需要挂灯,府内人员该添新衣了,爹爹身边缺个小斯……



    还有更重要的,祖母今日就要回来了。



    她哪里时间允许自个休息。



    “小姐,你!”桃枝无奈,“我去看看,桃醉已经去取食盒了。”



    这时门吱一声。



    桃醉提了食盒,轻声说:“小姐醒了吗?”



    “刚醒。小姐又忙了半宿。她的手指昨日才受伤。”桃枝压低了声音,带了哭音。



    桃醉点点头,放下食盒。站在小姐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画画改改,不语。



    “好了!大功告成!”冉长乐吹了吹未干的笔墨,开心的站起来,衣袖扬起。



    当!



    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上。



    桃醉弯腰捡了起来,是两瓶药膏,上好的白玉瓶子,一瓶贴了三字,一瓶未贴。



    桃醉打开,轻嗅之后,递给小姐,道:“无毒。一瓶是冻伤膏。”



    冉长乐接过玉瓶念出:“玉肌膏。”



    这三字,力透纸背,尤其是‘膏’字的最后一笔,似是停了些,笔墨稍重, 内勾的也极深,足见写字之人的隐忍。



    这瓶子窝在手里,触手温凉,通体白玉,不见一丝裂痕,瓶塞雕刻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离奇的是,那花瓣竟是粉色的,宛若真的一般! +